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燕妩也随口回答,越看他眉眼越觉得精致,暗戳戳道,“你脸上不会涂了粉吧,怎么这么白?”
蒋生一惊,抬手就抹了一把额头,干干净净的。
他嘘了声:“哪有粉,白那是天生的。”呷!吓死他了,还以为他今日上街前涂的粉,回来后忘记擦了。
看他神色紧张,燕妩越发怀疑,既然没涂粉,那表现得这么心虚干什么?她眯了眯眼,蒋生果然有古怪!
叶初晴晚饭吃的极为简便,两个馒头加两碟小菜,寒酸得很。叶山长看着都忍不住抹抹不存在的眼泪:“夭夭啊你怎么这么苦命,手断了还只能吃这种东西,手还疼不疼?爹前日就不该让你去拿书……”
“爹啊您能安静一会让我吃完吗?”她啃一口馒头,她爹就要嚎一句,嚎得她都快吃不下去了。
叶山长正要说话,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他嘟囔了一句“谁呀”,起身去开门,看见来人有些惊讶:“嘉树啊,这会过来有什么事?”正是晚饭时候,不去吃饭来这儿干什么?
叶山长心头一跳,若他不在,可不是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了吗!
叶初晴在里头一听见徐嘉树的名字,馒头也不啃了,竖起耳朵听他俩说话。
徐嘉树没料到敲开的是叶山长那张老脸,幸好他刚刚虽忐忑,但面上还算镇定,微微笑道:“山长,我来找叶初晴。”
山长没有请他进门的打算,摸了把胡须,笑得和蔼可亲:“什么事啊?现在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去吃饭?”
徐嘉树觉得攥着手串的手心隐隐发烫,忍不住往袖子里缩了缩,识相道:“没、没什么事,我明日再寻她也是一样的。学生告退。”
他正要走,叶初晴却出来了,把叶山长挤到一边,问他道:“什么事?”徐嘉树与她向来不对付,今日竟来找她有事,她还真想不出来能有什么事。
徐嘉树微微一愣,看见了她嘴角残留的菜汁,他缩在袖子里的手指轻颤,好想给她擦干净。
他隐晦地看一眼叶山长,一本正经道:“关于我昨日手稿的事,有几个问题想与你探讨一番。今日天色晚了,明日再寻你吧。”
叶初晴瞥见了他的眼神,自认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要背着她爹才能商谈的事?她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那便明日吧。”
哈哈徐嘉树你也有今天!怕是有求于她吧,还扯什么手稿的事,呵,且看你明日有何事!
等他走后,叶山长摸着胡须摇摇头:“徐嘉树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这话一出惊得叶初晴脚下一踉跄,身子一歪就撞上了门,顾不得左肩抽痛,她吼道:“爹你想什么呢!”
徐嘉树对她有意见才是,要是对她有意思,她就跟他姓好吧!
叶山长看她情绪激动,赶紧安抚:“我就是随口一说,要不然他这么晚了还跑过来找你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叶初晴差些气到说脏话,随口一说就能造谣了?默念了几遍这是你爹,她才压下脾气,哼了一声就开始赶人:“天色晚了,您也该回去歇息了,让人看见您在生舍内算什么样子。”
叶山长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惹女儿不高兴了,但一想到徐嘉树这么晚了还来寻女儿自己又觉得不高兴,他女儿花容月貌的可别被骗了!
☆、手稿
临近就寝时分,叶初晴房间内还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燕妩:“蒋生真的有古怪!他涂粉!他还不承认他涂粉!”
任珊珊:“可他是本地人,很多人都认得他的,他家的衣裳铺子我还去过呢。”
姜思菀:“嗯……他是不是从小就被换了?戏文里就有写的,像那种大户人家生了姑娘无法继承家产,便将女儿装成男孩子养!”
夏雪儿:“蒋家好像确实是大户人家啊……”
听她们越说越不像话,叶初晴满头黑线,揉揉眉头,看看外边的夜色,终于忍不住插话:“你们是要和我一起睡吗?”
惊觉将自己家老大给忘了,燕妩赶紧给她顺毛:“哎呀这不是怕你无聊嘛,话说回来,我刚来找你时碰见徐嘉树了,他来干什么?”
一听徐嘉树的名字,另外几个瞬间将蒋生抛到脑后,视线顿时集中在她身上。今日徐嘉树没去饭堂,却是来找她们老大了?
这两人……不会一摔摔出感情来了吧?据说老大当时从梯子上摔下来后,山长大人去请大夫,是徐嘉树在一旁照顾她的啊。
叶初晴无语:“你们那是什么眼神?他说是过来问手稿的事,看见我爹也在就走了。算了,你们还是继续聊蒋生吧。”
“嗨呀,蒋生有什么好聊的,老大你不还怀疑徐嘉树是姑娘嘛,看出什么没有?”她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揶揄起老大来也不口软。
叶初晴板起脸来严肃道:“目前女扮男装一事尚无定论,你们不要瞎造谣啊。我什么时候说过徐嘉树是姑娘了?你们倒是说蒋生说得起劲,干脆明日问他一问。”
她三两句话又将话题引回到蒋生身上,可怜蒋生今夜已经不知打了多少个喷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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