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张在庆刚转到孙翠花身后,还没等着近身往前呢,孙翠花忽然就一个转身,窜到了他跟前,下一秒钟,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就响起了,张在庆疼得声儿都变了,“娘,娘,你咬断我的手脖子了啊!”
但孙翠花似乎根本不认识张在庆了,一张嘴死死地咬住他的手脖子,血,顺着孙翠花的嘴角就溢出来了。
张在庆疼得浑身滋滋冒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旁的人又帮不上忙,赵秀云吓得脸色变成白纸一般,“爹,咋办啊?快点救救在庆啊!”她嘴上说着,实际上根本不敢靠前,就婆婆这个疯劲儿,连自己儿子都咬得跟对付仇人似的,别说是她这个当儿媳妇的,真落在了婆婆嘴里,那还不得把她脖颈子咬断了啊!
这个时候,外头院门被村民们给撞开,大家冲了进来。
带头的正是治保主任张浦,他瞪着眼睛问张老倔,“老倔,这又是咋啦?”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老娘们半夜忽然醒来,直接从窗子那里窜出来,这就满院子跟被狼撵了似的那么狂叫……”
“主……主任,救……救我……”张在庆疼得脸上表情都是个狰狞的。
“这个……是疯了,连亲儿子都咬啊?”有人惊呼起来。
“那可不是,这得了狂犬症的就什么人都不认,逮着谁咬谁!”
“啊?你的意思是孙翠花得了狂犬症?那可……可是要死人的……”左二娘平常里再不待见孙翠花,那也不希望她死啊,这会儿见她真的可能会死掉,左二娘有些可怜她了。
“娘,这种人死了就死了那么坏……”左二气咻咻的说道。
“话是这样说,但……唉,作孽啊!”左二娘摇头了。
血地滴滴叭叭地就从张在庆的手腕子处落下,这孙翠花竟跟喜欢食血似的,见着血越来越多,她眼珠子里兴奋的都赤红了,鼻子里还发出哼哼的声音,像是在警告人们,别过来,这是我的猎物!
张在庆都要被吓晕过去了。
赵秀云哇一声就哭了,“爹,主任,您们快想想法子啊!在庆快坚持不住了啊!”
死了男人的女人叫做寡妇,寡妇人人都不想当,何况赵秀云跟张在庆俩人还有俩孩子呢!
“我倒是有个法子!”张浦看看张老倔说道。
“主任,你说,什么法……”张老倔的话没说完,就只听砰一声,紧跟着孙翠花仰面就倒在了地上,双眼睛紧闭,昏死过去,额头上一片血渍。
“主任,你的法子就是这个吧?”左二手里的铁锹上沾染了一些血迹、刚才是他拿了铁锹拍在孙翠花的脑门上,把她打晕了,“这回可是清静了,好端端的晚上都被这老娘们给搅和了,行啦,娘,咱们回吧!”左二招呼了他娘就往家走。。
其他人也都摇着头出门,各回各家了。
“张老倔,没分家的时候,你们嫌乎人家在喜家的闹腾,现在分家了,你们家还这样闹腾,是不是我把你们几个都抓去公社派出所报个到,你们就安生了?真是的,现在正是拔草促生产的时候,你们能不能少闹妖蛾子?”张浦气呼呼地丢下这话,带着他的人走了。
张老倔无端端被被治保主任给怼了一通,一阵邪火上头,到了孙翠花跟前,狠狠踹了她一脚,“你个臭娘们,大晚上的抽什么风?”
说完,气哼哼地回屋睡觉去了、
张在庆手腕上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几乎都能见着骨头了,他媳妇扶着他进屋去包扎了。
张在明看了看躺在那里的老娘,想要过去扶一把,可是自己一个人也扶不动,看看张淑媛跟张淑琴,那俩都低着头回屋了,还不忘把自己房门子给插上,仿佛害怕孙翠花再进去把她们给咬死一样。
女婿李大壮根本没出来,那家伙一到晚上,睡得跟头猪似的,打雷都打不醒。
张在明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低声嘟囔句,妈,不是我不把你扶起来,是我一个人扶不起来,他们都不帮我,那……我回屋睡了……
说完,他也走了。
隔着老远,顾晓窗站在小院当中,听着村里的动静。
“主人,您是不知道,我们把这臭娘们弄到末世去,那些僵尸呼啦啦就追过来了,这老娘们吓得腿都软了,尿了裤子,根本走不动道儿,没法子,小西拿了树枝抽了她一下,她回过神来,撒腿就跑,跑得那快啊,恨不能生出三条腿来似的,但就这样她也没跑过僵尸,被最前头的僵尸给拽进怀里,哈哈,主人,您是没见,那老娘们惊恐之下,叫那僵尸是爹,把僵尸叫愣了,犹豫了一下,没咬她,我们这才趁着这工夫把她从僵尸手里抢出来,然后这一通狂奔……好在,我们去那里只能持续五分钟,时间到了,我们回来把昏死过去的臭婆娘给丢他们家院子了,这一摔,她竟摔醒了……”
这才有了刚才的大喊大叫。
顾晓窗赞许地看着东一卫跟西一卫,心道,这俩小玩意的异能力不错,能直接把人带回末世,尽管只能持续五分钟时间,但这也足够了,不是谁都能心平气和地在末世待上那么五分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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