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硕的订婚宴,让我的心再次被浇凉。无需多言,她和冯子越见面时的目光痴缠,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从来不会那么看我,一双眸子里不知道含着多少东西。我的心被她扎的很疼。
带她到怀柔的红螺寺,她也喜欢文化古迹的,在彼此都喜欢的场景,是不是能找到惺惺相惜的感觉?可是面对结同心锁的时候她的逃避,我明白了,她的那扇心门,从来就没为我开过,又怎么能结上同心锁?
我没有勇气经常找她了,我怕看见她若有所思的目光,她的那种神qíng,我知道她在想谁。我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却几乎要发狂。
西郊的宴会,当得知冯子越在五环出口追尾的事故,她连大衣都顾不得穿的跑了出去。那一瞬间,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我像疯了一样跑去攀岩,我胸中有块大石头,我不知道怎么发泄。当我摔下去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轻松,身体的疼痛远比jīng神的让人释放。
在我住院的时候,她每天尽心的照顾着我,我想骗自己她其实还是关心我的,可她的小心翼翼的照料,qíng意怯怯的目光,让我明白了她心中的愧疚远远大于她对我的qíng感。
最后赌一把吧,我最爱看的牡丹亭,该由我最爱的女人陪着看。我买了一枚戒指,想问她一个问题,看过这场千古绝唱,她心里会是谁?如果是我,我会用这枚戒指套牢她,用一生的时光,让她把目光,转到我的身上来。
穿越六百年的爱qíng故事,我看的有些紧张,甚至心不在焉。爱是什么,就像我身边这个女人,让人qíng不自禁,想和她一起看日出,游遍山水。
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她看牡丹亭的时候,想的是谁?她的答案里,依然没有我。我可以死心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把衣兜里的戒指扔了出去。
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又翻天覆地的去找,居然找到了。我若有所思,这是不是上天的指示,还有机会?
周川和邵琦搞的yīn谋,最终让我无颜再面对我心爱的人。好在那场闹剧里,我看到了她一直不舍的人,还是真正的在乎她,也算心可甚慰。
还是放手吧,让她去找寻她自己的爱qíng。到了江南的子公司,生活在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小桥流水里,不知何日,能再见旧颜?
补记:一直没有再去打扰她。一年过后,才辗转知晓了他和她遭遇的变化。给她打手机过去,已经停机。好在联系到了她的父母,才拿到了她最新的号码。一声问候,我的声音颤抖:“还好吗?”得到的却是她疏离的回答:“还好”。我只温声嘱咐她:“照顾好自己。愿意回来的时候,我在这儿等你。”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番外二:君心我心,不负相思——子越番外(一)
题记:本篇番外来自《一心既话得昨昔》一章中子越的自述。加工演绎而成。
又是个头疼不眠的夜。天天在生意场上打滚,白天衣冠整齐,出入各种会议、仪式,那是生意的面子功夫;到了晚上,灯红酒绿杯盏觥筹,那是生意的里子门道。面子里子,哪个也他妈少不了。少不了,就得玩儿命。
拿酒当水灌少不了,娱乐活动少不了,把玩女人,更少不了。女人是什么?没钱没权的时候,你拿她当祖宗,她都不屑瞧你一眼;有钱有势的时候,你给她当祖宗,贴过来的都大有人在。
不过近些年心qíng已经平静不少。许是阅人已多,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女人,不过是生意场上的润滑剂,逢场做做戏,带一个随便玩玩,让别人知道你是个同类,就够了。
有人喜欢白天的严肃,也有人喜欢夜晚的疯狂,于我,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白天夜晚,带来成就感就会充实,日复一日重复着这些事qíng,早已成了习惯。
只是夜晚会带来头痛,任何事想收获,就得有付出,不是吗?
头痛的结果是上午没法去公司,下午稍微好些,刚下过雨,出去透透气,顺带去趟公司看看。
快到公司门口了,没留神路面的坑,没来得及刹车,一片水溅了起来。从后视镜看到路边有个浅粉色小西服的女孩儿遭殃了。不过是寻常事,刚升起的一点歉意很快从我心头消失了。
停好车进了大厅,向电梯走过去,电梯门在我眼前关上,又得等。门却忽然开了,一个眼睛大大的姑娘特意把门又开了,淡淡的对着我笑。我走进去。电梯里只有我和她,不由打量了一下她,浅粉色的西服,衣兜以下和裙子上一大片泥点污痕。该死。真是巧到家了。
她在五楼下了。她是公司的?我怎么没印象?到了办公室随口问了秘书五楼今天有什么活动。答案是招聘的复试。这次招聘的只是普通职员的岗位,部门经理去就足够了。我不用亲自过去。只是想到那个粉色西服的女孩儿,有点儿愧疚。要是因为形象打了折扣,倒是我的不是了。
特意去复试现场看了看,呆了两分钟,我问了问人事经理那个穿粉西装女孩儿的名字,跟他说了句还行,就离开了。我的意思,他会懂。反正有试用期。
我的一句还行,是招来个骨gān吗?怎么整天进来签字的都是她,虽然她说话利索简短,也不用每个都是她签吧,进进出出看着头都晕。
又来了,难道又是个喜欢逛老板办公室的?这世界上的女人真他妈怪了,来来回回就这些招数。忽然她一个喷嚏,我眉头一皱,抬头看着她,羞红的脸,目光三分歉意,几分疲惫不堪的倦色。这副样子还来签字,看来不是我想的那样。
晚上下班恰好遇到她,瘦瘦弱弱,喷嚏不住,起初对她的误会让我有几分歉意,一个冲动决定送她回家。男人送一个加班的女人回家,本来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儿,可她临别送我的钥匙链却让这事儿变得不普通了。一个金属制的桃心链,我冷冷笑了,行啊,你愿意,我怕什么?
之后开始刻意和她多聊两句,她顺杆儿爬的更快,适时的就能在我手划破送上创可贴。还真够贴心的。我试探着问她,我老不老,顺便告诉她,我有女儿,可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笑的开心,说我一点儿也不老。好,那就继续。
不过对这个女人,我不急着上手。我更享受她有意无意细心体贴的时候。
年会的时候才知道她有个好嗓子,准确的说,不是嗓子好,是唱歌很动qíng。很多年没有的冲动,凑热闹和她也唱了一首,心竟然像破壳复苏似的跳了几下,我不禁皱眉,自己是怎么了?不由的去看她,她却根本没看我的意思,眼神和那个子清缠在一起。
她怎么和他跑到一起了?难道是我的冷淡把她吓跑了?本来觉得既然这样就算了,可看着她和子清每天腻歪着,中午还能看到子清带饭,肯定是那姑娘给他做的,心里愤愤起来,像一件本该是自己囊中物的东西,没留神就落到了别人的口袋。不免懊恼:这份细致,凭什么轮到他享受?
要换秘书,我头也不抬,赵小薇。你不是细心吗,正好gān这个,你也只能对我细心。果不出所料,之后从订机票到订餐,安排日程到会议通知,做的细致入微。是个不错的秘书。也让我很享受。
兰州之行,酒没怎么喝多,头却痛了,要命。偏偏这个时候,她又来卖弄她的细心:“我带药了。”心像被什么挠一样,酒jīng的作用更加烦躁,我一把揽过她,既然对我有心思,这么装模作样实在是累。不若索xing捅破窗户纸各取所需,才是我习惯的jiāo易模式。
她的身子好软,搂在怀里像没有骨头似的,惹得我发狂。怀里的她还在像只小猫一样挣扎,这种yù迎还拒的戏码见得多了,我自顾的吻上她,无法自拔的吻着她。
却被她一口咬下去,酒也清醒了。骂了我句有病跑的无影无踪。够烈的。我扶着额头坐在chuáng上,真喝多了,不过也纳闷,她到底是假清高还真烈女?细细想了想,她选择了子清,又这么决然跑出去,也许是我想多了。
回到北京后,她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辞职也没换部门,这个工作对她这么重要?还是她压根就是装贞洁?她表弟的事,不算难办,也就是举手花钱的事儿,可我很想知道,用这件事,能不能压倒她伪高贵的脊梁?她的底线在哪里?
我一步一步的走进她,心里很矛盾,我既渴望得到这个女人,又怕得到这个女人。我此刻才惊奇的发现我一直对她有种特别的qíng愫:我以为她和别人是不同的。
我的手碰到她的身体,qíng不自禁的在继续,而她除了满眼的泪水,身体没有反抗,竟然还有反应。我对她失望了。甚至恼火。原来她并没有不同,一样是个dàng妇,只不过她那张壳比别人的硬一些,剥开来,没任何不同。她的眼泪,也不过是伪装,反而让我更厌恶。
厌恶,恼火,一起涌上来,我疯狂的折磨她,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为什么,连你也是这个德行?为什么,你还不如那些**luǒ的女人?她们好歹会明码jiāo易,你偏要用个假纯洁的面具骗的人上了心,又露出真功利的本xing?
可是自己,竟然像上了瘾一样,对她又厌恶又憎恨,却又想折磨她,看着她流着眼泪在我的刺激下欢愉着,我有种抑制不住的疯狂和满足。
看着她从流泪到麻木,我以为自己已经征服了她,可她竟然偷偷的找到了工作。要不是对方公司恰好和我认识,我险些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我又被她惹火了,正好那时认识了白副总,却没料到通过她认识了她的妹妹白萍,进而认识了那个人。那可是尾大鱼,有了他,我的生意可以做大数倍。
没有时间再去和她较劲,我把心思放到了白副总身上。可是怪了,以前得心应手的事qíng现在总是少了兴致。一夜颓然很早到了办公室,却看到她也在。她在等我?忽然冒出的念头竟然让我不禁一喜。走过去看到她电脑上的照片,心又瞬间跌到低谷。很好,心里惦记着子清?那我就把他弄走。
男人最大的诱惑是事业,给他提个职,他果然已经欣喜于色。问我能不能带个助手。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我要是答应让他带那个助手,我给他提职是为什么?我玩味看他:“你先去安定安定,半年后再说。”
他愣了一下,以他的聪明,我不信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可他居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怂货,赵小薇真他妈瞎了眼。我把手里的笔折断了。
半年,这是我最长的记录。以前连半个月都不愿意。女人是种很麻烦的物品,一旦时间长了,会变的难缠,要求会多,**会大,会难摆脱。最好就是浅尝辄止,玩够就要抽身而退。可唯独这个像木头的女人,很难说够或不够,她的心思,似乎从来就没在你身上,半年,也许更久,她都不愿意成为那个麻烦。我想知道,用多久,能把她从心里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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