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过去,叶初晴眼角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心中警铃大作,那是她用来标记的树枝!她以为没有人会来这的,便标得随意了些,哪能想到今日这般凑巧!
“等等!”在徐嘉树将要拔起树枝时,她突然出声。
徐嘉树在那一瞬间福至心灵,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根普通的树枝,还将是握在他手上的,叶初晴的把柄。
☆、盒子
“这是什么东西?”徐嘉树回头,面上带着捉摸不定的笑意。
叶初晴“呃”了两声,顾左右而言他:“你对这山洞挺熟啊?”
徐嘉树点头:“还行,往常下雨时也来这儿躲过几次。”
这么看来,他来这儿还不止一两次。叶初晴在心中迅速思索,为什么她来时就从没碰上他?今日这事是该摊开来,还是该蒙混过去?徐嘉树知道了她藏东西的事,到底是有利还是有害?
她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但想了一会儿,她犹豫了,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渐渐成型。
这事确实不能让人知道,但万一还是被人知道了,那她就迫切需要一个背锅的,徐嘉树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背锅的不二人选啊。
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徐嘉树作势又要去拔那根树枝,嘴里还道:“也不知这树枝是谁插在这儿的,明明我上次来还没有的。”
他的指尖已经触碰上树枝顶端,本以为叶初晴该出声阻止,却一直没听见她的声音,他有些奇怪,回头看过去。
红衣姑娘的秀发湿乎乎地黏在脸颊上,她干脆拂了一把,将侧边的湿发全部拂在耳后,露出她秀美的脸庞。形容有些狼狈,但她脸色淡然,并不见丝毫羞惭之色。
见徐嘉树看过来,她挑眉,以眼神示意——你拔啊,我不在意,你尽管拔啊。
徐嘉树犹豫停住,难道他想错了,这不是把柄?但他已经伸出了手,绝对不可能收回,当机立断,他将树枝拔起,底端带出了些泥土。不过底下东西埋得挺深,没现出来。
“在下看这像个标记,叶姑娘以为呢?”他回身扬了扬手里的树枝,指着那浅坑道,“在下以为,应当是谁藏了东西在这儿,特地做了个标记,以使自己不会忘记。”
他顿了一顿,语气微疑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不如我们挖出来看看?”他视线紧盯在叶初晴脸上,想要看到她的表情变化,以此推测这藏着的东西有无实质作用。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叶初晴十分镇定,面不改色,甚至微微笑道:“我觉得你的想法不错,挖吧。”
见他还僵着没动手,叶初晴起身,随手在边上捡了个趁手的扁平石块,道:“我看你弱不禁风还闪了腰,这粗活儿还是我来干吧。”
在徐嘉树微微震惊的眼神里,她蹲下就是一铲,迅速将浅坑挖成深坑,露出下面藏着的木盒。
“哎呀,竟然真的有东西哎,打开来看看。”她自言自语,将那木盒抱起来,盒上挂着一个醒目的铜锁,“唉,可惜有锁,没有钥匙打不开呀。”
徐嘉树在一旁听她自说自话,差点被逗笑,这演得也太假了吧,还是把他当傻子,以为他眼瞎看不出来这盒子和她之间的关系吗?
叶初晴抱着盒子经过他身边,被脚底石头绊了一下,撞到他怀里,她赶紧退出来,举着盒子道:“你觉得这盒子里有什么?”
徐嘉树盯着她,伸手拿过那小木盒晃了晃:“不知,你觉得呢?”
“我哪知道啊,这又不是我的东西。”叶初晴眯眼笑,“但我看着觉得它像你的。”
这是要栽赃?徐嘉树哑然失笑,这手段未免过于拙劣,她说像就像?这山洞里可只有他们两人,就这么公然栽赃给他,也没个旁观证人,栽赃又有什么用呢?出了这山洞,他不认,她也没有办法强迫他承认。
他正不知道说什么好时,就听叶初晴忽然道:“那是什么?”她的手指正指在他的腰上,他低头看去,一枚铜制钥匙露出个头,但从那头部就能看出来那就是枚钥匙。
他表情复杂,这钥匙是什么时候弄到他身上的?难道就是刚刚那一撞?柔软的女性躯体撞进他怀里时,他心里还荡了一荡,哪能想到这还是出美人计。美色误人啊。
叶初晴不等他反应,迅速伸手将那钥匙勾出来,举着钥匙玩味道:“这钥匙可是从你身上发现的,这盒子跟你脱不了关系了。”
徐嘉树终于明白了,她是想拖人下水。看来,这盒子牵扯的还有点多。
“你是不是很好奇这盒子里有什么?”叶初晴勾着嘴角,“那我们便打开看一看吧。”她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铜锁开了。
打开盖子,徐嘉树原本不甚在意的视线蓦然转为震惊:“你藏这么多金子做什么?”
“哎,这话可说错了。”叶初晴右手伸出根食指,摇了摇,“这钥匙可是你身上的。”
徐嘉树扶额:“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我的金子?那我拿走了,反正你说是我的。”
“做什么美梦呢?”叶初晴将盒子扒拉到自己身边,将上面一层金子拨开,露出下面的东西,“我警告你,你已经和这盒子脱不了干系了,但金子和你没关系,这下面的才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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