简凝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的话里走出来,半晌没有理他。
“凝凝,说话。”袁泽这会气定神闲的靠坐在沙发里,这闲适的姿态像是笃定简凝会答应。
简凝的脸刷的就是一红,这个男人刚刚的一席话,仿佛把她里里外外看了个透。那声凝凝,更是让她觉得有些受不了。听过很多朋友这么叫过她,但是听着觉得如此深情的,还是第一个。
“呃……以朋友身份去?”她红着脸问。
“你想以女朋友身份去,我不介意,还很欣慰。”袁泽挑挑眉。
朋友和女朋友,一字之差,却有千差万别。简凝自知刚刚问得有点蠢,又问道:“我可以不去吗?”说这句话声音明显小了,她的头也低下去了,恨恨的语气,他听着像是明知结果还不死心。
袁泽笑得更开了,“你说呢?”
简凝突然抬头就见他一脸笑意,向来不服输的她,眼睛睁的大大的,无奈又赌气的说:“我是脑袋不好使了才会觉得麻烦了你!”
见她恼羞成怒,袁泽愉悦到眼里都带上了笑意,“承让。”
在袁泽眼里,简凝就像一只猫,逗猫也要见好就收,他看了看表,站起身,“上去换身衣服,带你去吃中饭。十五分钟后,楼下等你。”
说完,压根不理会简凝在后面大声的抗议,就回家取车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袁大少还觉得他们两幢楼之间的这堵墙挺碍事,早晚要把它敲掉。
作者有话要说: 对晋江这个点击率操作有点迷?但是好像看得人越来越多了?有点小高兴,刚才去食堂又一次被大妈那态度搞得很火气。求评论求评论求评论
☆、chapter sixteen
是夜,简凝望着窗外,听着时不时传来的知了声,失眠了。袁泽下午又替她按好躺椅才回大院去了,走时,对她说不用太正式了,明天下午再来接她。
不用正式个鬼噢!简凝翻了个身,咕哝道。自己怎么就被他拐到他家里去了呢?说不定还会被误会什么,不是,是一定会被误会!她把头埋进枕头里,哀嚎了一声。
窗外月光正好,洒在窗边,印在地上淡淡的,给人宁静。简凝看着时不时飘动的帷幔,思绪越飘越远,想起了在小姨家住的那段时间,那里的月光也是这般令人着迷。关于那段时间,简凝其实记得的不是很多,连带着那个人,也在那段记忆里,好似没有留下惊艳的一笔…她说起那段时间,按照她惯用的简洁评价说法——效益太低。
她一直觉得自己十七八岁的时候,虽然不迷茫,但也没有太多兴致,对生活对学习,都是不温不火的,日子就像开水一般。有点厌倦单调,想改变现状,却又觉得别的也没多大意思。所以在那段时间出现的袁泽,并没有引起她多大的注意。
她只记得那时候在学滑板,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也因为周围的朋友也在玩,于是就被拉入了坑。她记得刚把基础的动作练会不久,跟着一群人尝试新动作时,从半个人高的护栏上摔下来,把手摔断了。当时朋友们都吓坏了,反观她自己,除了疼得不得了外,也没有惊慌,去医院打了石膏,去学校请假,都被她安排的很好。好在断的是右手,她是左撇子,吃饭写字都不太受影响,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
她偏偏年轻不记事,行动不便还不小心一些,刚打上石膏没多久,赶去上课的路上又给撞到,造成二次性骨折。再次去医院时,医生看又是这个年轻漂亮的中国女孩,大感意外,还略带严肃的责备了她一番,说还不重视起来,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之类的。
这下她不敢大意了,加之又是个懂事的性子,不敢告诉父母,担心他们会想多,无奈之下,只好跟父母说打算去旅游所以放假不回国,然后到长期定居在托奎的小姨家住一段时间。
简凝的小姨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一直都是单身,平日里除了画画没有其他工作,偶尔会办画展,总的来说过得非常清闲自在。当接到简凝的电话,听说要麻烦她照顾一段时间立马去伦敦把人接回家了。小姨在机场看见她时,心疼的不得了,本想斥责一番,终究舍不得,只能好生照顾着。
小姨的家是幢独栋的洋房,有小花园,有小阁楼。开往郊区的路上,简凝听说家里有个中国青年借宿一个月,也没太惊讶,这些年总是有青年独自旅行,住在在异国家庭,体验之类的,只是又听小姨说她以前最喜欢的小阁楼被那个青年挑去住了,有些遗憾。她刚到英国的时候,在小姨家住过一段时间,最喜欢的就是那个小阁楼,有个天窗,晚上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清晨可以看日出,还可以看见一望无边的海滩。
简凝努力回想了一番,第一次和袁泽见面的场景。她刚到家,小姨在给她搬行李,一个穿着白色背心休闲沙滩裤的高大青年扛着冲浪板正从楼上下来,小麦色的肌肤,手臂上是匀称的肌肉线条,精壮的肩背,简凝一路看上去,是一张清冷俊秀的脸。
“正好,你们两个人年轻人相互认识一下。”小姨进来时见他们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笑嘻嘻的说。
两人互相对视,半秒,他先开口:“你好,袁泽。”
……“你好,简凝。”简凝见对方好像不太热情,本来准备还说初次见面很高兴的,硬是憋回去了,照着他的句式也给来了一句,后者也就点点头示意一下,就准备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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