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修好……了啊!”孙翠花傻眼了。
那叉子可是铁质的,最粗的地方跟人的手指粗细似的,别说是人力,那就是张老倔拿锤子砸,也得使大劲儿砸才能砸动了的,这……这个小贱人竟用手掰动了铁钩子?
“妈,她……她是妖怪!”张淑琴也被吓了一跳,喊了一嗓子,转身就回屋了,咣当把门关上,从里头插上,完全不管她妈还在外头跟妖怪面对面呢!
“妖怪?她小姑,这天都没黑呢,你说的哪门子的梦话?”顾晓窗冲着屋里喊了一嗓子,接下来就眼神冷冷地看向孙翠花,“婆婆,张煜他们都饿了……”
“菜馍……菜馍就在锅里,你……你去拿……”孙翠花话都说不利落了。
顾晓窗也不跟她啰嗦,直奔厨房掀开锅盖,拿了两个菜馍,再出来就扯了仨娃,“走,咱们拔草去!”
“小妈……”张玥看了顾晓窗一眼,想要说话,被顾晓窗给暗中捏捏手心,然后大声说道,“玥玥乖,咱们得听奶奶的话,山上的草拔了一天,可是,菜园子里的草还没拔呢!不拔完这些草,咱们也不好意思在家里吃饭啊,乖,你们别怕,就是拔到半夜,有小妈也能保护你们,顶多咱们今晚上都忍下,别想吃东西,去河边多喝点水,肚子也就不饿了……”
这话没说完,外头就呼啦超进来一帮人,正好就跟顾晓窗他们在门口走了个脸对脸,带头的正是村长张文昌,“在喜家的,不用去拔草了,这还得把人累死吗?”
显然,他们是听到了顾晓窗说的话。
其实,想不听见也不太可能,因为顾晓窗是用精神力探知了他们的脚步渐进,这才故意大声说给他们听的。
她心道,哼,老乞婆,你欺负原主跟这仨孩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原主太软弱,现在换成是我了,你甭想再嘚瑟!
“不啦,村长叔,我还是去拔草吧,婆婆也是好意,她看我们都太胖了,想让我们多干点活儿,少吃点东西,那样能减肥!”顾晓窗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都是哭唧唧的,仨孩子更是可怜兮兮地冲着张文昌伸出了小胳膊,胳膊细的跟麻绳儿似的,还用减肥?
“村长,这张老倔一家也太不省心了,成天介欺负在喜家的跟仨孩子不说,还弄出那么多状况来,就他那小儿子张在明,我都懒得说,我舅子哥是住在张家铺子,听他说,那小子在公社上跟几个小混混搞在一起,大半夜的拿了铁锹子去劫道儿,您想想,若是被抓了,那咱们村儿的人可就丢光了!”张浦小声在张文昌耳边说道。
“这是真的?”张文昌警觉了。
他们六岙村可是这十八岙里最好的一个村子,且不说民风淳朴,就说经济状况,那也是最好的,每年年根底下分的粮食跟钱票那都是最多的,附近几个村子里的姑娘都以嫁到六岙村为荣呢,这若是突然闹出来一个劫道的六岙村村民,那他这个村长的老脸还要不要了?再说了,这若是被公社上级领导知道了,六岙村一直的好形象不就全都毁了吗?
越想,他越是恼火,继而一脚就把张老倔家的院门踹开了,“张老倔,你出来……”
“哎呀,是村长啊,您这是……咋啦?”
孙翠花闻声出来,一脸惊惶。
“哼,张老倔呢?”张文昌一脸怒容。
“哎呀,村长啊,我……我家老头子去了城里大闺女家了,这……这得住上几日才回来呢!”孙翠花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一个时辰前,张老倔急乎乎地扯着大黑回来,进院子就把门关上了,然后跟孙翠花说,甭管是谁来,就说我不在……
看他那惊惶的样子,孙翠花惊讶,“老头子,你咋啦?那我说啥啊?”
“你就是说我死了都没事儿,只要别说我在家就成!”张老倔说着,就进里屋躲了起来。
“婆婆,我爹不是回来了吗?刚才我还看见你给爹盛饭呢!”顾晓窗貌似有些懵懂,看看孙翠花,再看看村长,“刚才小姑说家里有妖怪,难道爹是妖怪变得?”
这话一说,旁人都摇头了,心道,这在喜家的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力气也大,其实脑子真是不灵光!
“你……你个糊涂蛋,浑说什么?你爹……他就是去了城里了!”孙翠花心一横,想,我咬死了不松口,难不成你当村长的还真能让人进我家搜查?
“哦,我……我也觉得我糊涂,老是分不清青草跟菜……婆婆,我去菜园子拔草了,您在这里找爹吧!”
这话一说,有的人就低低地嗤笑,“孙翠花在找爹!这在喜家的看着人笨拙,说话可真是有意思!”
孙翠花脸都绿了,冲着顾晓窗吼了一嗓子,“今儿个你若是拔不完就别回来……”
“哼,孙翠花,你可真够狠的,大晚上把他们几个打发出去,你也放心!”张文昌看着顾晓窗跟仨孩子走出门去,气哼哼地说道。
“村长,他们是去菜园子拔草,又不是去野狼谷,有啥可担心的!”孙翠花一句话,把众人说的都面面相觑,野狼谷这三个字,在夜里提及,别人不知道怎样,反正张文昌的后脊梁觉得冷风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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