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有几分样子了,照着这个样子再给我做几支来,再叫师傅们赶制些精致的出来放到铺子里卖。好了,你先下去歇着罢,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锦儿愣了一下,放了手中的茶具拱了拱身,“姑娘我就在外头的厢房里,你有事千万记得敲墙壁。”
锦儿出去后,苏玉烟撂了笔身体向后躺在了椅子后背上,恶狠狠的望着琉璃灯罩上摇曳的烛火,忽然拂袖扫了案上的物事,一时间杯盘笔砚全跌在了长羊毛地毯上,纸页也飘飘扬扬落了满地,一片狼藉。
苏玉烟咬着牙,眼神狠辣,她好不容易认祖归宗,一觉醒来忽然就来到了这里,穿到了这个同名同姓的古人身上,穿的的莫名其妙不说,还被包办了婚姻。
这苏家一家子全好吃懒做,目光短浅,整日想着依附亲戚,结果忽然一日被人家给了一万顿两银子委婉的赶了出来。
这原身整日里想得也是攀龙附凤,却被家里定给一个家道中落的落魄进士,拒婚不成情急之下便想捡表妹拒婚不要的侯门庶长子,结果被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拒绝不说还被狠狠讽刺了一顿,原身心高气傲急火攻心给怄死了。
既然各种办法试了都回不去,那么,既来之则安之,不过她占用了人家身体,自然得给人家报了仇。
楚家么?
苏玉烟冷笑一声,现代她作为私生女都能斗倒当家主母,把嫡女赶出家。古代她照样能活的自在!不说她的心机如何,就那些古代的撕逼大战的电视剧都快被演烂了,就古人迂腐呆板的那些套套,她就不信对付不了几个土著。
而土著楚相宜,此时也孤身坐于灯下,案上也是铺满了纸页。她也正提着一支兼毫湖笔奋笔疾书,写了一页又一页后,忽然停了笔。拿起纸张怔怔的出神,烛光摇曳下,平日里娟秀的簪花小楷异常的凌厉潦草,尤其是中间的那四个字直刺到了她心尖——
白玉瓷坛!
她梳理了半夜,先是把楚家所有的金库,密室,密道,大到几道门,几道机关,小到各种机关的发射时间间隔都梳理了一遍又一遍。哪里金银几何,珠宝多少,矿山几座,哪些设在明面故弄玄虚,哪些经年不开以传后世,一点点缩小,没发现异常。
便直接把重点放到了祠堂上,仔细梳理了楚家祠堂大到禁案摆设,小到多少座牌位,甚至连那根青钢木军棍上的年轮纹都仔细回忆了一遍还是没发现异处。
直到排查到□□爷爷画像时方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左侧留白处的那一溜帝王私玺处,对,问题就在这里!
楚家唯独碰不得的只有祠堂里□□爷爷的画像!这或许与那些历朝历代的帝王玉玺有关,可就算是这样,那寺庙里头的佛祖一年到头还要举办洗佛大会,怎么□□爷爷的画像就不能动了呢?
画像背后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可为何那般贪婪的瑞安帝在打死楚大郎后却还是没有动那副画像?为何都要打死楚大郎了,还要封一个九千岁?那画像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各种猜测纷至沓来,一时挤的楚相宜脑壳子涨得疼,忽然心下一动——
梦中的那个白玉罐子!
那是不是就是画像背后藏着的秘密?如果梦是真的那么最后是由商战得到了。对,只有楚家的东西才会能吸引她的魂魄。
那罐子里究竟是什么呢?为何商战上一世带着它跳崖,今世也不愿让她知晓。梦里商战的痛处不似作假,那么就是这个秘密有危险!
还和……皇室有关!
正想的出神,听见院里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她拿起手中的纸页放到了琉璃灯罩上头。一股檀香味传来,青烟丝丝缕缕,火舌腾起,纸张瞬间卷缩像是要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攀附着灯罩,可终究不堪重负,黑灰滑落,跌的四分五裂。
楚相宜抬头瞧着商战撩起帘子进了门,看到她还坐在案前脚步一顿,黑着脸直直走近书案,抽出了一张纸,忽然脸色冰冷的睨了她半响,拢起所有的纸页,转身走往外走去。楚相宜眼神蓦了蓦低头,手指紧紧捏着衣摆,指节泛着白。
忽听“哐”一声响,就见商战走到中央紫铜鎏金狻猊大鼎香炉前,提起镂空的狻猊头盖子把所有纸页皆数丢了进去。
楚相宜瞳仁微微一缩,垂了头,轻抚着衣袖处的海棠花纹,轻笑了一声,“你不瞧瞧么?那上头全是楚家的机密……”说还未说完身体忽而腾空而起,“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商战冷笑了一声,掂了掂手中的柔软,大踏步朝里间的鱼戏莲叶百子雕花拔步床走了去,翻身就床一滚,两人都已上了床。顺手扯了旁边的大红鸳鸯戏水的蚕丝被子盖到两人身上,一手箍着楚相宜的腰,沉声道:“睡觉!”
楚相宜挣了挣没挣开,终是闭眼睡了。
次日一早,在院子里的那只大公鸡叫声的荼毒下,楚相宜烦不胜烦的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已是天微亮,身边空空荡荡却不见人影,不几日便要动身,事物繁冗,想来是早起去了衙门。她昨夜睡的迟,头微有些涨,但今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便起了身唤人进来洗漱。
”大少夫人,公子早起时说他先去了衙门,让等他一起回门,你要不再睡会?”明月抱着衣服进来,瞧见楚相宜眼下隐隐透着乌青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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