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事儿跟那臭小子没关系,从臭小子跟那贱人跟我们闹分家那刻起,我们就没那个儿子了!”周婆子气哼哼地说道。
“那我们不管,反正辛苦不能让你们俩受着,我们于心不忍,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都点头。
于是,就商定了,让顾晓窗值夜,明儿再换别个家的。
正好张玥放学回来,顾晓窗就让她带着弟弟妹妹在麦子场上看着,她回家把饭做好了,也没做什么太讲究的,就是炒了个菜,当然菜里加了肉,肥肉炒下大油后,油滋啦就和在菜里炖了半锅,锅边上搭了锅帘子,蒸了一圈儿的粗面馍馍,烧了二十分钟的火,就闻到一股香气从锅里透出来。
顾晓窗停下手,把厨房收拾收拾,然后打开锅,自己先盛出来一碗菜,就着一个粗面馍馍吃了起来。
吃完后,她把饭菜都收拾出来放在炕桌上,这才锁好门出来去了麦场。
把孩子们换回去吃饭,临走,顾晓窗悄悄跟张玥说,“闺女,你回家后就把门插上,谁叫门都不要开,知道吗?今晚上小妈有事儿,估计得一晚上才能回去!”
“嗯,我知道了,小妈,您小心点!”
张玥眨巴着眼睛,说道。
“嗯,我知道了。”娘俩把事情都说明白了,张玥领着张煜跟张盈回家吃饭,顾晓窗就留在了麦场上。
这会儿天色已经全黑了,一弯月牙儿挂在了天上,夜风有些清凉,顾晓窗拿了一床被子出来,就在麦子旁边的麦垛上铺了一下,被子的这半边铺着另外半边就盖在身上,如此凑合一晚上。
时间过去很快,大概到了晚上十一点,这会儿回头冲村里望一眼,到处都是一片黑暗了。
乡下人晚上也没什么特别的业余活动,所以都睡得比较早,加之现在是农忙季节,人们一整天在山里累得回家爬不上炕,哪儿还有心思开着灯,干些别个?大多数都是趁着天亮把饭做好,吃得了,天一擦黑,连灯都不用开,直接躺倒睡觉。
顾晓窗也准备躺下了。
就在这时,她隐约听到那边来人了,还不止一个人,似乎是两个人,一男一女,边说边走,走到麦场上,直奔老周婆子家的麦子而去。
顾晓窗没有看来人是谁,其实也不用看,就是老周婆子跟张老头,这两人做贼心虚,昨儿个偷了自家的麦子,今晚上生怕顾晓窗报复,所以俩口子一起来麦场上看麦子了。
影影绰绰里他们似乎也拿着被子,两人在那边小声嘀咕着把被子也铺在了麦垛上,然后老周婆子让张老头睡里面,张老头就让她睡里头,两人争执半天,都快吵起来了,顾晓窗这边咳嗽了一声,那边立刻吓得两人直接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顾晓窗偷偷发笑,但却也没动弹,就假意又咳嗽了几声,还嘟囔着,我这是怎么了?老咳嗽,难道是感冒了?
这话说完,那边趴着的两人才悄悄又爬起来,各自躺到了麦垛的被子上不动弹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顾晓窗也没惊动他们,就躺在那里看着天空,天上的星星眨巴着眼睛,让人看了真是赏心悦目。
夜里的乡下其实是很美的,不说别个,就说这份宁静,就是城里人所没有的!
刚想到宁静俩字,忽然就从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五六个人一起抬着什么东西过来,脚步挺重的。
顾晓窗心里明白,事情办妥了,于是,当即从麦垛上站起来,冲着那边的来人喊了一声,“张主任?”
“嗯,是我们!”张浦应了一声,然后很快,他就带着五六个人过来了,其中两人手里抬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得满满的,顾晓窗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正是他们家丢的那袋子麦子。
“张主任,找到了?”
“嗯,这俩老东西还真是胆大!”张浦低低地骂了一句,而后问,“他们来了?”
“就在那边呢!”顾晓窗指了指那边的麦垛。
“喂,老张头,你们还假模假样的在哪儿干啥?快点过来吧,有点事儿我得问问你们!”张浦喊起来。
“哎呦喂,我……我怎么到这儿来了,老婆子,你快点起来,醒醒啊,咱们俩怎么睡到麦场上来了……”老张头起来,还装作梦游,在哪儿东一句西一句地瞎扯呢!
惹得张浦一通骂,“你们俩装什么糊涂?咋当我张浦是个傻子呗?就你们俩那点花花肠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告诉你们,现在麻溜地过来把事情说清楚,跟人家在喜家的道歉,这事儿或许还有可能就此了了,若不,我马上就带人把你们送乡里派出所去,跟你们这些老滑头办事儿,不来点厉害的,你们真当全天下就你们俩最聪明?”
这一番话,把张老头给说的两腿哆嗦了。
“这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咋办?你个老不死的……”
张老头低低地骂周婆子。
周婆子也没想到,这样快就破案了,不能啊,那袋子麦子她藏在家里后面的咸菜缸里,顾晓窗可一直都没回村呢,她是怎么把麦子找着的?
“主任,您可别冤枉我们,我们什么坏事儿也没干,相反我们来麦场上帮着顾晓窗看场,主要是因为她年纪小,办事儿怕不牢靠,我们这才牺牲了休息时间到麦场上义务劳动来了,您可得表扬我们,怎么还能冤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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