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柳云清,江湖上都传言她满腹经纶,若正经去考试,说不定能得个女状元。倒是叶初晴这个真正经读过书考过试的被他们给忘了。
徐嘉树盯着她看了两息,心情有些微妙,余光忍不住向叶初晴瞥去,却见她和徐燕妩正聊得开心,一丁点注意力都没分给这边。
他沉思片刻,退后一步彬彬有礼道:“姑娘许是认错人了,本官不识得姑娘。”
这话说的有礼,但他语气是惯常的冰冷,就算是有礼的话,被他说出来也是一股不近人情的架势。柳云清顿时被唬住了,面上带了些难堪:“公子不记得我了吗?”
她是江湖美人榜上第一,一身轻功让她身姿如燕,到哪儿都有不认识的男子舔着脸上来说“姑娘看着眼熟”的,眼下倒是她第一次搭话却被人说不认识的。
徐嘉树有些不耐,他是真忙,不然的话,这会陪着叶初晴的人哪轮的上徐燕妩。连心上人都没时间陪,哪里还有工夫来搭理不认识的姑娘。
“不记得。”他简略地说了一句,回身向看了半晌热闹的大师兄告辞。但终究不放心,还是走到两个姑娘身边,低声嘱咐了一番,无外乎是不要淘气之类的。
等他走后,徐燕妩啧啧称奇:“我哥怎么跟养闺女似的?”
叶初晴白她一眼:“说什么呢,小心我回头告状。”
徐燕妩鄙视:“老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被我哥压了一头?”
叶初晴不好意思说她打不过徐嘉树。她原以为自己怎么说也是在江湖历练了几年,跟徐嘉树比,不说绰绰有余,也应该是旗鼓相当吧。
可事实证明,你在进步的时候,人家也在进步,进步的还比你快。
昨晚上月朗风清、星子黯淡,正是男女相会的好时机。因为几日没见,徐嘉树做了件君子不耻的事——爬墙以及夜探闺房。
叶初晴当时正一个人在屋子里擦头发,师父和师兄们在另一个院子里议事,因此她房间周围很安静。徐嘉树就在这种安静中,堂而皇之地推开了她的窗户,翻窗而入。
因为刚沐浴完的原因,她只裹了件雪白中衣在身上,连小衣都没来得及穿。幸好她耳力不错,听见院里的脚步声时,就迅速窝进了被子里。厚厚的棉被子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但早春的满头湿发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徐、徐嘉树,你来干什么?”她记得自己明明反扣了窗户的,为什么他一推就推开了!
徐嘉树也愣了一下,装作自然地回身关窗:“咦这窗子插销坏了,难怪我一推就开了。”
呵,欲盖弥彰!
“你来干嘛?”叶初晴继续擦头发,发上的水滴落在锦被上,晕出一团水渍。湿发在烛火摇曳间泛起柔光,满室生辉。
徐嘉树将窗子锁好,确保不会被第二个人弄开,这才转过身来欣赏独属于他的美景。
他的姑娘正坐在床上侧着头擦头发,露出白皙的脖颈,让他想咬上一口。她被子盖在胸前,肩上的布料被发丝打湿,圆润的曲线显露无遗。他莫名的口干舌燥,却不想去喝桌上的茶水。
叶初晴沉默地擦头发,擦、擦、继续擦……擦!太尴尬了!
“你盯着我干什么?”她幽幽发问,凌乱的长发垂在脸侧,看起来颇有几分鬼气森森。
听见她说话,徐嘉树下意识往床边走了一步。叶初晴眼神一闪,打了个响指,烛火应声而灭。床头放有她的外衣和鞭子,若是她动作足够快,应该能穿上衣服并且甩一鞭子。不打人,威慑一下。
只是可惜她动作不够快,连外衣都没拿起来,肩上就是一沉,被人压在床头动弹不得。
“你松开。”
徐嘉树低沉地笑了一声,摸了一把她的湿发,不仅没松开,手反而从肩上移到了她脸上。
“你别说话。”他在她耳边呢喃,薄唇虚虚贴着耳垂,有向下的趋势。
叶初晴一惊,一只手迅速摆出了防卫的姿势,另一只手还得扯着被子不让它掉下来。两人在黑暗里你来我往玩笑似的过了几招,叶初晴终究因为坐姿不便,落了下风,再一次被压到床头动弹不得。
徐嘉树哑声道:“我赢了。”
叶初晴瞪他,真是不害臊,就仗着她现在不好动手就可劲欺负她。
徐嘉树自顾自说下去:“赢了要有奖赏,来,给我亲一口。”
这是一个欲望十足的深吻,叶初晴的舌头都被他吸麻了,等停下来时她就只剩低喘的力气了。原本盖在胸前的被子也已经滑到了腰间,中衣松松垮垮的,内里风光半遮半掩,却是比一览无余更令人心驰神往。
灯灭了,但习武之人向来目能夜视,叶初晴自己都能瞧见徐嘉树脸上的揶揄之色,自然也知晓他能看清自己衣衫不整。
“你、你这样对得起我爹么?”她一边把被子拉了上来,一边妄图在道义上鄙视他。
奈何被她鄙视的人并不重脸面,扶在她脑后的手未动分毫,甚至还更凑近了些:“山长大人若是在天有灵,应当会为我们感到高兴才是。”
“徐嘉树,”叶初晴突然严肃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听她语气不似寻常,徐嘉树心中一紧,手上力道松了些,面上倒还不动声色,竖起耳朵仔细听她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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