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小厮恭恭敬敬的对着阿福行礼,殷勤的开门迎进了笙院。
“大姑娘跟奴才进来吧,主子正等着姑娘呢。”小厮弯着腰笑着引阿福进书房。
冯成听到小厮的声音,忙从书房出来,“大姑娘过来了,主子正在书房呢,您请进吧。”
阿福有些茫然,她明明只是想问冯成关于张氏的事情,顺便把披风还了,没有打算见厚世叔的意思。是她说话说错了,还是小厮会错意了?厚世叔连蔡清萍都不见,竟然会见她?
虽然心里万分纠结不敢置信,她还是冲冯成点了点头,然后将身后小丫鬟手里的披风接过来,递到冯成的面前,“正要去谢过世叔的美意,冯管事先将披风收起来吧。”
冯成看了看披风,并不伸手去接,反倒推开门将阿福让到书房内,“姑娘直接进去吧,别让主子等急了。”
阿福无法,只好抱着披风,低头进了书房。
进入书房,首先入目的便是墙壁上挂着的孔子游学图,墙边立着一条长几,上面摆着两个月色的瓷瓶,瓷瓶周身皆白高挑,颇为悦目。左侧由一张屏风遮挡,屏风上画着寒梅傲霜图,朵朵红梅在白色的映衬下格外的喜人,给暗沉的书房内增添了几分暖意。
阿福回头看了眼冯成,朝着屏风后递了眼色询问,冯成点了点头,阿福才抬脚朝屏风后走去。
刚走到屏风前,就听到里面传来纸张翻页的窸窣声。阿福深吸口气,挺直了脊背朝前走了几步,看到书桌前笔直的背影,深深的行了礼:“厚世叔。”
“起吧。”厚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淡淡的道了句,将书塞到书架上,浏览着书架上的书籍,似乎在查找什么,口中却问,“听小厮说,你想见冯成,可是有什么事?”
阿福听了这话不由想要腹诽,原来他知道自己是想见冯成,并不是小厮传错了话,面上却并未显露半分,“多谢厚世叔的关心,我是特地过来归还披风并谢过厚世叔的好意的。”
“谢我的好意,却想见冯成?”厚穆查找书籍的手停住,缓过神看向阿福。原本还没有感觉到如何,听到阿福的话,他心里却是有几分郁气。
阿福的手紧了紧,忙补救道:“我是怕厚世叔事务繁忙,抽不出时间,不好打扰。”
厚穆却是想起在法明的禅室里,阿福说承恩伯的话,不由反问:“事务繁忙?”
阿福看到厚穆一副嫌弃的样子,不由仔细想了半晌,觉得自己这四个字并没有用错啊。她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厚穆,十分不解,但仍是点了点头,却看到厚穆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不耐烦的冲着她挥挥手:“下去吧。”
她不由暗忖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仍是听话的将怀里抱着的披风放到旁边的衣架上,对着厚穆福了福:“那厚世叔您先忙,我就先回去了。”
听到“忙”这个字,厚穆的脸更黑了。
怎么从她的话中听到“忙”这个字,他就觉得那是在讽刺自己呢?!
回到院子里,阿福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偷偷问冯成:“世叔是不是心情不好?”
冯成被问的也有些疑惑,他想了想从国清寺回到府里的这一路,觉得主子的心情还算可以,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好的样子啊,甚至刚才还跟他开玩笑来着。冯成摇摇头,道:“这老奴倒是没发现。”
看到阿福仍然一副皱眉的样子,于是开口问:“大姑娘可还有事?”
听到这话,阿福才想起来自己想见冯成的原因,看了眼书房,便小声问道:“太太说会坐淮安侯府的马车回城,等到现在还未见到太太的身影。我想着世叔从国清寺回来,是否会看到淮安侯府的马车,特意过来问问你。”
“承恩伯太太坐淮安侯府的马车回京的?”冯成不由问道,看到阿福点头应是,不由面色微变,却很快就平复下来,笑着跟阿福开口:“这个老奴还真没看到。不过可能是马车坏在了半路,算着时间也应该快回来了吧。”
阿福点点头,装作没有看到冯成刚才变了的脸色,道:“可能吧,我吩咐人驾车去城门口等等。”
说完,便带着碧云和小丫鬟离开,临走的时候,碧云还拿眼刀子使劲剜了那小厮一眼。
那小厮一脸苦笑,早知道这位大姑娘跟主子能通上话,他何必那么阻止挡着。
冯成送走了阿福,没有理会小厮一脸无辜的样子,转身就去了书房。书房的厚穆正沉着脸,看到冯成进来,他不由将手中的书甩到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颤了颤,上面原本斜着的茶盖直接翻了个个。
冯成吓了一跳,想起阿福说的话,心道主子可能真的心情不痛快了,莫不是也知道了承恩伯太太坐淮安侯老夫人的马车回来的?
“主子……”冯成小声喊了句。
厚穆睇了冯成一眼,想起刚才院子里冯成和阿福的小声嘀咕声,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承恩伯的大姑娘有了来往。”
冯成一脸的冷汗,我的主子哎,要不是您给她几分脸面,老奴我怎么会跟她有交流啊。当即不敢迟疑,忙跪下认错,“主子息怒,大姑娘是想问奴才有没有在回来的路上看到淮安侯老夫人的马车,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想是觉得主子事务繁忙,所以才会说要见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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