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隐隐发疼,她揉着太阳穴,恍若如梦。
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她忽然有一种十分荒谬的感觉。
她居然会那样说话···
那莫名其妙发一通脾气的人真的是她?
隐隐约约的,沈唯安觉得在君墨兮的事情上,她的理智真的很容易丢失。
怎么会这样····
在面对那人的时候,她总会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变得激动又疯狂。
简直就像是······一个疯子。
头颅的痛意愈来愈大,抱着自己的脑袋,沈唯安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像是一条失了水的鱼,她大口大口的喘息。
好疼····
头好疼·····
“喵呜~”
小小的身影窜上了床,猫儿焦急的蹭了蹭她满头大汗的脸
“我···”唇色有些发白,沈唯安吃力的扬起手,想要安抚一下突然焦躁的Money。
手腕扬起没多高便重重的落了下去,她浑身无力,疼的视线都变得模糊。
怎么了····
为什么没有一点力气····
朦朦胧胧间,沈唯安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紧紧拴着的红色花绳。
小琼··的花绳····不是彩色的么···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挣扎着瞪大了眼睛,沈唯安看清楚了自己的手腕。
那本该是五彩缤纷的颜色变成了压抑的暗红色,如同干涸的血液般,它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肌肤。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手腕处十分冰凉。
咬了咬唇,沈唯安手指哆嗦着,努力的解着花绳。
可那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十分顽固,竟然半天都解不开。
视线变得混沌,指尖搭着绳子,沈唯安逐渐失去了意识。
“墨···”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的脑海中满都是君墨兮。
“喵呜—!”
☆、【二十八】他想都给她
————————————我是回忆分割线————————
“阿兮····你记住···你不是普通女子,绝不能像她们一样卑劣。”
昏暗的房间内,女子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女孩,温声教导着。
那怕她浑身伤痕,那怕她面色极白,她也不曾流出出半分怯懦。
身在妓院的女子,没有一个是懦弱的,在这里,懦弱就代表短命。
“可是她们都说,我以后会和娘亲一样,永远都呆在这里,那里都去不了····”
说起这个,女孩就有些难过。
她很向往外面的生活,很向往娘亲口中繁花似锦的帝都。
听说那里是天子脚下,百姓富足,生活的十分幸福。
君兮也想幸福···
“莫要听那些人胡说,你可是娇贵的女子,怎会容限这一寸天地。”眼底闪过一抹愤恨,女子低头看着女儿,承诺道:“娘亲定然会护你离开。”
当年若不是她走投无路,还怀着身孕,又怎会流落至此。
如今她已经卑贱成泥,唯一的执念便是女儿。
赌上这条命,她也要送女儿离开。
“你以后少同她们往来,没事不要出屋子。”女子很不放心的反复叮嘱。
“兮儿知晓了。”君兮乖巧的点点头。
“嗯····”欣慰的流露出一抹笑意,女子看着面前这个同自己长的七八分像的女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也只有在女儿面前,她才敢放松警惕。
温馨永远都是暂时的,令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分离会来的这般快。
女子在一次表演中被人算计,摔断了腿。
在这样的地方,没有了腿就等于失去了一切,一个瘸子是无法给妓院带来收益的。
几乎是拼尽了全力,女子散尽钱财,这才将自己的女儿君兮悄悄送走。
失去了娘亲的庇护,五岁大的幼女哭着被扔在陌生的地方。
兜里装着的碎银很快就花光了,为了活着,女孩开始乞讨。
在漫长的东躲西藏,任人打骂中,君兮终于长大了。
*
淅沥沥的小雨接连下了好几日,雾蒙蒙的天空阴沉的可怕。
抱着自己的膝盖,君兮坐在屋檐下,呆呆的望着天空。
红砖瓦房,这是一个气势雄伟的宅子。
然而就是这样偌大的住宅里,除了君兮却再无别人。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废宅,还是一个闹鬼的废宅。
很多时候,君兮都无比庆幸,当初发现了这样好的地方。
据听说,这里曾是一个富商家的别院,居住过很多女人。
富商用这个宅子为自己收拢貌美的女子,谁想女子们却全部莫名横死院中。
富商很害怕,连忙将宅子转送或者卖给别人,可只要搬进宅子里的人,没多久便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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