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声低头看着靠在她怀里的女儿,再说不出埋怨的话,“你啊~你爸出差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你哥又不在,只有徐姨陪我,我能不念你回家?”
等徐姨放好水,又把简母哄去睡觉,简凝这才走进房间。房间干净整洁,摆设和走之前一样。就算她不在家,徐姨也会每个星期打扫。
过了大半个小时,简凝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推开阳台的窗户,盘腿坐在床上,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手机提示灯一直在闪烁,简凝点开,是周煜琛的短信。询问是否到家,顺带不怀好意又一本正经的打听爷爷“有没有动手”。
简凝回了短信。报了平安,用极其平淡、莫不经心的口吻,发了一句“爷爷还是更关心你,吃饭时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然后把手机往床头柜里一丢,继续擦头发。
简凝嗅着桌上小香炉里飘来的淡淡安神香味,心思却没有慢下来。周煜琛当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周老爷子打听的其实是她。
不是在饭桌上,而是她陪着周延在花园里走了一圈后,棋局开始不久。
她捻着圆润的白棋,刚伸出手准备落子,只听见周老爷子说,“爷爷还以为你这次会带男朋友回来让我瞧瞧。”
简凝原本还在聚精会神地望着棋盘,听见这句,思绪猛的一断。
“倒是想带回家给您看看,可惜还没有男朋友呢!”简凝微微蹙眉,暗道老爷子这句问得可真是巧妙。再接话,有就有的问法,没有就有没有的问法。怎么回答都逃不脱。
周延跟着落下一子,“这倒是出乎意料。我家嫕棠这么优秀。”
“在法国忙学业跟着教授们研究,哪还有这门心思。”简凝心里只想换个话题,但表情配着细微无奈,看上去还真像她所说般。
周延笑了一声,“这怎么行!当然要一手抓事业,一手抓感情,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简凝听到老爷子这般幽默的话,被逗乐笑了,随手吃了老爷子三颗子。平常她费大心思才勉强和周延棋逢对手。今天这局,到现在,一路太顺,心下了然,老爷子在前面等着反将她一军。
“现在你毕业了,不小了。”周延慢慢喝茶。
“爷爷,您还担心我没人要?刚回国就想把我嫁出去,谁来陪您?”简凝说的俏皮,也是在试探老爷子,“而且工作刚定下来,我想先稳定下来再说。”
“哈哈。先成家后立业,再舍不得你也是要嫁人的,我更喜欢有曾孙来热闹热闹。”饶是简凝定力再好,毕竟也尚未为人母,害羞起来,耳朵不受控制的红了。
“有喜欢的带回来让爷爷也把把关。没合适的,那爷爷就介绍几个给你认识认识。”
这是老爷子下棋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意思已经非常明确。有对象可以,但是要他认可。没对象正好,嫁给他觉得不错的人。
至于那局棋,说不上输,但是简凝执的白棋处于劣势。老爷子探的不仅是嘴上那几句,也以棋观心。
白棋的每一步落脚何尝不就是她走的路。刚开始无拘无束,要风得风,甚至还可以在老虎身上拔几根毛。其实都是老爷子的纵容。往后,老爷子执黑棋态势一转,她就寸步难行。如果不是她剑走偏锋,黑棋怕是不会留一口气给白棋。
简凝心里更清楚。老爷子今天知道她的反应后,再如何打算和看待她,又会要重新掂量几分...
简凝啪的关灯,黑暗中在心里哀嚎,要她上哪去找个男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一会可能和朋友出去喝两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先发了吧
☆、chapter four
袁泽从机场走出来上了部队派来的车,就开始睡觉。昨晚,以前在N市一个军区的战友们看他过来了,说什么也要聚聚。
新兵时的战友情义是最深的,袁泽哪还拒绝的了,大伙喝了一晚上。
本想在飞机上睡一会儿,旁边的姑娘又不给机会,趁现在能眯一会儿是一会儿。
猎豹往人迹罕至的方向开,路面越来越颠簸,到最后走的都不能说是路——一条被车轮反复滚过后光秃秃的泥地。
勤务兵小李不时小心翼翼瞄一眼后视镜,看看他有没有给颠醒,好在袁泽一直就维持抱胸低头的姿势没变过,小李舒了一口气。
最后猎豹进了基地,小李犹豫半天,喊了两声中队长到了,才把袁泽叫醒。
袁泽低低的嗯了声,抬手揉揉额头,下车。
从大队长办公室销假出来,袁泽就看见陈宇清站的不远,这小子看样子是有话要说。
“去小山峰上吹吹风。”袁泽走过去拍一下陈宇清说到。
“这两天队里怎样?”袁泽不放心手底下的兵。
“现在个个心情好着呢!团里派了十几个文艺女兵来演出,队里给乐翻了。”陈宇清可以说是副队长,袁泽不在,他就顶位盯两天。
袁泽是知道有这回事,笑了,“一群孬兵。”军营里最缺的就是女人,这些人有的一年才能见到一个雌性动物。
陈宇清也跟着笑了两声,接着侧头看了眼袁泽,说,“也不是人人欢天喜地。我们叶大美女可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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