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半褪了衣服给伤口上药,不曾想谁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吓得立马把衣服拉上来,防备的看着来人。待到看清是苏月,松了口气,又半褪了衣衫继续上药。
“刚刚上早朝,遇到条疯狗,非要追着我咬。”苏锐解释。
苏月拿过伤药,给苏锐上药。他身上严重的伤口倒是没有,不过一些青一块紫一块的皮外伤。
李云湛嘴上说自己没留情,可要是没留情,苏锐恐怕早就缺胳膊少腿了。
“你口中的那条疯狗刚刚来了府上。”苏月说。
“他来找你了?”
苏月点点头。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絮絮叨叨一些事,还没说明白就走了。”
“他......”苏锐冷静下来,也觉得挺对不起李云湛,他应当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事关苏家,他又不得不防备。“你以后怎么打算?”
苏月摇摇头,没看苏锐的眼睛:“不知道。”
药已经上好,苏锐一边穿衣服,一边道:“这事情确实难办。尚不论李云湛是不是想依仗我们苏家,单是他一边跟你来往密切,一边又在林府安置姜瑟,我就看不惯。”
苏月低垂着头,“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他要是喜欢姜瑟好好待她也是正常。”
“正常?我看倒不正常,你和他的谣言在金玉城都传成什么样了,他却在宫外置了宅子养着别人。若是到最后你跟他没在一起,他倒没什么损失,可是你呢?明明就是他先招的你!”苏锐越说越激动。
“我的名声早就臭到水沟里去了,也不怕再臭些。”
苏锐叹了口气,“你跟他来不来往我不管,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
气氛突然转变得有点伤感,总觉得在这样的氛围下跟苏锐处在一起就怪糟糟的,于是苏月一掌拍到他的伤口上。
苏锐疼得嗷呜一嗓子叫出来。
苏月讽刺道:“从小到大我在你这儿可是受尽了委屈,现在倒说不想让我受委屈。苏锐,你自己说这话假不假。”
苏锐切了一声,“我本来掏心窝子一番话,你还不领情。你从小到大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我看不惯自然要给你点罪受。不过你是我妹妹,也就只能我欺负你,其他人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就要他死。”
苏月本想说“一个李云湛就让你成这幅熊样,你还能让谁死?”可想了想,终究没说出口。这话太伤苏锐自尊心了,打不赢又不是他的错。
于是她白了他一眼,起身朝大门走去。
“哎哎哎,你等下,”苏锐急忙喊住她,“我突然想起明日是安王的生辰,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苏月站在原地没答话。
苏锐不知道她那脸色是会考虑考虑,还是完全不打算去,劝说道:“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应该出去多见见人。我知道你不爱凑热闹,不喜出风头,可多认识些人才知道哪些适合,哪些不适合。我作为哥哥终归是希望你嫁给一个喜欢的人......”
“打住,打住......”苏月明白苏锐什么意思,急忙打断他的话,解释道:“其实你不说,我明日也是要去的。不过不是你说的这个原由,安王邀请了我,我答应他会去。至于要多结识一些人,为婚姻大事做准备,你就自个儿留意着吧,别操心我了。”
说完,苏月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锐看她慌慌张张,眼神无处安放,又故作镇定的样子,就知道她不好意思了,想再逗她两句,可人已经走远,只能笑着摇摇头作罢。
——
翌日,安王府。
苏锐在坐席上如坐针毡。安王已亲自来问他好几次苏月什么时候到?他一张老脸强撑着笑说快了快了,其实心里慌得一匹。
今晨走的时候,苏锐本是叫上苏月一块,可苏月让他先走,说自己随后就到。可随了这么久都没见到她人影。
“这丫头该不会不来了吧?”苏锐默默的想,心里恨她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一点不敢表露出来。
其实除了安王,宁王也过来问了几次。
并且每次有人过来向他问起苏月,坐在不远处的李云湛就向他看一眼。
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看似被所有人问候关切着,其实所有人在意的都是另一个人。
苏月不就是在中秋宴上露了个脸吗?怎么就教这么多人念念不忘,况且她长得也没多么好看啊。苏锐天天看她那张脸觉得自己都要看吐了。
而此时,苏月正优哉游哉的在金玉城里闲逛着,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多人挂念着她。
要知道,安王府的座上宾,是多少女子想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那些女儿不求安王能对自己一见钟情,只是想让安王看自己一看,只一眼便是莫大的恩赐。
可是偏偏安王性情淡薄,生辰只宴请了些皇室兄妹和同龄好友。既不沾亲又不带故的官宦子女,即使有钱有权,想踏进安王府的大门,除非做梦!
当然也有些自恃有才有貌的女子寻到些不平常的法子挤到府中来,梦想着只消安王看自己一眼便能够得到长伴身侧的资格。
若是让金玉城里的女子知晓苏月居然对这样一个千金难求的机会完全不当回事,那她一定死得很惨,被一众女子用愤恨的眼光给凌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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