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强硬冷漠,可弱点无非就那几个。
可有时苏母觉得苏岸又是冷漠的,他孝顺,可他骨子里不会听话,叛逆又偏执。
苏岸上楼脚步只是一停,便继续往上走。
如此视而不见,苏母脸色更加难看:“苏岸!”
她干脆撕破了之间不能提及的话题:“你还在妄想吗?妄想她会留在你身边?你肖想她,可她真心喜欢过你吗?!你那么喜欢她,可她只是玩玩而已,你为什么至今还不明白?”
苏岸正正被人戳中痛处,身侧垂着的手微颤了下,脸色却依旧不动声色。
“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到底在图什么?”苏母脸色苍白,语气也渐渐无力,“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你为什么……”
后面的话,苏母说不出来。
一个易胭,能将苏岸抽筋拔骨,他像喝了迷魂药,再也回不了头。
苏母知道的,那两个字对苏岸有多大的摧毁力。
苏母一直想不明白,为何是易胭,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嘴唇微颤:“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一直去找她吗?医院、戒毒所、水湾小区,你以为你最近去过的地方我都不知道吗?”
“你以为你借着买汤羹的名义,排队间隙去买了药挂在人家门口,我都不知道吗?”
苏母娘家完全有这个势力掌控他的一举一动,苏岸不意外。
“你跟我信誓旦旦说她不会离开,不会走,然后呢,她当年还不是一走了之了?”
楼梯上的苏岸一直沉默。
苏母:“苏岸,她没有你想的那么深情。实际上她不过就是得到你后就踢开,人人都看得见的事实,为什么就你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把她想得那么好。”
到此苏岸不再安静,他转过头,终于看了苏母一眼。
楼上楼下,一人平静到似是没有悲喜,一人则焦急又无力。
他眼尾低敛,看着底下的苏母,半晌掀唇。
“她很好。”
苏母胸口一滞。
苏岸看着她再次重复,笃定又认真:“她很好。”
即使她毛病一堆,曾经还不要过他,可对于他来说,只有她是最好的。
谁都比不上她。
说完这句,苏岸不作停留上楼。
最近上面安排易胭去临省学习几天,易胭今天回家后收拾行李,从衣柜拎了几身衣服叠好放进去。
收拾好衣服和日常用品又扔几包烟进去。
刚收拾好,地板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易胭捞过手机,放到耳边接听,是崔依依打过来的电话。
崔依依在那边叫了她一声:“易胭姐。”
“嗯,”易胭正摆弄手上小物件,漫不经心,“怎么了?”
崔依依:“我爸回来了。”
易胭手中动作一顿,又继续玩:“哦,什么时候?”
“一个小时前回来的,我现在在房间里跟你打电话。”
“他没对你和奶奶做什么吧?”
崔依依道:“没。他回来让我给他做了顿饭,吃完后现在在外面看电视。”
易胭忽然问:“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去过哪儿?”
崔环杰是一个话挺多的人,崔依依平时不跟他说话,他也能自言自语一箩筐。
“他没跟我讲,但我做饭的时候听见他跟人在打电话,”崔依依停顿一下,似乎是在想,“好像是说什么宿舍住的环境差,太多人睡在一起,半夜还得爬起来送东西。”
易胭闻言倒是没什么惊讶的,只是抬眼看向自己进来时搭放在椅背上的呢大衣。
衣服兜里有一盒盐酸曲马多。
她沉默一会儿,没将自己想法告诉崔依依,只是懒散点点头:“行,要是还有什么消息就跟我说一声。”
“好。”
易胭:“哦对了,我最近有事去临省,你和奶奶自己注意点安全,别和他正面杠。”
崔依依笑:“知道。杠也杠不过,我和奶奶不会硬来的。”
易胭微点头:“嗯,那先这样吧。”
说完两人便挂了电话。
易胭挂了电话,指尖松松夹着手机晃了晃,想了下起身,到沙发边拿起那件呢大衣,掏出里头的药盒。
药盒贴着的标签没撕过痕迹,新的。
易胭随手将药盒往桌上扔,没再想这事。
她又打开手机,不知想什么,又低垂看了眼自己手腕。
两人关系冷淡这么久,她手腕是苏岸唯一接触过的地方。
易胭终是不再想,过一会儿打开通讯录,删掉了苏岸的号码。
几日过去。
最近办不完的案子,刑侦、禁毒等支队都忙得不可开交。
连着几天外出、熬夜吃泡面,禁毒大队几人生生熬瘦一圈。
这天外出回来,崔童许骋等人下车进屋休息。
崔童:“苏队干嘛去?”
许骋:“小屁孩儿别问那么多。”
崔童说:“就是好奇嘛。最近工作这么忙,我们忙苏队更忙,但一到休息时间他都不在,都不休息的,你看他黑眼圈都能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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