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安摸了摸楚清的脑袋,“删了她。”
“我还以为你会劝我多去看看她。”在楚清的印象里像程易安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总会特别重视孝道。
“我也有奶奶,比她好。”
楚清特别骄傲地扬起头,“就是,咱奶奶灌的香肠可好吃了。”
“嗯,好吃到某个人夜里爬起来吃了一盘。”
年初一那天晚上,程易安起夜的时候发现身边人没了,套上羽绒服满院子地找。最后在厨房里头把楚清逮着了,她半夜肚子饿了想吃肉,站在灶台旁边足足把晚上剩的半碟子香肠全吃了。
程易安奶奶第二天听说了这事儿,特地给装了整整两袋儿的香肠让楚清年后带走,那香肠到现在还在他们阳台上挂着呢,以一顿饭两根的速度消失。
“明天晚上在家吃吧,蒸香肠!”楚清眼睛突然就亮了,“你明天晚上回来吃饭的吧?”
“回。”程易安松了口气,还好是明天晚上吃香肠,他刚才还担心楚清一会儿回去就要吃。
“停停停!”楚清扒着窗户,激动地拍着车门。
程易安每次最怕跟她出来,楚清这肚子跟无底洞一样,吃完正餐吃甜点,吃完甜点吃宵夜。他不知道楚清又瞧见什么好吃的了,只能靠边停车。
“我想吃冰淇淋。”楚清指着街上某家新开的北海道甜筒。
程易安还没来得及拒绝,耳边就响起了楚清那要人命的声音:“程程,一一,安安……我就吃一口。”
他开了车门锁,将楚清放了出去。
楚清高高兴兴地买完了冰淇淋回来,坐在副驾驶上啃了一口,牛乳味儿浓郁,细腻没有冰碴子。她又咬了一口甜筒,跟别家的威化或者华夫饼不同,他们家的甜筒跟某牌的饼干儿的味道一模一样,香脆松软,奶味十足。
刚啃了两口,手里的冰淇淋就被程易安抢过去了。
“两口了。”还是好大的两口,楚清是拦腰啃的。
见程易安吃得津津有味,楚清瘪着嘴,“你别吃那么快嘛,太冷了对胃不好。”
程易安差点儿被这甜筒呛着,她还教育起自己来了。
趁程易安愣神的功夫,楚清抓准时机,直起身体,一手抓着甜筒,一手扶着程易安的肩膀,低头就啃……
程易安微微往后缩了一下,楚清没站稳整个人扎到了他的身上。他手里冰淇淋全都掉在了大腿根子上,手里就剩了个甜筒。
楚清懵了,手撑着程易安的腿好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还吃吗?”程易安感觉到大腿根部的凉意,冰冰的,黏黏的……
“你变态吧!”楚清赶忙后缩,“老不要脸的。”
“我说这个……”程易安扬了扬手里的甜筒,耳根子都红了。
“哦。”楚清接过甜筒,三两口就吃光了。她指了指程易安的裤子,“你要不先脱下来吧?一会儿秋裤也湿了。”
程易安舔了舔嘴唇,“在这儿?”
楚清四周看了看,这地方没有行人,大晚上的僻静得很。她微微将头偏过去,“赶紧脱吧,黏腿上不好受。”
程易安慢吞吞地解开了皮带,然后拉开裤拉链……
那解皮带和拉拉链的声音落在楚清耳朵里莫名地有些暧昧,她低头咳嗽了两声,然后将窗户开了条缝散热。
后半程回家的路,程易安就穿着条灰色的秋裤,配皮鞋。
进小区门的时候他还特地拽了拽大衣,用衣摆遮住裤子,许是怕人家门卫笑话。将车开进了停车位,程易安关了车里的灯扭头去后座拿裤子。
“别穿了……”又不是光着屁股,穿着条秋裤还是可以出门的。
程易安看看自己的腿,又看看楚清,眼神里写满了抗拒。
“外套长,正好能遮住屁股,没事儿。”楚清接着劝他,那黑裤子上沾了白色的冰淇淋,看起来更是古怪。
见程易安还在犹豫,楚清苦口婆心道:“我那条打底裤,灰色的,不跟你这个差不多嘛……几步路就到家了,趁没人赶紧走吧。”
程易安听完拔了车钥匙,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打开车门。一下车,向来体贴的他这回完全不管落在后面的楚清了,锁了车以后拔腿就跑。
等电梯的时候,他小腿还微微哆嗦着,不时地左顾右盼。
楚清在他身后三步的地方,憋笑憋得肚子都痛了。灰色的秋裤原本是没什么问题的,最要命的是他那松紧口的裤脚和包在裤脚上头的黑色棉袜,还有那黑色的皮鞋。怎么看怎么觉得……还不如穿那条脏了的外裤。
电梯门开,程易安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迫不及待地走进去,关了门。
负一楼上行,到一楼的时候,电梯停了。
楚清站在程易安旁边僵着身子,她都能想象程易安此刻绝望的表情。
一开门,先进来的是条雪白的萨摩耶,后头跟着个女人。
楚清看得出来女人并不是很想进来,可那狗实在是力气大得很,一百斤左右的女人根本拖不住。
萨摩耶一进电梯就开始四处闻,突然朝着程易安手里的外裤扑过去,伸出舌头就要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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