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了然,冲着面摊扬了扬下巴,意思是:想吃就吃啊。
他俩对吃的都不挑,什么都能打发。
于是两人将马交给小二,坐在了剩下的空桌子上,各自要了碗牛肉面。
等面的闲暇,林深从筷子筒里抽了只筷子,摆桌上转圈圈玩。王泽瞥他一眼,翻了个白眼,满脸的嫌弃。
唉……他王泽少年英才样样拔尖,怎么就跟了个智障做事。王泽尤为苦恼。
面铺子虽小,但生意异常火爆。
临近林深的一桌客人一边等面,一边谈得甚欢。林深转筷子转的无聊,凑了只耳朵过去听墙角。
“诶,听说几天前,金玉城里白花花的纸片漫天飞舞,真的假的?”一人问。
“那还有假,全城的人都看着呢,上面写着‘林深对不起’,也不知道这林深是谁。”另一个人回答。
“真是可惜,那天我正好在外地,错过了这等稀奇。”
“错过了也没关系,就跟冬天下大雪一个样,”第三个人插话进来,“那纸上除了有写‘林深对不起’,还有‘林深回来吧’。”他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展示给那两人看。
“不仅有这两句,还有‘林深揍我吧’,‘林深我错了’。”旁边桌上的食客也加入闲聊行列。
“其实一共有五句话。”又一个人说,他从怀里掏出五张纸,骄傲的往桌上一摆,那样子神气得就跟集齐了五张纸能召唤神龙似的。
林深凑过去看,除了刚刚提到的四句,还有一句,“林深想你了”,惹得他不自觉的双颊泛红,又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吴不知也真是,找他就找他吧,非要搞出这么大阵仗,还说想他了,一个大男人想另一个大男人叫什么话。
不过,第一次被人大肆寻觅和强烈的需要,林深心里还是挺受用的。他决定,看在大街小巷都有他的画像的面子上,就不跟吴不知计较了。
“诶,你们说说到底是谁花这么大功夫找人啊,还有,这林深又是谁啊,咱们金玉城可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拥有五张林深画像的食客又问。
“我听说是哪家的小媳妇做错了事情,惹得丈夫不高兴,好些天了不回家,也找不到人,实在没办法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有两张林深画像的食客说。
“不是这样的,”一人否定,“这叫林深的公子我认识,他前不久娶了位娇妻,成婚的当夜发现这娇妻丑得实在没法同床共枕,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娇妻苦苦等待,才想出这么个办法希望丈夫回心转意。”
“我也听说是这样的,不过那林深现在还在‘春天里’哪家姑娘的床上躺着呢,哪会想着苦苦等着的糟糠之妻。”另一个附和,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林深在一旁听得有些懵,难道他会错了意,难道此林深非彼林深?
不可置信。他抓起桌上五张画像,一一看过来,虽然每张都画得歪七扭八不像个人,但是每一张都剑眉入鬓,甚至左边眉毛下还细心的点了颗小痣,不是他又是谁?
这几年当真是国泰民安,导致金玉城百姓堕落,闲暇竟以编造八卦为乐,林深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你们呐,还是少编造些谣言为好。”林深气不过,忍不住说了句。
“嘿,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的,我认识这林深还能有假?”
林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再说,心里想:“你认识我?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正巧小二上了面条,他也懒得再计较,两口扒拉完面,筷子一丢,回去换衣裳。
☆、莫不是被妖怪附身
到了家,林深换了身衣裳,站在铜镜前审视自己。
虽然双眼里透出明显的疲惫,但好在身材高大,一张脸更是生得无可挑剔,即使脸色差点,依旧世间无双。
王泽看着林深整理衣服,忍不住笑,“十多年了,没见你照过镜子,今儿个当真太阳打西边出来。”
“去你的,”林深啐他一句,扯了扯衣领又问:“王泽,你说,要不要吩咐厨房做点吃的?”
林深一问这话,王泽就觉得他不安好心,上回他也这样说,轻飘飘的几句话,搞得整个厨房人仰马翻。思量一番,王泽问:“少爷,你是自己吃,还是?”
林深没答话,空气有一瞬间凝固。他意思是,我怎么想的难道你还猜不到?
王泽跟着林深这么多年,他要拉屎还是放屁,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谱,说:“你上回那阵仗,这么短的时间就要厨房做桌宴席。三天两头闹一出,非逼得厨子卷铺盖走了不可。再说了,食盒都被你送光了,难道还要手捧着送过去?”
上次林深送去破庙的食物是临时吩咐厨房做的一桌宴席。
“唉,我说你……”王泽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好像还有点道理,林深一时没想到怎么反驳,只说了句,“你懂什么呀!”
“是是是,我不懂。我就问句不该问的,到底谁啊,你这么上心?”
林深终于舍得把目光从镜子上移开,转身看向王泽,“你小子能耐了吧,不该问的你还问。”
52书库推荐浏览: 纪寒羽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