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姑娘…”
惊蛰的“小心噎着”还没说出口,就被激烈咳嗽截断。
“咳咳。”
几天没吃东西实在饿的紧,吃的着急,一不小心就被噎住。手上羊蹄掉在地上沾了草,唐云芽捶着自己胸口,眼白都翻出来大半。
为唐云芽举动所惊,惊蛰不再呆坐在地上,忙从地上爬起,拿着茶壶倒了杯水跑到云芽前面,“唐姑娘快喝点水。”
喉中有异物,还是不容易吞咽的筋膜,直直喝了半壶水,才将自己喉咙里的蹄筋冲到了肚子里。
“哎呦。”
一番折腾,累的唐云芽肚子被水撑了个饱,再坐回地上,那带来的其他羊肠羊肺牛肉面条,是怎么也塞不下胃中。
好嘛,自己就是喝水的料。
放下筷子,唐云芽无奈。
“惊蛰姑娘,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银子没还,你这是找我要债来了啊。”
先是被抓后是差点噎死,要说她和惊蛰没点过节,她都不相信。
“对不起。”
好心成坏事,除了对不起,惊蛰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求得唐云芽原谅。
见惊蛰似对自己确有悔过之心,云芽清了清喉咙,“你也别光说对不起里,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安大人的母亲在一起啊?还和云梦是一伙。”
这些事情串联起来,早就不是凑巧那么简单,如果说惊蛰和云梦是一起的,那也就是说李安宁当初救下惊蛰与金春风是早有预谋。
怪不得。
“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脑补完前后因果,唐云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直骂自己又蠢又傻,成了别人手下的棋子。
“你还不快和我说说,好让我死也做个明白鬼。”
“其实…”
惊蛰咬唇,迟疑地将手放到自己胸前的衣襟上,手指间颤抖。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径直将自己的外宜脱了下来。
还在揉着肚子消“水”的唐云芽惊慌叫嚷,“你…这是…”
最后半句没在心中,惊蛰半衫褪到肩周下,如雪背上一副弯弯曲曲刻着标记的图案刺青展现在了唐云芽面前。
“这是!”
背上的图有些地方看的清晰,特别是三座城门鼎力而望,为唐云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这…这是…”
“没错。”
知道唐云芽已经认出来,把下滑的衣服拉起,惊蛰眼圈通红忍着眼中泪水。
“我背上所刻的就是安云沉与李安宁苦苦寻找的长安布防图。”
转折再转折,一系列变故来的措不及防,让唐云芽脑袋闷然,如同被人拿了棍棒敲击。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安布防图既然刻在了惊蛰身上,就说明李安宁并没有盗图,可为何云梦不知图已经在她们手上依旧苦苦纠缠在长孙府。
“我本就无意参与这场争斗,若不是为寻金郎,能有朝一日与金郎远走高飞,又怎会答应为主上做卧底,去那变态皇帝身边盗取布防图。”
将自己伤口血淋淋扒开敞给人看,触及到内心最为压抑的痛苦,惊蛰语调颤抖,悲怆凄凉。
“那狗皇帝确实疼我,我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可是…”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惊蛰尽量稳住心神,“他将布防图刺到了我背上,还将原来的布防图烧在了炉火中。美名是将大祈送给于我,可他可曾想过,这些东西我到底想不想要!”
“那你想过金春风吗?”
唐云芽听到这里,比想象中镇定许多,朝着背对自己的惊蛰,继续道,“一口一个是为了与金春风能永远在一起才做这些事,但你想过没有,你伤害自己就相当于去挖金春风的心。”
“你失踪的这些天,他日日攥着你不慎掉在长孙府的荷包,夜不能寐,茶饭不思。他身子破败,哪里禁得起此般折磨。”
“金郎他没出什么事吧!”
提到金春风就提到了惊蛰命脉。
听唐云芽口气可以看出自己心尖尖上的人貌似命不久矣,她扭身跨步到唐云芽身旁,“可是被狗皇帝动了刑?”
见她这幅要吃人的模样,好似自己要是敢点头她就要去找皇帝拼命。
“是因为你。”
惊蛰微张嘴巴,惊异反问,“是因为我…”
“自打你失踪之后,金公子之前的留下的病根便也复发,他新伤叠旧伤,要是没有安大人找天下名医救治,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见她呆楞,眼里已有泪花,唐云芽放缓了声音,“现在大家都说是安宁小侯爷偷了布防图,可没人知道布防图原本就在你身上,无人能偷走。我不晓得你不与他人说此事的目的是什么,但要是可以,比起与金公子远异思念,将实话说出,说不定才有机会与他重新再在一起,还能使无辜人不受牵连。”
一席话出,惊蛰的手缓缓从唐云芽身上滑落,云芽见状,也对她生了丝丝悲悯。
“我不怪你将我绑到这里,因为于人之下总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我也不愿看你和金公子不得善终。我想,既然你没有将布防图交给那个女人,你就还是有机会赢取与金公子在一起远走高飞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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