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庶妃_凝望的沧桑眼眸【完结+番外】(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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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入宫觐见,老父暗示

  在章王府住了半个月后,秋明月终于踏进了西戎的皇宫。自然是以国师爱徒的身份,宫里特意派了轿辇,一溜的宫女侍卫陪同,非常高调迎接她入宫。

  她站在章王府门口,看着那顶金huáng色的轿辇,红木车辕,金huáng色的纱帐随风飘dàng,有铃铛悦耳的声音响起。那是,风铃。

  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子,那是属于国师的轿辇。她知道,燕居正坐在里面,没有出来。当然,凭她国师的身份。别说自己一个还没正名的公主,便是日后登基做了女帝,她也犯不着屈尊降贵来恭迎自己进宫。

  太监念了圣旨后,掌教女官就恭敬道:“请姑娘上轿辇。”

  两旁的百姓都一脸好奇的看着她,此刻她仍旧戴着面纱,看不清真容。然而光凭她是国师唯一的爱徒,以及宫里对她的看重来看,这女子身份自然尊贵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能够仰望得了的。只是看她一身素衣妆扮,白纱覆面,却仍旧能够朦朦胧胧看到面纱下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这样一个绝世美人?是以百姓们都小声嘀咕着,整个街道瞬间热闹起来。

  其实这段时间秋明月常常随司徒睿出门,很多百姓都见过她,也知道她xing子随和。而且她没有大小姐的骄矜脾气,时常还爱助人,所以很多人都对她很有好感。

  就如同司徒睿所说那样,虽然她看似什么都没有,但是身在民间,就有很多事可以做。

  秋明月看了眼燕居的轿子,忽然伸出了手。

  “阿睿。”

  周围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旁边黑色的轿辇里似乎传出微弱的气息。

  红萼退开一步,接着司徒睿上前,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

  “你陪我去吧。”

  “这…”

  司徒睿有些为难,“可是宫里下旨是让你一人去,我…”

  管事女官和传旨的太监也这样认为,两人都是宫里的老人,自然知道秋明月的身份,因此也不敢得罪。女官走上前,正准备委婉的劝说一番。

  燕居忽然开口了,“让司徒世子随同保护入宫。”

  她的声音清冷而淡漠,却有种不可忽视的压迫和威严,让人不可抗拒。甚至连轿帘都没有掀开,女官和太监却低了头。

  “是。”

  秋明月瞥了眼那顶黑色的轿子,面纱下的嘴角扬起一丝嘲讽。

  她上了轿辇,绿鸢和红萼以及孙嬷嬷都随同陪伴,司徒睿则是让人备了一匹马,与轿辇同步而行。

  轿辇四方只有轻纱垂落,根本不若大昭那样整个四面封闭看不见外界风光。因此透过薄薄的纱帐,很轻易的就看清外面的景色。

  她瞥了眼旁边骑着白马的司徒睿,眼神里流露出几分笑意。

  “小时候经常听故事,每个公主都期待着自己生命中的白马王子。从前觉得那是不切实际的虚幻,如今瞧着你骑着白马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几分味道。”

  司徒睿垂下头来,眼神里也是笑意满满,又隐着几分深邃和认真。

  “如此,我很荣幸。”

  秋明月不说话了,这段时间的接触,她也算对司徒睿有几分了解。司徒睿看似翩翩儒雅行止也君子如玉,无论是在大昭还是在西戎,都是万众女儿心目中最佳的夫婿人选。他很体贴也很善解人意,对她更是温柔细腻。眼神温柔似有无尽qíng谊,然而却从未对她有任何不规矩的行为。

  旁人看起来,他似乎对她一往qíng深百依百顺,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秋明月不是不谙qíng事的闺中少女,也不是扭捏作态的千金小姐。司徒睿对他有qíng,他从来都不会刻意压抑,但是却也不挑明。他看着她的眼神虽然隐匿着无尽的深qíng,但是却不会让她觉得有任何的负担。因为他总是笑得chūn风和暖,总是很轻松的打破偶尔因四目相对而生的尴尬。

  对于这样一个男人,她无法去排斥或者讨厌。她知道,他在保护她。

  很多时候秋明月有些恍惚不解,西戎人虽然不若大昭的男人那样保守迂腐。但自古男人都有一种大男人主意,对女人征服yù极qiáng,占有yù也极qiáng。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也因此,无论是什么时代何种民风,男人对女人的贞洁都不可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是在古代。

  她也知道,但凭她的容貌,即便已经嫁过人,也阻挡不了男人掠夺的天xing,然而司徒睿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她想不明白,在知道她心里仍旧对凤倾璃念念不忘之后,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

  老实说,以客观的角度来讲,司徒睿这个人是最无可挑剔的qíng郎。无论是家世才学还是个人内涵,几乎完美到无可挑剔。他的完美和凤倾玥那种完美不同。凤倾玥虽然高洁无瑕,撇去容烨这个身份以外,他几乎没什么感qíng。如果和容烨混合起来,那这个人就不是那么纯粹如仙了,自然也算不得多完美无瑕。

  司徒睿却不同,他是真正的完美得让人想挑刺都挑不出来。

  翩翩儒雅,武功高qiáng,又体贴周到。最关键的是,他不会给人一种无法靠近的陌生感,也不会让人因他的完美而产生仰望膜拜的冲动。

  至少,他是一个有qíng有yù的一个人,而非无qíng无yù的神。

  或许也正是如此,秋明月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不会有任何压力。

  这样一个男人,随便一招手,自然有成群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她这样一个有夫之妇?说执着吧,也不像。因为他从未对她表示出有丝毫的占有yù。

  想不通就gān脆不要想,她向来不是个会自找麻烦的人。更何况她如今面临的qíng势,不容许她去想这些个儿女私qíng。

  轿辇一路穿行长街而过,抵达皇城近了,街上的百姓也少了。周围的空气刹那间有些紧张,连呼吸似乎都清晰可闻。

  “怎么了?”

  她看到司徒睿捏着马缰的手紧了紧,如此近的距离,她能感受到他刹那间绷紧的神经。

  “有杀气。”

  司徒睿皱眉,低头轻声道:“你不要出来,呆会儿——”

  一道凄厉的剑光斜刺而过,打断了他的话。

  “小心——”

  秋明月的话还没落下,司徒睿已经偏头躲过,在那剑尖要刺向秋明月的时候,却忽然一顿。而后人体坠落,有血腥味刹那扑入鼻端,令人作呕。

  秋明月一只手扶着车璧,脸色微微发白,左手下意识的捂着自己已经突出来却被宽大衣服掩盖的腹部。身后有护卫的惊呼声,“有刺客,保护国师——”

  “小姐。”

  各种声音响在耳侧,随即眼前一暗,司徒睿已经跳下马背,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剑。

  “青青,怎么样,可是身体不舒服?”

  他声音焦急而担忧,一边说话一边应付身周的黑衣人。

  “没事。”

  秋明月勉qiáng止住反胃的恶心感,眼神示意他不要太过紧张,燕居还在这里。她一个身怀高qiáng武艺之人,此刻露出这般柔弱之态,实在太过可疑。

  司徒睿看懂了她的神色,虽然心中担忧,脸上却不显,反而露出淡淡笑意。

  “瞧我,总是把你当做一个柔弱的女人,倒是显得多此一举了。”他似无奈又似懊恼,“又让你看笑话了。”

  秋明月知道他是故意用打趣的方式来安慰她,也跟着笑了笑。

  “我看你身手挺不错的,正好,我累了,不想自己动手,我的安全可都在你身上了。”

  “遵命。”

  他很是认真的点头,而后一转身,手起刀落,两个黑衣人惨叫倒下,均是一剑毙命,甚至连鲜血都不曾流下一滴,然而就被他一脚踢开三丈开外。

  秋明月知道,他是怕自己闻到血腥味会不舒服。

  这个男人,总是那般体贴。

  燕居的轿子已经退后到与他齐平的位置,黑色的窗帘掀开,露出那张戴了面具的脸。

  “看来那小子确实对你不错。”

  语气里有几分戏谑和探索。

  秋明月脸色漠然,“有人挑衅你的威严,你不阻止么?”

  这些人是杀她还是杀燕居,还有待考究。杀她的人大抵不多,更不可能在接近皇宫的时候杀她。她觉得,这些人应该是想杀燕居。

  燕居有多受上位者看重,也就多遭受那些反对派的打压。西戎的朝堂,并不是全部都掌握在燕居手上。就如同历来文官和武官都有矛盾一样,朝廷嘛,本来都是需要矛盾来平衡局势的。也就是说,燕居就算本事通天,也不可能全都收服。

  这半个月来她可不是什么都没做的,西戎的格局她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那些个该去拜访的老臣她可都没有落下。

  “雕虫小技,本座还不放在眼里。”

  燕居的声音很轻蔑也很自负,当然,她有自负的资本。

  不过一刻钟,打斗声就渐渐弱了下来。

  “留下一个活口。”

  燕居淡淡吩咐,一个侍卫正要杀死最后一个黑衣人,司徒睿身影一闪,就挡过了那侍卫的刀,伸手点了那黑衣人xué道。然而还是晚了,那黑衣人冲他露出轻蔑的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司徒睿皱眉,扯下黑衣人面巾,见他嘴角有黑血溢出,显然是服毒自尽了。

  他叹了一声,走过来。

  “都死了。”

  燕居也不甚在意,放下了帘子。

  这时候有大批的侍卫由宫门口冲了出来,整齐有力,侍卫队长走到燕居的轿子边,恭敬道:“陛下听闻国师遇刺,特派属下来援救,国师可有受伤?”

  “一群小喽啰而已,无碍。”

  侍卫首领不置可否,又看了眼这边坐在轿辇内的秋明月。轻纱朦胧,只看的见一个模糊的丽影,垂下的发丝如梦如云,隐约间可见白皙的脖子和放在膝盖上凝脂如玉的手,根根葱白如玉。

  这个女子就是国师的高徒?

  身为宫中侍卫,他自然是不知道秋明月的身份的。

  “属下立刻着人把这里收拾gān净,国师慢走。”

  “嗯。”

  燕居的声音漫不经心的传出来,似乎昏昏yù睡,却又清朗十足。

  轿辇再次被人抬了起来,走进宫门,跨过长长的甬道,走过丹墀,入目处是辉煌大气的宫殿。

  西戎的皇宫,有别于大昭皇城的奢华明丽,处处充满着古朴和优雅。漫步前行却整齐有序的宫女,游走严肃的侍卫,半弓着身目不斜视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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