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秋明月在心中气呼呼的想着。随着他的贴近,她身子越发的火热,像火炉一样。这样的热度,不止是她一人的,还有他。
她扬了扬眉,想他十七岁的年纪,少年初成,血气方刚。这个时代好多贵族公子哥,十二三岁的时候身边就有通房丫环了。他洁身自好,至今未近女色。可是这不等于,他忽略了男人应有的本能。
以前在秋府的时候,他来见她,两人不时有纠缠肌肤相贴的时候,她很多次都能感受到他对她心动qíng动,只不过刻意压制住了。
如今他们已经拜堂成亲,她也年长了一岁。那些世俗的束缚,在他们中间已经dàng然无存。他自然会…
他的手已经忍不住在她身上抚摸,带给她一阵阵的颤栗。唇也轻轻划过她的耳垂颈项,qíng不自禁的低喃着她的名字。一声声温柔又缠绵,压抑又渴望,听得她都差点缴械投降。
秋明月咬了咬唇,努力保持清醒。
“凤倾璃。”
“嗯?”
凤倾璃已经意乱qíng迷,不断的吻着她的脸颊锁骨,低低应了声。
“你还记不记得刚才答应过我什么?”
“什么?”
他放在她腰间,要去褪开她衣袍的手突然顿住,埋在她颈项的头也抬了起来,目中qíngyù之色未褪,又多了几分无奈的克制。
“我才十四岁。”
秋明月再次提醒他,“你说过你会等我的。”
凤倾璃深呼一口气,紧紧的抱着她,有些懊恼道:“你真是折磨人。都嫁给我了,还不让我碰你。”
秋明月笑了笑,“你不是说了吗,一年都等过来了,还怕再等一年?”
凤倾璃闷闷道:“我想收回那句话。”
“那可不行。”
秋明月凤目里笑意酝酿,故作一本正经道:“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一言九鼎,怎能出尔反尔,食言而肥?”
凤倾璃一脸的郁卒,而后沉默了。
秋明月抬头看着他,“怎么了?生气了?”
“没。”
凤倾璃摇摇头,望着帐顶,忽然又轻声说道:“萱萱,你放心吧,在我没有站起来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
嗯?
秋明月皱眉,“你说什么?”
“没什么,睡吧。”
他又埋头在她颈项,喷出的气息微热,将她白皙的脖子给熏染出一片红晕。
他如今身有残疾,怎配拥有她?他想给她唯一而完整的爱。
秋明月颦眉,大约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又好气又好笑,还有感动。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现在都嫁给你了,也就冠上你的姓了。如果你一辈子站不起来,莫非就打算这样跟我做一辈子有名无实的夫妻不成?”
凤倾璃似乎怔了怔,埋头在她颈项。
“如果我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你…”
秋明月知道刚才那句无意的话却是伤到他了,不由得软了声音道:“你就对自己那么没信心?方才我不是给你看过了吗?你腿部xué道并未完全僵硬腐化,只不过是幼年中毒太深,又受了外力的撞击,所以xué道给封死麻木了。这些年,又一直在jīng心养着,腿部xué道也逐渐趋于无知无觉了。不过若是能找到修补的奇药,站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凤倾璃眨眨眼,忽然低低说了一句。
“你和容烨说的话大致相同。”
秋明月笑了,“当然了,他是学医的,我也学医。医者,见解大致是大同小异的。”
凤倾璃紧紧的抱着他,“当年,你为什么救他?你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为什么会救他?”
秋明月想着,那是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沈氏中了毒,她上山采药…
对了,毒,紫木熏浅!
她心中忽然一颤,刹那间似乎天光破开迷雾,照亮她心底如何也打不开的一团乱麻。像一只灵巧的手,一寸寸拨开那些缠绕着的藤蔓。
紫木熏浅,产自西域。而西域以南,隔着渤海八荒山脉后,有一个国家。那个国家,是…
“怎么了?”
凤倾璃察觉到她心绪的变化,抱紧了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秋明月努力压抑着内心的震动,轻声道:“没、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qíng。”
“什么事qíng?”
“还能有什么事qíng?宝藏呗。”
秋明月故作轻松又无限忧愁的叹了口气,“祖父是两朝元老吧,他忠于皇上吧。明知道皇上在找藏宝图,而他手中刚好有握着一份,为什么不jiāo出来?又为什么借我的手jiāo给你?这不是太不寻常了吗?”
凤倾璃沉默。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秋明月抬头看他,“你在想什么?”
“想你刚刚说的话。”
“什么话?”
“你说如果能找到奇药,我就可以站起来。”
“当然。”
秋明月自他怀中抬起大半个身子,望着他。
“只要找到奇药,我就能让你站起来。而且啊,还能让你功力大增。”她又叹了口气,重新趴在他怀里。
“可是奇药可遇不可求,怎么才能找到呢?”
凤倾璃拍拍她的背,道:“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他顿了顿,声音冷静而清晰。
“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站起来的。”
“你这样想就对了。”秋明月欣慰的笑笑,“天无绝人之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qíng。就比如说你最开始接近我,可有想到有今日?”
“说得也是。”
凤倾璃更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满足的叹息。
“以前我觉得我能拥有你就是幸福的极限了,可是现在觉得那还不够。我想要站起来,真真正正的站起来只有站起来了,我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秋明月在他怀里轻笑。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纯qíng得跟什么似的,见了我还脸红。没想到不过才一年不到,你说起甜言蜜语来,还一套一套的。要真站起来了,还不定得给我惹多少桃花呢。所以,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能放心些。”
凤倾璃嘴角抽了抽,“是,我如今不惹桃花,你桃花遍地开。”
秋明月不服气,“我什么时候桃花遍地开了?”
凤倾璃瞥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去年薛国侯世子入住秋府,白天到某个人窗前一会佳人,至今未娶。今日状元郎官居要职,奈何佳人大婚,斯人已尔,遂心碎神伤,酗酒邀梦入怀。”
“薛雨华酗酒?”
秋明月自动忽略前半句,只抓了这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一直呆在王府吗?怎么知道薛国侯府的事qíng?”
凤倾璃凉凉的看她一眼,语气郁卒。
“我不止知道薛国侯世子为qíng所伤,独自饮酒入梦。我还知道,某个名闻天下的第一公子,几个月前为救某人受伤惨重。如今偷偷躲着,不敢见某人呢。还有…”
他突然一顿,觉得还是不要把上官陌尘拿来说事儿了。反正如今她还不知道,如果知道这事儿,估计又要生出许多麻烦来。他可不能给qíng敌钻空子的机会。
“还有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
秋明月本来听得一脸的黑线,如今见他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倒是升起几分好奇。
“没什么。”
凤倾璃有些闷闷的抱着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救容烨?难不成你见他美貌,动了色心?”
“去你个色心。”
秋明月一把推开他,怒道:“他当时戴着面具,我连他鼻子眼睛都没看清楚,能动什么色心?”
凤倾璃摸了摸鼻子,慢吞吞的说道:“他那面具遮不住眼睛吧,顶多遮住了半边脸而已。”
秋明月气结,低吼道:“凤倾璃,你非要跟我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qíng是不是?我都说了,我没见过他。要不然我能问你他长什么样么?再说了。”
她瞥他一眼,慢条斯理道:“我身边不就躺着个美人?我用得着觊觎一个天天戴着个鬼面具的人吗?”
凤倾璃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脸一黑。
“我是男人,男人你懂不懂,有用美人来形容男人的么?”
秋明月轻哼了一声,“怎么不能?你不就是一个?还真别说,你要是换上女装,保证倾倒一大片。啧啧啧,到时候…”
某人实在听不下去了,gān脆扳过她的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题外话------
咳咳,有必要说一下哈,这个馨怡公主呢,不是皇帝的女儿哈。一个很彪悍的人物哈,以后会出现滴。
第六章 新妇敬茶,侧妃使诈
秋明月一愣,感觉到压在唇上的力度重而狠,环在她腰肢的双手也在渐渐收紧,似乎要将她融入骨血之中。入鼻是他身上gān净好闻的味道,她呼吸滞了滞。而他的手,已经再次在她身上游走,充满了挑逗的味道。
“别…”
秋明月推开他,脸颊绯红,眼神羞怯。
凤倾璃抓住她的手,“叫你还敢胡说。”他低头又要去吻她。
“别闹了,我困了。”
秋明月赶紧偏开头,再这么纠缠下去,估计他这血气方刚的真的受不了了。她现在还小,可不想提前升级为女人。
凤倾璃本来只想逗逗她,哪知道一番攻势下来,倒是让自己险些控制不住。
“你刚才不是说睡不着吗?既然睡不着,我们就来做做其他的事qíng。”
他就是存心的,手指又开始伸进她的衣袍里,触摸那温软如玉的肌肤,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秋明月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再动,以后就给我睡地上去。”
凤倾璃手一顿,有些委屈的看着她。
“萱萱…”
“闭嘴。”
秋明月不想让他的温言软语攻破自己的心防,道:“对了,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吗?”
她觉得,有必要先给他上上课。夫妻之道,可不是什么夫为妻纲。
“我答应你的事qíng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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