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自在狮子园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明显感受到他的与众不同……可是,她作梦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把她冷落多年的夫君!
他不顾一切地抛下他的“妻子”,然后又不顾一切地掠夺她,是什么意思?岂不是摆明了宣告天下人,他不要他这个“妻子”?他早就已经把他的“妻子”给忘了不是吗?
她忽然觉得命运的安排很可笑,她在狮子园守着活寡,苦苦等着被夫君宠怜,亦总算把他给盼来了,然而盼来的却是这样一个可笑的局面?
他并不知道她,她非常肯定,要不然他不会唤她水珂。
他要了现在的她,就表示他决定抛弃他的“妻子”了;还有,一旦被他发现她冒充的事实,她和阿玛的性命准不保,要知道他们犯下的可是欺君之罪啊!
她并不怕死,但她怕阿玛会被打入天牢,性命不保。
“你心中有恐惧?”胤慎深邃的黑眸直视着水珂的眼,仿佛企图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她的心事。
水珂别开头,生怕被他读出她所有的心事。
是的,她心中有恐惧,她害怕自己的身分曝光,害怕被他查出真相,害怕她娘家府上被满门抄斩。
是以在知道他令人震撼的身分后,为了保住娘家府上十几条性命,水珂已决定永远离开他,因为她不能冒任何的风险,不能害阿玛人头落地。
但是她走得开吗?她不知道,不过她愿意尝试。
“我让你心碎了?”胤禛的口气变得更加森冷。
她是很心碎没错,因为他背着“她”搞她!他对“她”不忠贞,而且不仁又不义!
但他的罪过比起阿玛的性命却显得微不足道,所以她不能留在这儿等待东窗事发,她得在胤禛发现她的真实身分之前,忍痛离开这时,永远不再见他。
“就因为我要杀了你心爱的男人?”胤禛的口吻充满酸溜溜的意味。
水珂才不在乎她是不是又被他误会了,她也不愿向他解释她的心里头其实只有他一个人,她的心被他占得满满的,任谁也闯不进来。
而且拥有显赫皇帝血统的他,太过霸道、太过野蛮、太过专制、太过跋扈,甚至太过不可一世到目中无人。
弌隐的身上也流着皇族的血,可是弌隐却很平易近人、幽默风趣。
她若让胤禛知道她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他,他岂不是更放不下身段?他一定会逼她顺从他所有的命令。
虽然她很心伤、很难过、很想哭,也很不幸地爱上了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但最重要的是,胤禛一点都不关心她在乎的是什么,她却很在乎他到底打算背着她这个“妻子”纳几个妾才会满足?她更加在乎,他对她的强硬掠夺,除了情欲,是否含有其他情愫成分?
可是……她在乎又怎么样?她已经决定离开他了……
“随便你怎么看我,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水珂一脸的哀莫大于心死。
“你以为你走的成?”胤禛缓缓地提起剑,缓缓地指着她。
“只要我想走,便没人可以阻止得了我。”水珂坚定地说。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强忍着想要好好痛哭一场的冲动,鼓起勇气退了一步,再绕过他的身边,往房门口走去。
她将离别时的不舍情绪掩饰得很好,伸手拉开房门。
“咻!”地一声,宝剑自胤禛手中射出,无情的剑身从她衣裳掠过,锐利地削掉了一片衣袖,尖剑瞬间直直刺入门板中,让已经敞开的木门重新关回去。
水珂没有动。
“我猜想你可能还没弄懂一件事。”他冷漠却霸道依旧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这里不是你想来就可以来,说走就可以走的地方。”
水珂闪动着惊慌的美眸,小小身子动也不动地佇在原地。
在她知道他的身分,甚至早就应该从他那不可一世且充满皇子的威风气息中了解为何每一个人都畏惧于他时,她就知道自己很难走得出这扇门了,只是,她仍然决定与他抗衡到底。
因为她一直都没有逆来顺受的软弱性格。
“或许!不过我也希望你弄明白一件事,你得到我的身体,并不表示你已经赢得了我的心。”她仍嘴硬着,只因不愿被他吃定,不愿被他发现她心里深爱着他的小秘密。
胤禛走近水珂,扳过她的身子,粗蛮地用手掐起她的小下巴,强逼她溢满泪水的美眸迎视她盛怒的墨眸。
然后,他缓缓地眯起一双美得惊人、充满魔魅的狭长细眸,瞳孔里散发出一抹炯炯有神的光芒,手上抓握她下巴的力气加大。
“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命令你爱上我,并用我的身分责罚一个不遵循传统的女人。”
“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可以逼我做任何事,却无法逼我去爱你。”水珂神情倔强地道。
她赌气是应该的,谁教他蛮横不讲道理,她一定要消灭掉他不可一世的狂妄!
胤禛黑如深潭的双眸中盛满愤怒与挫败,迫使他严厉地道:“不知好歹!你该受罚!”
他不自觉地加重大手的力量,把她白嫩的下颚捏出一片红印。
水珂挫败得想哭,疼得瑟缩起秀肩,“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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