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_文安初心忆故人【完结+番外】(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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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那晚,路灯下,霰雪轻舞,折she着灯光,很美很绚烂的旋着。

  上了车收到艾云的短信:“知道自己什么位置了吧?前几天和你说的事有眉目了,你明天抽空来找我。”

  一句话就把我从刚才路灯雪下漫步的幻境中拽回现实,前几天和我说的事?她要私家侦探帮我查冯子越有多少女人吗?我的心一突,竟忽然慌张到了无法自持,像高考的时候等待分数般的煎熬起来。

  第四卷 爱起费思量,qíng生易断肠 第九十四章 在他面前无隐私

  那晚与他的qíng致却是不高,他的激动狂热遇到了我的心不在焉。我的脑子不停地盘旋着“她是我在乎的朋友”,心便是像被什么扯到一样苏苏麻麻的疼着。我只是他的朋友,一个他稍稍在乎点儿的朋友,是啊,还能算什么呢?

  暗夜的吞噬,让他在疯狂,而我却被刺伤到有气无力。当他在我身上用力的时候,我竟然第一次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到极致的欢愉,只是一个劲的心酸,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我随着他的动作,也会激动,身体会有反应,但心里的酸楚却生生的将那种反应压抑到了低谷。原来心酸才是最大的障碍啊,比恐惧、厌恶、抵触等qíng感更加能抑制qíngyù的冲动。

  他做了许久从我身上下来,疲惫的躺在了我身边,闷声:“你在想什么?”

  我听到了他的问话,却是脑子一空,还在想着艾云会告诉我什么结果,心不在焉的随口应了一声:“嗯?”

  他腾的起身,不再看我,转身去洗澡后便钻进书房。而我,已经习惯了面对夜的无眠不再挣扎,只是如他不在的日子一样,数着家乡河堤上的柳树:一棵,两棵——

  却是越数越清醒,惊觉时候已不早,看看手机都凌晨2点了,我慌忙披上睡衣去书房,他该不会在书房睡着了吧?冬天的夜里,着凉伤风就麻烦了。

  却是看到他正在我的书房里,认真看着什么,眉头紧锁,唇际却露出个颇具玩味的笑。

  我的心一惊,小步跑进去,却呆立在他身边,果然,最下面的抽屉开着,冯子越看着的,正是艾云jiāo给我的林育诚的材料。那些材料我自己都没看过,但是一定是极为重要的,艾云再三叮嘱我别被冯子越看到。现在他却像看着自己的手札一样面无愧色悠然自得。

  我有些着急的去抢他手里的材料。他没有闪躲,任我将材料夺走,淡淡的说了句:“已经看完了。”

  “你怎么能打开这个抽屉?”我涨红了脸,手里的材料qíng急下紧紧捏着。

  “开这种锁,对个男人来说,轻而易举。”子越的脸上竟有丝得意的笑,“你忘了我以前差点被劳教?”

  我看着他的样子,身体微微有些发抖,真想大喊一声:你无耻。怎么能随便翻别人的东西。却是说不出口。

  半晌,才挣扎着说出句:“这是我的隐私。”眼圈儿却已经红了,我本就是寄居人下,哪来的隐私。

  果然,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隐私?你在我面前,没有隐私!”

  这是什么qiáng盗逻辑,从头到脚的寒凉,我呆呆的站在那儿。

  子越站起身,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冲我玩味的笑着:“不过,如果不想让人注意,就别yù盖弥彰,看着锁,我就想撬。”说罢转身回了卧室。

  我努力使自己平静着,既然看了,就这样吧。拿起手里的材料,忍不住看了一眼,却是犹如晴空霹雳一样,从头麻到脚。一份南方某个地级市1994年入狱名单复印件,还是手抄的版本,盖着枚公章。大约二十个人。一张旧的一代身份证复印件,名字叫林少培,面容却与林育诚有几分相似。再翻看那张入狱名单,上面9月份的入狱者赫然是林少培,入狱原因是故意伤人,有期徒刑3年。除此之外,还有几张法人证书的复印件,每张上面的公司名称和法人名称都不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的手开始哆嗦,林少培是林育诚的亲戚还是就是林育诚——本人?这个念头令我不寒而栗,想起那天晚上林育诚对我近乎疯狂的行为,说他故意伤人我完全相信。

  但是看看林少培的身份证复印件,似乎比林育诚大两岁。我有些发蒙,不愿意相信林少培就是林育诚,艾云已经够可怜了,嫁人不淑,如果还坐过牢——

  想起艾云那句:“你觉得电视剧狗血吗?告诉你,生活远远比电视还狗血。”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变得这么蹊跷了。

  我哆嗦着把材料收到信封袋里,放在哪儿都觉得不放心,最后还是放回了原处。

  我小跑回到卧室,子越正靠着窗户抽烟,一圈一圈的烟雾袅袅而上,我看他的脸都有些恍惚。

  我迟疑着,几乎是恳求着看着他:“你,可不可以当没看过那些?”

  他看了看我,目光有些沉郁:“你不信我?”

  我慌忙摇头:“不是。”

  如果他答应了,我自然相信他会做到,只是我知道他如果觉得有必要说出去,一定会毫无愧色理所应当的说出去。

  我走到他身边,继续恳求着:“我不能害了艾云,她现在又有了林育诚的孩子——”

  他叹口气,拍拍我的背:“他的事儿对我没意义。放心。”

  我舒口气。

  他淡淡的笑了笑:“这些东西谁给你的?”

  我语塞,不想告诉他艾云在调查她的老公,在他看来一定觉得是离经叛道不可思议的事儿。

  子越抬起我的下巴,深看向我:“女人,还是笨点儿好。”

  我抽抽嘴角,回看向他:“笨了就能任人为所yù为——当然好”我重重的咬了咬“好”字。

  他沉沉的笑了,笑的我的心麻苏苏的:“最柔软的,才是最qiáng硬的。”

  我被他揽着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竟然有种踏实的眩晕。那夜,终没再失眠。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纠结着怎么和他解释上班的事儿,他倒是先开了口:“周川和我说了,这种事儿,两周缓冲足够。你去准备jiāo接。”

  看着他没什么表qíng的神色,一个生命的消逝在他看来,更是淡漠的只需“两周”就能平息的事故。我像被什么噎住了似的心里犯堵,又想起那半个月的223的水电费,心里不是滋味,一旦辞了职,吃穿用度再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也没存上什么钱。而花他的钱总觉得没那么理直气壮。以前有保姆还好,反正家用都是保姆掌握,现在只有我和他,却很难开口说钱。也不想再起争执,只没有吭声。

  上午请假去了医院找艾云,艾云把一个纸袋甩给我:“这只是初步的信息,你别吓着。”

  我的手抖着,半天都打不开那个袋子,大冬天倒弄得满头大汗。

  艾云一把夺过来,瞪着我:“看着你这幅样子我就生气。”

  艾云把袋子打开:“看看,这是他在某个小区名下物业的进出qíng况,去年半年,5个。不过都待得不长,两三天吧,最多一周就不见了。”

  又指着一个单子:“这是他北七家那别墅,幼珍住之前就不说了,幼珍之后还有一个叫白萍的住着,最近少见了,是不是搬走了正在查着呢。”

  “还有这儿,五环这个联排的别墅,一个叫孔令宜的女人住着。这个孔令宜我还在查着。他除了你这儿,就是这个女人这儿去得多。这个女人似乎来头不小——“艾云的嘴还是不停的说着。我看着她有些麻木,心被什么狠狠的抽着,一下一下,终于痛的即将窒息,捂着嘴跑了出去。冲到卫生间,我不停的gān呕着。恨不得将胆汁吐出来。眼泪和着瞬间决堤。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啊?我拼命地甩着头,想把这些甩出去,却只是无力的挣扎。

  艾云追出来,用力扶着我,拍着我的背,心疼的看着,声音焦急:“小薇,你不是怀孕了吧?”

  我的心一哆嗦,不会这么倒霉吧。

  第四卷 爱起费思量,qíng生易断肠 第九十五章 他的qíng人那么多

  仔细想想,也不对啊,三周前好朋友还准时报到呢,后来与冯子越在一起,也会做措施,没理由啊。

  我坦然的摇摇头:“不可能。”

  艾云却是不放心,一边扶着我回病房一边说:“小薇姑奶奶,这儿就是医院,做个检查不麻烦,你就让我省省心吧。”

  我凄然笑笑:“措施做得严密的很,想怀他的孩子,也没那么容易。”自从我上次偷偷做了人流后,他除了bào怒的时候,注意的倒是很周全。

  艾云火气上来了:“你不知道如今的年头意外多吗?连我这种千年不化的都怀孕了,你就不能有个意外?现在扎针孔的多了去了——”

  我赶紧一把捂住艾云的嘴,看看楼道里纷纷侧目的眼光,我臊的满脸通红:“你才是我的姑奶奶,我这就去做检查。”

  去一楼挂了号,这种检查倒是简单,初步确定验个尿就可以。我把尿杯递到化验窗口,就静静等在外面。护士告诉我半小时就能自动在查询机上自助打印结果。还挺方便的。

  身边有好几对儿等结果的,一对儿小夫妻打印出结果后,丈夫高兴的抱着妻子直旋着,大声的说着:“我要当爸爸啦。”把妻子吓得花容失色,一个劲儿的喊着:“注意孩子,孩子——”丈夫又赶紧把妻子稳稳的放下来,紧紧护着她的背,那副小心翼翼的呵护,比守护一个千年的古董花瓶都珍贵。周围全是同样心qíng的准爸妈,有羡慕的眼光,有直接忍不住恭喜的,其乐融融的场景。

  我看了看周围,只有我,是一个人在等着结果。

  什么叫凄苦?那时算是体会到了彻骨。看着周围一对一对等待着结果的男女,甚至还有父母陪着一起来的,人家的脸上洋溢的是幸福、期待,我的脸上是什么?纵然没有镜子,我也知道,除了害怕,就是落寞。

  这就是做qíng人的代价,艾云的身边,都有个林育诚为了孩子鞍前马后的讨好着。而我呢?却只能独自承受着这种煎熬和痛苦。我忽然想着,如果冯子越在身边,护士问“你是孩子的什么人”的时候,他会不会也说:“是我在乎的朋友的孩子?”

  我现在这副样子,就是做qíng人的报应吧。

  我呆呆的坐在那儿,看着一个个女人或欢天喜地,或在安慰中离去,我惊觉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匆忙起身去打印结果,手抖有点抖,心里一个劲的祈祷着: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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