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苏月冲李云璟摆手,“今年春猎的第一我不打算争了。”
其实苏月昨晚就想好了,反正春猎年年都会举办,明年再把李云湛和苏锐一起叫来,她就不信他们几个联手还不能把李云璟的第一给抢过来。
“昨晚……我我喝了点,玩笑就开得大了些,希望苏姑娘不要再介怀了。我们往常的交情不浅,这点小忙,我定然是要帮的,毕竟年年都是我在春猎上拿头筹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今年需要有点不一样的了。”
李云璟那温温顺顺的样子,让苏月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她本来决定不再跟李云璟又任何瓜葛的,可接二连三的道歉实在让她招架不住,不知不觉就心软了。
苏月刚想松口答应,突然,一支利箭正面朝她射来,速度太快,以她身手来不及躲避。
李云璟听见急速的风声转身。
阿水离苏月最近,在看见箭的瞬间本能的挡在苏月身前。可是,在阿水为苏月献身前,那支突如其来的箭被李云璟拦截。
没能一箭要了苏月的命,偷袭的几个黑衣人举着长剑大刀从草从里蹦出来,一个劲的朝苏月奔去。
这些黑衣人全是冲着苏月去的,苏月见此,立马策马狂奔,阿水紧跟其后,李云璟顺手解决了这几个黑衣人,也骑马追着苏月而去。
可是,苏月骑马刚行至路口,草丛里又钻出一群黑衣人,吓得她立马勒紧缰绳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不知为何,苏月每到一个路口,总会从树上或者草丛里钻出黑衣人将她赶到另一个方向去。如此看到,对方似乎不是要对她下杀手,而是要将她引到某个地方去。
性命攸关之际,苏月来不及多想,她只知道驾马一个劲的往前跑。不知何时,紧跟在苏月身后的不是阿水,而变成了李云璟。
“阿水呢?”苏月一边策马狂奔一边问李云璟。
“她在后面,应该没事,对方的目标是你。”风呼呼的刮在耳边,李云璟怕苏月听不清,加大了声音。
跑出了树林,当前方越来越空旷亮堂的时候,苏月就明白为何这些黑衣人为何总是一批一批的出现在路口。
前面是悬崖,再没有了路。这些黑衣人早就计划好将她引来这里,逼她要么跳崖,要么死于刀下。真是一丁点活路都不给。
李云璟也意识到了境况的困窘,浓眉深锁。前面是绝境,后面是追兵,横竖都是一死。
“你今天不该来找我的,是我害了你。”苏月对李云璟说。她满心满眼里都是愧疚,若不是他来找她道歉,为她争春猎的第一,他用不着跟着她一起死的。
李云璟是庄宣王朝的皇子,生来地位崇高,这辈子本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可年纪轻轻就要葬身在这荒郊野岭。
是她害了他啊!
李云璟安慰苏月道:“以一敌百我没这个能力,可抵挡一阵总是能的,只要熬到救兵赶来,我们就没事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李云璟说的不无道理,连珏山上埋伏这么多黑衣人,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可能没惊动护卫,只要等到护卫赶到,他们就获救了。
想到这里,苏月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未完全松下去,一声破空声响,利剑嗖嗖朝他们射来,李云璟护在苏月前面,挡去了大部分箭矢。
黑衣人射箭射得怪,并不是全部朝苏月和李云璟射去,不知道是不是剑法拙劣,除了一部分朝着他俩射去的,还有更大一部分是朝着人的下方。
当一支箭朝着苏月射去,速度快到李云璟来不及阻挡,那支箭扎到马脖子上时,苏月才知道这些黑衣人的意图。
如果射不死他们,那就逼他们跳崖,或者说让受惊的马把他们甩下去。
苏月的马受了伤,果然开始发狂不受控制,它扬起前蹄嘶吼,苏月死死抓住缰绳,夹住马背才不至于被它甩下来。
黑衣人的箭越射越猛,李云璟逐渐露出颓势,射向苏月的箭越来越多。
“嗖”的一支箭射向苏月的后背,苏月来不及躲避,中了一箭。
密密麻麻,又一支箭射到马身上,马儿长嘶一声,扬起前蹄,向前一跃,跳向悬崖。
“苏月——”
随着李云璟一声呼喊,他奋身跳向悬崖。
☆、粟珏之计
当苏月有了知觉时,只觉得浑身酸痛,眼前一片黑暗,她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一片混沌之中。她想睁眼看看,可是眼皮重得她睁不开。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有人在喊她,一遍一遍的唤苏月,是父亲苍老的声音,是刘雯君焦急的声音,也是李云璟……哽咽的声音。
一滴温热的湿润低落在脸颊的时候,她终于从那片混沌中惊醒了。
一睁眼,刺眼的光晕散去之后是李云璟泪眼婆娑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苏月问,声音是许久未说话的沙哑。
“你终于醒了。”李云璟不着痕迹的擦去眼角的泪水。
苏月有些不明所以,她跟李云璟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能为她掉眼泪的程度了?
苏将军和刘雯君围拢过来。
刘雯君一边用手帕抹眼泪,一边嗔怪:“苏月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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