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莫名其妙:“为何?给他看见又怎么了?今日是他不对,老大你何必要避着他?”她们义愤填膺,誓要替自家老大讨个公道。
叶初晴“嘘”了一声,等她们都安静下来,她泄气道:“我刚跟他说我不吃晚饭,要是让他看见我又吃了,那不是打脸么?”
夏雪儿没憋住,噗嗤笑出声来:“老大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任珊珊、姜思菀和燕妩也都笑出声来。
“你们还笑!”叶初晴气急败坏,“如果被瞧见我偷偷吃东西,他肯定要笑话死我,回头在书院里宣扬一通,我名声就彻底败坏了!”
燕妩边笑边喘着气说话:“不是我说,老大你还怕徐嘉树笑话你?你们俩日常不就是互相看不顺眼、给对方使绊子嘛。”
她蹲在地上笑得前仰后合,一下子没蹲稳,身子歪倒在地上,“哎呦”叫了一声。另外三个也嘻嘻哈哈笑作一团,相继坐到了地上。
任珊珊:“就是啊,徐嘉树在心里都不知道笑话你多少次了吧。老大,你要放宽心。”
姜思菀:“老大你怎么这么可爱,我要是徐嘉树,肯定也想欺负你哈哈哈。”
叶初晴恼羞成怒,正要端起老大的气势,训她们一训,忽听见有人问: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平日里举止娴雅的姑娘们均姿势不雅地蹲坐在石碑边,还都笑得十分猖狂,这情境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诡异万分,更何况听她们笑声间还夹杂着自己的名字。
叶初晴缓慢地抬起头,眼前一黑,怎么又是徐嘉树!
她扶着石碑站起来,蹲久了腿麻得要死,强忍着那股麻意,她力求昂首挺胸,气势凛然道:“关你什么事?”
另外几个姑娘已经瞬间噤了声,各个装模作样站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淑女。
看她们立马变正经的样子,徐嘉树在心里失笑。再看眼前这个梗着脖子的姑娘,他心里一松,不哭了就好,还是这般活泼的样子让人放心。
“晚上不吃东西于身体有碍,你不喜米饭,我便给你带了几块糕点,好歹吃些垫肚子。”
太阳从东边落山了?
几个人动作一致地往正在落山的夕阳看去,明明是西边啊,日头半边还挂在西山顶上。嗯……那就是徐嘉树吃错药了。
叶初晴看着他手里包好的糕点,神情犹疑,这糕点里是不是掺了泻药?
她不接,徐嘉树的手也不收回去,两人就这么僵持在那儿,旁观的四个姑娘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在这一片安静中,饭堂的帮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徐公子可算追到你了,你刚拿的那糕点是前几日放馊了的,不能吃……刚刚没来得及提醒你……”
这能忍?
叶初晴倒吸一口凉气,徐嘉树果然是居心叵测、狼子野心、不怀好意!她一把抓过装糕点的纸袋,掏出一块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糊在了徐嘉树嘴上。
“你吃去吧!”
碎裂的面皮从徐嘉树嘴边掉落,再看他脸已是惨不忍睹,下半边已经被糕点糊成一团,有一部分糕点还被按进了他嘴里,逼着他尝到了那股馊味。
旁边众人被她这一动作惊得回不过神来,这是动手了?先前再怎么样都没动过手啊。
徐嘉树一听那帮工说这糕点是馊的,心里顿觉不好,这下完了,叶初晴肯定以为他是故意的。他正想解释时,面上就被糊了一脸。
红衣姑娘气愤难消,沾了糕点碎屑的手还往他袖摆上一抹,抹完了之后转身就走,脚步匆匆似是落荒而逃。另外四个姑娘面面相觑,眼神示意后,一致决定跟着跑。
眨眼间石碑边只剩下一脸懵然的徐嘉树和目瞪口呆的小帮工。
小帮工心想:从前就听说叶姑娘和徐公子不对付,现在看来,这哪是不对付啊,这是水火不容吧。
他小心翼翼问道:“徐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就算面上全是糕点,衣上沾着碎屑,也仍是那个清风朗月的徐嘉树,“你将这糕点带回去扔了吧。”
他把装糕点的纸袋递过去,微微笑道。小帮工咽了口口水,觉得徐公子怕是要疯。
等小帮工也走了后,他从容不迫地将面上擦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把黏在嘴角边的糕末一一抠下,轻掸袖摆,碎屑尽数落地,但却留下了几点油渍,在白衣上看着尤为明显。
“啧,嘉树你这是怎么了?”蒋生绕着徐嘉树转了一圈,除了袖摆处,其他地方都算正常。
可袖摆处沾了油渍便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徐嘉树喜洁,怎么会容许自己袖摆上沾着油渍?蒋生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徐嘉树一脸淡定:“猫抓老鼠时蹭到了。”
☆、硕鼠
“硕鼠者,前人谓之刺重敛也,以鼠喻人,直言其愤恨。”叶初晴将自己的主题大概提出来,看讲堂内其他人都安静地听着,忽然道,“只听我讲,未免太过无趣。我随机点人当堂探讨一下问题如何?”
齐先生身体抱恙,今日也不在讲堂内。
众人神色一凛,昨日女魔头哭了,今日怕不是来找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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