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安云沉,民间传言能一人顶万军的安首辅,自己不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个,担心他个什么劲。
摇摇头,惊觉这还没开始交战的修罗场就她是个弱包子。想着,身子也不由得更往下窜了窜,不犹得将刚才自己探到的思量思量。
那说话女子字字对安云沉,说明今日这她关系并不大,也就是说!嘴角咧开弧度,就算她逃跑也不大会有人追她嘛!
眼睛在瞳孔里滴溜溜一转,小心拨开脸边的枯树叶子,心里有了盘算。
唐云芽对长安并不熟悉,依着刚才那几下看到的地界估摸着现在所处的这条道路应该是一条小道。
跟前的路并不宽阔,路面上的泥土也不紧实,所以可知这条路平时显有人往来。
就是不知这条小道是长安城通向哪里的,自己偷摸跑的话,是往右比较容易到有人家的地方还是往左容易些。
这边唐云芽思量着该怎样才能三十六计走为上,本该硝烟四起,鲜血直流的地方上却全然另外一番光景。
林道上空无一人,哪还有什么安云沉的影子,连着方才生死一线的对峙也像是海市幻境,没了踪迹。
明暗中,唯有粘着包裹灰土干涸血迹的头颅,空落落地被火焰炙烤得通红。
现如今已是夏末,没了夏虫嗡鸣,耳边能听见的不过是不远处熊熊烈火烧断马车木柴的声音。
周围突然间恢复了寂静,唐云芽心跳漏了一拍,忙断了自己思路,
她想翻身,往大路上再抬头瞧瞧,身体还没有整个翻倒在树叶堆上掉个个,一只冰凉弱骨的手却拂上了她的背。
重力压背,翻转的身形立刻顿住。
背上的手宛如一把尖刀,寒气凉气从手上渡来,沿着云芽脊梁迅速攀升,让唐云芽被枯叶埋的闷的大脑霎时清醒,整个人如坠冰窟。
难道说……在这荒郊野岭的树叶堆中,除了她,还有别人躲在在这里吗?
或者…或者…是…是别…的…
翻身动作不敢再动,唐云芽身体僵硬,她屏住呼吸,眼睛想往后边看但又不敢动脑袋,眼角像是中了风,不停抽哒。
夜里凉,林子里面本就比街市里面温度低,这么一吓,身着丝薄锦袍的她上牙齿打着下牙齿,哆哆嗦嗦个不停。
想鼓起勇气开口问一问,嘴巴张开还没来得及发声,凉风入口千金重,更是一点音都不出不来。
一人一手僵持不下,真可谓是前有狼后有手,若是喊了“安云沉”自己位置肯定也是暴露无疑,但是要是不喊,自己会不会成为背上的那只手的的爪下亡魂。
额上汉珠不停向脖子里流,唐云芽紧张的不停吞着嘴里的因为过于恐惧而分泌旺盛的口津。
“唐姑娘,别怕,是我。”
感受了自己跟前人地瑟瑟发抖,惊蛰拍了拍唐云芽的背,低声开口,“我是惊蛰啊。”
声音落在眼前人耳朵里的瞬间,抖动也随之停止。
唐云芽整个人一软,她“嗨呀”一声翻了个身压在树叶上,擦了擦脖子里的汗,“原来是你…”
心里大石头还没放完,眼睛蓦然瞪地老大,顾不得自己弄的树叶哗哗响,蹬着腿嗖嗖往旁边退了半尺。
觉得自己后背凉意一点攀到脖子根,她手指点着面前女人,“你…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女人长着偏近汉人的异域面庞,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照耀下近似透明,月牙般的眼,巴掌大的脸,与自己映像中的惊蛰无般一二。
“你是人是鬼啊!”
牧青小王爷翻遍长安也没找到的女人,云梦宁死也不愿交待藏身之处的女子,现在竟然活生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哎呦!”
养的白胖的脸蛋上掐出来了红印,唐云芽揉着脸蛋,“哎呦”个不停。
“唐姑娘怎么了?”
惊蛰穿的衣服不是被掳那天的盛服,一身普通布衣,无半分装饰;没了之前的明艳,飒飒中多了邻家女子的清丽。
见唐云芽惊呼,这密林深,有许多毒虫毒虫,以为出了什么事,惊蛰忙站起跑到云芽面前,下意识抬手拽住云芽衣袍,担忧道:“唐姑娘,你没事吧?”
几乎同时同刻,被拽了衣角的唐云芽甩开惊蛰的手,抬手掐她脸蛋。
对于动手的事情,唐云芽一向是没轻没重,这一掐,再松手,惊蛰脸上竟然红了一大片。
好心没了好报,惊蛰气得想站起,满心委屈,“唐姑娘!我好心过来问你!你掐我干嘛!”
“嗬,是真人。”
呐呐收回手,听到惊蛰的控诉,唐云芽赶忙起身,搓着衣角,“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对不起对不起。”
“…”
见唐云芽巴巴着道歉,想着她也不是故意的,惊蛰也不是那种占理不放的人,只能认了倒霉。
她上前想再靠近唐云芽一些,只是像是说好的一样,她上前半步,唐云芽就跟着退后半步。
惊蛰不解,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唐云芽。
看到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唐云芽挠了挠脑袋,“惊蛰姑娘莫怪,只是我所知的姑娘应该是被人关起来的而已,突然在这荒郊野外的碰到姑娘,总归是心里有疑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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