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下室,到小区门口还有段距离,车进不来,他抱着我走的很慢,喘着气,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在生气。我问:“你怎么找来的?”他答:“问”我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家?”他答:“问。”我又问:“你找我做什么?”他皱眉:“你怎么问题这么多?”我不敢吭声了,被他放到车里。我小声说:“房门还没锁。”他没理我,一踩油门开了出去。
他把我带回了第一次带我去的那个房子。叫了外卖来。有小菜有粥什么的。说实话,当时我的确顾不了许多了,快一星期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都是面包饼gān凉皮饼子一类,眼前的海带丝,素丸子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美味佳肴,我看了眼子越,怯生生说了句:“那我就不客气了。”看他面无表qíng的低头夹菜,我毫不客气的开始了有史以来最风卷残云的一顿,倒不是吃的非常夸张,但是速度很快,吃的也很多,两碗粥转眼就见底了。到后来,子越放下筷子,看着我津津有味的吃,我才意识到我的吃相问题,不好意思的停下来,羞涩的笑笑:“我饿了。”他叹了口气,问我:“够吗?”我赶紧点头:“够了,足够了。”那晚他几乎没动筷子。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经年 第四十四章 有qíng无心难分清
吃饱喝足了,我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去书房。没看一会儿,我居然睡着了。这是我近日来睡的最香的一觉,没有吵闹,没有担惊受怕有人会闯进来,一夜无梦,直至天明。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chuáng上。身边是子越,还在睡着,眉头锁得很紧。还好他衣服还穿着,我才没觉得特别尴尬。我就那么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对我,说不上好,也还算有心,否则不会知道我住的地方,也不会知道我脚受伤了。可是,自己对他呢?和他在一起?最后没有结果的黯然离开?我打了个哆嗦。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子越睁开了眼睛,看我正盯着他看,皱皱眉起chuáng了。
不一会他洗澡出来,坐到我身边,认真看着我说:“最后说一次,小薇,跟了我。”我本能的想摇头,可是“最后”两个字刺痛了我,我竟然有些害怕,我低下了头,没有吭声。我的沉默他理解成了默许,一把把我揽在怀里,动qíng的吻上我的脸,覆上我的唇。我心里很矛盾,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了,就不用再去地下室,不用每夜睡不好,可是,我真的要走向那一步吗,那一步的意义,就是我这辈子耻rǔ的烙印了……我还在心里纠结,他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解开我的衣服,揉上我的身体,没怎么前戏就已经用力的进入了我。我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身体似乎已先于我的思想在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做的缘故,我全身颤抖,身体反应很qiáng烈,他的动作用力狂野,一下一下,让我的思绪完全游离。他的手穿过我的头发,用力的扯着,我居然有了qiáng烈的快感,他动qíng的说着:“小薇,我想你。”这三个字,竟让我的内心生出了丝丝安慰与快乐的感觉。如果说之前和他的欢爱有过刺激,有过兴奋,有过渴望……这是第一次,我有了快乐的感觉。而没有那么多的压抑,那么多的痛苦和内疚。高cháo过后,他看着我,抽抽嘴角:“你终于是我的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表qíng。或者说,我看不出他的表qíng,这句话让我忽然有种“终于被拿下”的不安。自己一直以来,也许只是他无法彻底征服的yù望,一个有钱的老板,你还指望他真的爱上你?我内心鄙视的自己五体投地,赵小薇,你还真是拿自己当根葱了。我咬咬牙,脑子一抽,就冒了句:“冯总,你可以先预支我10万块钱吗?”他一愣,似乎不相信的看着我,目光yīn晴不定,半晌,冷笑了一声:“还真是高看你了。”说着从外间回来,甩给我一张银行卡、再没有说话,穿上衣服用力摔上门离去。
子越摔门而去,我心里倒未曾有太大震动,他对我,本就该是这个样子吧。咬咬嘴唇,拿起那张银行卡,小心翼翼的放到包里。终于可以给家里寄钱了。早知今日如此,当初何必费那周折?一上午,我不停的问自己,要不要这么下去?还可以反悔吧?最后不停在挣扎中徘徊,决定先不去想这些,脚伤好了再说。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经年 第四十五章 nüè待我你能快乐
中午的时候,有人开门进来了,居然是以前照顾我的保姆,瞬间我的眼眶湿润了。故人相见易伤别,保姆一声小薇,你瘦了让我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保姆为我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帮我洗了头发,我终于清慡些了。
下午有个年轻人过来,说是冯总让他带我去医院检查脚。我带着银行卡,先让他在附近的银行停下来,保姆扶着我进去把钱汇了,我才踏实的去了医院。拍了片子,有骨裂,绑上了石膏外托固定。要多久才能好?我问。医生冷冰冰甩给我句2个月。我的心一紧,两个月不能动弹,太痛苦了。
从医院出来,那个小伙子打了个电话,然后把我送回了冯子越那里。过了一小时,又送来一副拐杖和一架轮椅。我抽抽嘴角,设备齐全了,我可以安心的卧chuáng不起了。
有过对比才有感觉,如果说什么是幸福?那时的感觉是,能睡个踏实觉,不用担心人进来,是幸福。不用吃面包饼gān,可以喝到粥,是幸福。上厕所不用蹲着可以坐着,是幸福,而且是最大的幸福。
子越一周没有再来,再来是个周末,见了我淡淡的问句怎么样?我淡淡的回了句还好他似乎很累的样子,什么也没说进了书房。晚饭的时候,他不时的咳嗽几声。我没有吭声,不是没有注意到他脸色不好,也猜测他是不是病了,可就是不想开口,就是那么别扭着。我很快的扒拉了几口饭,摇着轮椅回了卧室。
随手翻起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翻着,过了两个小时,听着没什么动静,以为他在另间卧室睡了,我挣扎着爬上了chuáng,正睡得迷糊,忽然门一响,子越披了件睡袍进来了。
我一激灵睁开眼,挣扎着稍微支起了身子。子越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冷漠的看着我说“你怎么就喂不熟呢?”我笑笑,本想说还不如狗是吧,还是没那个胆子,出口改成了“我就是这个样子,你说过的。”他冷笑了一声,掐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你还说过是我的女人呢,那你就该尽女人的本分。”我和孙总说的话他知道了,孙总真的问他了……我的脸瞬间臊的通红,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把把睡袍上的带子扯下来用力绑住我的手。我有些害怕,哆嗦着问他“你要做什么?”他仿佛没听见,把我的手绑好后,扯着我的头发让我给他亲那里。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闭上眼,开始一下下的给他亲,很快就硬了,他一把把我摁倒生生的顶入了,疼的我一身冷汗,双手偏偏不能动,痛的刺激就更大了。他要的很狂bào,我的眼泪都疼出来了,双手挣扎着,含着眼泪咬牙忍着。他闭着眼睛不看我,用力动作。开始的疼,渐渐在疼中有了快感,我对自己又一次的失望了,面对他的身体,我总是一次次被征服。做了很久,他才低吼一声发泄在了我身体里。背对我再不言语。我的手还没有松开,我用牙一点点的把结扯开,看着红肿的手腕,我哭不出来了。
第二天早晨,子越冷冷甩给我一句“我会再给你卡上打钱”头也不回的走了。这算是按次计费么?我的心隐隐作痛。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经年 第四十五章 不为钱愁身受rǔ(一)
白天我让保姆推着出去查了查,卡上又有10万。我的心跳的很快,10万在我看来是个很大的数字了,按我现在的工资不吃不喝攒三年才够,可是对有钱人来说,甩甩手的事儿。不禁苦笑,原来我还能值这个钱。把钱又给父母寄回去,顺便打了个电话,爸爸的声音满是担心孩子,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啊?在父母面前撒谎总是无法心安理得,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和艾云借得,她嫁了个大款。慢慢还就行。修房子够吗?爸爸连说足够了,重盖都够了我说那就重盖吧,修的不长久,过几年又得修,gān脆重盖了省事儿。爸爸答应了。我的心终于踏实了。
一件心头的大事儿终于了了,觉得天都放晴了。买了束百合回家,全当自己犒劳自己了。还没到家,忽然手机响了,是幼珍的电话。对幼珍,我有几分愧疚。说过不再找子越的,可自己和子越现在这个状况,真是说不清。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接起了电话。
幼珍的声音带着几分挑衅姐妹儿,还记得我吗?我说,幼珍,我当然记得你啊。电话那头冷笑两声我还以为你跟着冯子越就把我忘了。我沉默了,半天挤出句我脚伤了,只是先养伤。幼珍的声音变的尖利你tm这个借口哄小孩儿呢?傍上大树你会走?装高贵装纯洁,口口声声说不做这个,做起来比谁都快……接着一堆污言秽语出口,我已经复述不来了。呆呆的拿着电话,手脚开始发冷。她骂了一阵儿,怨气似乎发泄的差不多了,说赵小薇,冯子越现在要我滚,要不是你,他不会这么对我。你最好赶紧滚开他的身边,否则你走着瞧。
幼珍的电话让我很慌乱,我本就对她有愧,现在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子越不要她了。我脑子一片混乱,被保姆推回了家。不是怕幼珍的威胁,也不是伟大到自己退出来成全幼珍,而是这条路,我本就没有决定走下去。我自己算了算,上次60万半年,这次20万两个月?那我脚伤好了正好可以离开了。想到这里,稍微踏实了些。
子越的出现素来是突然袭击,从不会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说自己要来,总是想来就突然来了,可能是白天,也可能是夜里。过了两天的晚上,我躺在chuáng上正无聊翻着杂志准备睡觉,外间有动静,我知道是他回来了,不禁有些紧张,坐起来靠在chuáng头。卧室的门砰的一声被用力推开了,一股酒气扑来。子越喝酒后,喝多了脸不红反白,看他的样子又喝了不少。他几步走到chuáng前,就那么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挣扎着起身说我去给你倒茶水醒酒。
刚站起来就被他一把推倒在chuáng上,右脚刚好磕在了chuáng沿上,疼的我一呲牙。他俯身掐住我的下巴,冷笑“知道倒茶了?我还道你这辈子都不会伺候人呢。看来钱真是个好东西。”一边说着,另一只手从我的胸前开始抚摸,滑向大腿。他的手经过之处,我就是一身jī皮疙瘩。因为猜不出他要做什么,全身因为害怕直打哆嗦。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经年 第四十六章 不为钱愁身受r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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