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是南平候新收的姨娘,据说是上一回和一众猪朋狗友在外闲逛时,碰见一个卖身葬母的小娘子,长得美丽柔弱,像路边的小白花似的惹人怜爱,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南平候在一众朋友的怂恿下,就这样把她带回府了,最近对她很是宠爱,几乎夜夜宿在她那边。
眼看郭氏跑题了,越说越气不顺,孟娘忙道:“夫人莫急,要想见杜二夫人,也不是只有一种方法。
老奴打听到杜二夫人每个月初一十五都要到襄阳城外的光孝寺上香,杜六郎孝顺,自从上一年回京,便每回都陪着母亲同去,这杜十一郎失踪了杜二夫人不好赴宴赏花,总不会连礼佛参拜都不能去吧?”
郭氏瞬间回神了,掐指一算,道:“后天不就是七月初一了?”
想了想,道:“不错,刚好我也许久没去光孝寺上香了,趁这个机会,带着瑜儿去一趟也好。”
孟娘笑着点了点头。
解决了一件大事,郭氏又想起府里那些碍眼的小兔崽子们,眼风朝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两个丫头一扫,“最近那两个小贱人怎么样了?”
司琴和钰棋自然知晓自家夫人指的是谁,司琴抢先答道:“回夫人,那二娘子还算安分,老老实实地在闲趣苑禁足。
二郎君最近却有一些十分奇怪的举动,每日都晨起绕着侯府跑步,时间还越来越长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郭氏也有些困惑,眼看着要考试了,这小子不好好休养生息,还这么耗费精力做什么?莫不是知道去考试也是丢人现眼,自暴自弃了不成?
半响,冷声道:“不用管他,本来眼看着他的身子骨衰弱下去了,魏子清那小贱人竟然突然回来了,她夫君竟然还入了翰林院,那魏子宜也变得不好对付了。
不管如何,先把重点放在瑜儿的终身大事和烨儿即将参加的秋闱上,等我能腾出手来,再好好收拾那碍眼的魏承轩。
幸好侯爷是个天天不管正事的,我瞧着他到如今还没有请封世子的想法。”
便是南平候这爵位只是个挂名爵位,她也没有把它拱手送人的道理。
……
第二天,莫小蝶起了个大早,穿上一身豆绿色窄袖贴身的短衣,拿出那一大捆麻绳,大概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形,截了一段一百五十厘米左右的麻绳,拿着到了庭院里。
蝉衣好奇宝宝一样追着问:“娘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锻炼一下自己的体能……呃,就是体力。”
莫小蝶到了一块空地,暂时把绳子放到一边,做起了热身运动,边做边笑道:“蝉衣,你帮我做的这些衣服真真不错,又舒服又便于活动,要是平时也能穿就好了。”
呀,被娘子夸奖了!
蝉衣满心欢喜,微微红了脸道:“娘子说什么傻话呢,这些衣服在家里穿穿还好,可见不得人的,娘子要是喜欢,奴婢琢磨着再给娘子做两套可以外穿的!”
莫小蝶佩服道:“你的手果然很巧!”
蝉衣在莫小蝶眼中,就是她再努力十辈子都做不了的贤妻良母型人才,针线功夫一流,厨艺也一流,要她下厨做做饭还可以,拈针穿线什么的,她真的只有跪的份。
但她这些天也在耐着性子学了,便是学不到以前魏子宜的十分之一,也要能拿出来装装样子,总不能她性子突然变了,以前学的东西也全忘了。
幸好魏子宜以前是个风花雪月的性子,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看书写诗上,女工技术很一般。
呀,今天第二次被娘子夸奖了!
蝉衣双手捧脸,简直心花怒放。
莫小蝶做完热身运动,便双手拿起绳子,两手各绕了个圈,用脚踩了踩,满意地点了点头,跳起绳来。
蝉衣在一旁一脸惊叹地看着,不自觉地数着个数,数到第五千下的时候,眼前人终于停了下来。
莫小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扯起衣服散了散热,一转头看到蝉衣这小丫头眼睛和嘴巴都瞪得溜圆,忍不住笑道:“回神了!苍蝇都要飞进去了!”
蝉衣赶紧闭上嘴,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忍不住跺了跺脚道:“娘子如今怎的还学会骗人了!”
莫小蝶咧嘴朝她一笑,恰好这时辛夷走过来道:“娘子,水已经热好了,可以去沐浴了。”
莫小蝶点了点头,做了套拉伸运动,才去洗漱了。
做完运动,莫小蝶神清气爽的,用完早膳便钻进了书房里。
她们闲趣苑的房间都是一样的格局,一进门先是一个小厅,右边是书房,左边是卧室,每个房间都用镂空雕花隔断墙和轻纱珠帘隔开,很是温婉雅致。
而魏子宜的房间布置得最为用心的是书房,不仅文房四宝俱全,架子上还整整齐齐地摆满了诗词散文。
莫小蝶对此兴趣缺缺,她看书是想借此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幸好找了半天,还是给她找到了一本《大夏地理志》。
这本书的内容分门别类,全篇用通俗易懂的大白话写成,连来到这个世界后几乎成了个半文盲的莫小蝶也能大致看懂,作者还常常把自己旅途期间遇到的趣事写进去,让人看着看着不自觉就捧腹。
这些天,她就在看这本书,看得都入迷了,要是这里也有书迷见面会,她觉得她肯定要去问作者要个签名!
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莫小蝶还以为今天会是很平常的一天,辛夷突然来报,魏子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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