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女人啊?”她无处躲避他炽热的目光,受不了地对他咆哮。
雷子宸拾起散落一地的女性衣物,随意扔在她身上,“你不愿承认,我可以无所谓,但今后除了我,如果你还嫁得出去,那我恭喜你。”
净兰脸红地把他扔上来的衣物统统塞进她的被褥里,“原来生米煮成熟饭就是你的诡计对吗?”
“我若不制造一些丑闻给你,待有天被你逃脱成功,你和亲的夫婿一样会接纳你。”
“所以你就夺我的贞操?!你真该死!”害她至今仍感觉下腹隐隐作痛。
“你很享乐不是吗?”雷子宸冷漠地转身,拉开房门,命人把食物送进房,“你要不要先下床用膳?”
“不要。”
面对她的顽固,他脾气没发作,只是做了一个深呼吸。她胆小地偷瞄了他一眼,见他不说话,她心头忽然很不安。
“你最好趁我回来以前,打破你可笑的绝食计划,我很不想对你发脾气。”
他要出去?
净兰莫名发火地嘟起小嘴,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要出去打劫的,这一回又不知会掳回哪一户良家妇女?
他全副武装地套上护腕,系上腰带,“根据可靠消息来报,你父皇已派兵前来寻你下落,运气好的话,我今晚就可以夺下这一大批军粮和马匹,在明儿个天未亮以前,顺利返回蛇堡。”
一粒绣花枕砸向他来,冷眸微眯,矫健地侧身一闪,躲过了她的突袭。
“你这强盗真是有够可恶!”
“比起你们这帮蛮子夺去汉人江山,回敬你们的,不过是小意思。”
“我父皇是个好皇帝!”
雷子宸忽然噤若寒蝉,冷眸定住她脸颊久久,好半晌,才整整护腕,精锐目光始终锁着她,“你衣服穿不穿?”
“要!当然要啊!”她不是在等他出去吗?他不出去,她怎么起来穿衣服?“请你先出去……”
“都已是我女人了,你现下才害羞会不会太过可笑?”
“不要你管。”她咬着红唇别开头,可恶!真会说风谅话,“你要打劫我皇阿玛的兵马就快点儿去,我会诅咒你尽快死在我皇阿玛的兵马下。”
“我会尽量做到不让你失望。”
她还没来得回答他的话,“砰!”地一声,她身子悚然一抽,房门已重重合上。
他就这样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赶忙下床把衣服穿上,走到门前拉了拉门,还是锁住了。
她气得跳起来,用力踹了房门一脚,“什么嘛!说到底你还不是怕了我,要不然干嘛把我锁起来?”
“我怕你什么?”门外传来雷子宸的冷哼。
她小小惊魂了一下下,惊慌失措地退了一步。
谁知道他竟躲在外面偷听她说他的坏话!
“你怕我逃跑不是吗?”她心虚到结巴了,“我告诉你,劝你快快死了这条心,即便你已经得到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打死我都不会爱上你的,你少痴心妄想。”
“呵!”雷子宸轻哼。
她竖起耳朵,悄悄走近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清楚他的回答,等了老半天,外头却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看来这回他是真的走了……太好了!雷子宸刚走,丢儿应该不会这么早来,趁现下无人,她还是乘机开溜方为上策!
正要拉开房门,想想不对,外头不但有人守着,而且门也被反锁了,她门一踹,岂不是又要被拎回来了吗?
骨碌碌的杏子眼儿四下打量,见窗台外无人影晃动,便有意擎个东西撞破那看起来似乎很不堪一击的木窗,跳窗逃走。
可是,她完全不知道窗外有着什么风景,万一是廊道怎么办?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不管啦,本公主就跟你赌上啦!”
卷起两片衣袖,净兰旋身拿起一条缇花红木椅,白嫩嫩的小脚丫往后退几步,接着快如流星地冲上前,把缇花红木椅的四只脚暴力地砸在木窗上。
砸了约五、六下,木窗开始咿咿呀呀地叫,又前前后后地摇,最后终告崩塌,破出一个大洞是也。
“咦咦咦?”净兰两颗眼眨呀眨地猛瞧自己的杰作,暗暗目测这狗洞般大小的破口够不够她飞身而出,再拿手去量一量。
扔下木椅,她直接把残余的半片烂窗给整个刮倒,然后看都没看便学鸟儿纵身飞出窗子!
自古无巧不成书,净兰正纵身飞出,好死不死,雷子宸才刚从正门离开厢房,正准备从窗下走过,想不到窗子忽然一个爆破,一个人猛地飞出——
出于本能地,雷子宸双手一接。
咚!净兰精准地落入他的双臂里,居然把她给接个正着。
“咦?”净兰杏子眼儿一转,一迎视雷子宸剔亮的黑眸,当场活像见到鬼似地惊得尖叫一声,“啊!你在这儿做什么?”
如廪般锐利的眸光射入她眼里,“正准备离去。”
不是吧?他不是早走了吗?怎么现下才刚准备动身吗?他是乌龟呀,动作这么慢?她用爬的都比他快!
净兰的冷汗悄悄冒了一身,瑟缩起秀肩,悄悄打量着雷子宸逐渐变色的俊容,“你可以往东往西往北去,为什么偏偏从这方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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