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简直太大胆了!连我都不敢对四哥那样放肆呢!”弌隐拼命忍住笑意。
胤禛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然后他开口了,声音十分低沉,甚至不用刻意用语气来表现出他内心愤怒,就有着让众人噤若寒蝉的威仪气魄。“立刻给我去查清楚,那女人是何许人也!”
“喳!”众人生怕心情恶劣的四爷会把气出在他们头上,一接到号令,顿时如鸟兽散,溜得飞快。
弌隐也不想成为箭靶,鞋底抹油,转身就溜了。
胤禛的薄唇缓缓往上勾勒出一抹阴狠的笑。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死定了!呵呵……
胤禛用手摸着差点被砸歪的鼻翼,一边摸一边往撷芳殿踱去。
不知为何,每走一步,他唇边的笑意便越浓郁。
而这事越想就越觉得很不可思议,越觉新奇古怪,他的心情就越开怀。
发生在今儿个的事情,对他而言或许不只是新鲜有趣,更是一种难得的挑战。
因为自小到大,胤禛从没碰过如此肆无忌惮的小女人有的只是巴结和奉承,从来也没人敢像她那样对他。
照理说,她的无礼应该会让他勃然大怒才对,但,天知道他是不是被蹴鞠砸傻了,这事不但越想越觉得有趣,甚至觉得那个既泼辣又刁蛮的小女人还挺有意思的,最令他费疑猜的是,他竟有股想要驯服她、占有她的冲动……
胤禛倏地停下脚步。有何不可呢?他想着。
驯服那样一个女人,会很有成就感吗?
占有那样一个女人,会很得意洋洋吗?
是的,他想一定是的!
当他兴起这样的念头,已经很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即展开行动了,而且是——不惜任何代价!
水珂抬起瘦巴巴的右腿,重重地给雕花木门一记。
“砰!”地一声,雕花木门乖乖地阖上。
水珂旋身一屁股坐在圆木椅上,於铜镜前仔细检查自己的小脸,幸好她的脸没被毁容,不过她的鼻子可红得不像话。
水珂气得瞪了铜镜里的自己一眼,小嘴儿嘟得翘翘的,美丽的眸底尽是执拗的神情。
“什么玩意儿嘛1我堂堂一个福晋,竟要被一个不知好歹的狗奴才给糟蹋!”虽然她已经很不客气地回敬了他,不过她仍然觉得很生气。
“要让我查出他住在哪一间下一信心,我准每天夜里去吵得他天天上不了工,害他被总管罚!”水珂气呼呼地把九节鞭扔在铜镜前,“不过这些下人也未免太不应该了,放着活儿不干,竟偷懒跑去玩蹴鞠,没关系,今儿个我姑且饶了你们一条狗命,改明儿个再让我碰见你们偷懒,我非重重惩罚你们不可!”
水珂哗啦啦地骂了一大串后才觉痛快,但倏地她又扁了嘴。
可恶!她怎么一直想起那个故意用蹴鞠砸她脸的男人呢?甚至还意犹未尽地怀念起她手掌里的热度,还有那一双勾通魂动魄的黑眼睛……
该死!她可一点都不愿再见到那个无礼的野蛮人呢!
思及此,水珂离开铜镜前,旋身将自己扔进卧榻里,把红通通的小脸整个埋入绣了鸳鸯图的枕头里。
没错,她才不要再想那个傲慢、无礼、狂妄的狗奴才!
饶是如此,男人的身影邪得好像一张密密层层的大网般将她重重围住,并随着她胡里胡涂地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更觉得自己像极了张牙舞扑的母老虎,恨不得把他给吃进肚子里!
唉!昨儿个晚上睡不好,作了一整夜恶梦的水珂,今儿个起床,一双眼睛肿得跟什么似的,最要命的是,那该死男人竟不识相地一再进入她的梦乡,把她的美梦捣乱成一连串的恶梦。
最好别再让她遇见他,不然他就惨了!
尤其是今天,最好不要让她遇见,因为她今天的心情特别不好。
水珂下床没多久,一群小宫女便准时送来了早膳,水珂用过早膳后,便拿起绣花针缝制着她设计得别出心裁的新衣裳。
一整天,一直到日落西山,水珂都没有离开过寝宫,小豆子也都没来吵她,水珂乐得轻松,少了小豆子在耳边福晋长、福晋短的吵,她心情反而比较快活一些。
不过很令人感到沮丧的是,水珂竟再也无法替自己的衣裳变出新花样了,因为接踵而来的男人身影,把她脑袋弄得恍恍惚惚的。
每一忆起他,水珂就觉得很可恨,她由衷希望不要再想起那个人,她想要尽快完成新衣裳,那样就能满足她莫名的成就感。
可事实上,她一直都在望着绣花针发呆,脑子时竟被那男人的身影莫名缠绕了一整天。
“你怎么了?专心一点儿呀!”水珂忽然回过神时忍不住臭骂了自己一顿,却不小心被绣花针扎到了手指头,她连忙把纤指放入嘴里吸吮,“可恶!”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会老是想起那个男人?对于自己所设计邮来的服饰,怎么看都觉得很不顺眼,结果缝制了半天,仍在只缝出一只袖子,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气到快哭了,恨不得一头朝墙壁撞下去,因为她开始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相思病——相思病?哦1老天爷呀!她怎么会这么想呢?
思及此,一脸微醺晕红的水珂不禁咬牙咒骂:“真该死!我这么想似乎很抬举他呢!所以,这绝对不叫相思病,这叫……这叫……吼!该死的,我可没有那种闲情在这里想着这个蠢问题,我要出去散散心了啦!”
52书库推荐浏览: 萧宣萧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