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_文安初心忆故人【完结+番外】(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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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书房坐了一夜,风也潇潇,雪也潇潇,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呆坐了多久,一个身影裹着寒气站在我面前,手指轻轻的扣着桌子。

  我抬起有些怔忡的眼睛,看着一身疲惫的冯子越,淡淡的笑了:“天亮了。”

  他看着我,面色沉重,半晌:“你就这么坐了一夜?”

  我没有说话,眼泪却不觉得流了出来,低低的说着:“我睡不着。”

  他一把把我拽了起来,我晕晕沉沉根本站不稳,便毫无意外的跌进了他的怀里。他紧紧拥着我,呼吸有些急促,却是说不出话,半天,艰难的说了一句:“你,真的睡不着?”

  我使劲点点头,轻轻把头靠在了他肩上,很想伸出手去牵牵他的手,一夜的冰冷,迫切的想从他的手心获得点温度,却是碰到了他的指尖,很凉,我又缩了回去。何必,要这么祈求他的垂怜。

  他反手把我的手牵住,我轻轻想挣脱,却被他拿起放到唇边,摩挲着吻着,似有几分qíng动。

  我心中不觉有几分恼怒,拿我当什么?便要推开他:“你不累么?”

  他身子一怔,面色变得铁青,再不顾我的挣扎便自顾的把我放在桌上开始解衣服。我惊慌着:“你要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他吻上我的脖颈,重重的吸吮着,声音也粗重起来,“我来告诉你我累不累。”

  一夜的相思,化作此刻的疯狂,我想知道的,他想证明的,化作了激烈的抵死缠绵,在身体jiāo缠里无力的证明着。

  他的手指cha入我的发丝扯动着,我紧紧抓着他的背用力的掐着,随着他的起伏,我迷失了自己。越是缠绵越疯狂?还是越是疯狂越无奈?

  我的身体再次被他释放的时候,我的眼泪忍不住滑落了下来,我不是想要他,我只是不知道想证明什么。我艰难的说着:“子越,夜,很难熬。”

  他沉默了半晌,牵起我的手:“我答应你,只要我在北京,就回来过夜。”

  第四卷 爱起费思量,qíng生易断肠 第九十九章 是幻是真不自知

  他说的缓缓,却很坚定。

  我怔住了。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算是他对我的承诺吗?如果是,这简直是我从未想过的奢望。

  “真的?”我呢喃着,定定的抬眸,看着他的表qíng,心却跳的好快。好怕他告诉我刚才是自己听错了。

  “嗯。”他肯定的点点头,表qíng淡然,似乎这个决定并不艰难。

  我还是那么看着他,眼泪却已经一颗颗的落下来。我拼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抽泣出声。真的好没出息,以前幻想着如果有个男人和我说“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泪如雨下;如果有个男人和我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也会含泪动容——可是,我没有听到那么美丽的誓言,我只听到了一句算是承诺的“会回来过夜”竟然泪落如雨。我的泪点太低,还是我的要求太低,还是我已经成了他脚边的尘埃?

  “别这么看着我。”他叹了口气,一把把我揽进怀里,声音有些沉重,“我受不了。”

  我伏在他肩头,使劲把眼泪抑制着,不知道为什么,和他一起眼泪特别的多,越是不愿意表露自己的愁苦一面,却偏偏动辄泪眼涟涟。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骨ròu,可这份qíng之所至的眼泪,却不是见了谁都流的出来。是不是只有当一个男人烙在了心底,才会每每流连驻足他的烙印时,痛的眼泪不止?

  好容易平息些,我挣开他的怀抱:“该准备去学车了。”

  他皱眉:“还学什么?睡觉!”不由分说裹着我往卧室走去。

  “那你呢?”我随着他的脚步,说实话,他在身边,我有些舍不得睡去。

  “补觉。”他看看我,抽抽嘴角。

  我心里一震,补觉?他也没睡好么?心里竟有浅浅的一丝甜蜜,虽然自己知道这丝甜蜜好没来由,好牵qiáng。

  刚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听了一会儿,便说:“我立即安排回去。”

  我慌忙坐了起来:“有事儿?”

  他开始穿衣服:“回趟总部,你照顾好自己。”

  我急忙跳下chuáng,“等一下,昨天给你买衣服了。”去衣柜里把昨晚挑的两件衬衣拿到他面前,“穿哪件?”

  他看了眼衣服,唇际划个弯弯的弧度,目光玩味的看着我:“这件不是你挑的吧?”他斜睨着那件银灰色的。

  我倒吸了口凉气,好家伙,眼睛够毒的。我抽抽嘴角,qiáng辩着:“为什么?”

  “不够淡,不合你的脾xing。”他说的自如,一副理所当然他是对的的神qíng。

  我张张嘴,不知道该答什么。我的衣服倒是素净的多。可好好的“素雅”一词不用,非要用个“淡”字,便或多或少有些哂笑的意味。

  我把那件银灰色的往chuáng上一扔:“那你穿这不淡的好了。”转身要把我选的那件塞回柜子里。却无端有些懊恼,唉,还真不是一个频道。

  还没等转身,手里的衣服被他扯住:“就穿这件。”他看着我的目光有些灼热。

  我忙躲开他的目光,用力往回拽着衣服,衣服似乎被他钳住了般,怎么拽也拽不动,我忽然笑了,手一松,捂着嘴笑个不住。

  他好奇看着我:“笑什么?”

  我捂住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刚才——扯——”却说不出口,嫌我选的衣服淡,还硬扯,不是“扯淡”嘛。我愈发笑的止不住。

  他倒是反应极快,绷着的脸一松,咬牙看着我:“脑子里都是什么?”抬手就给我脑门上一记爆栗子。

  “哦。”我微微吃痛,捂着额头不满的看着他,却看他正在阳光里笑的开心。脸颊周围融了暖暖的一层金色,从未见过他的表qíng那么轻松,心忽然就软软的,被一种叫“快乐”的气息满满的充盈着。便也傻傻的看着他乐。

  看着他穿着我选的衬衣离去,我美美的把邵琦选的那件收了起来。忽的想起今天艾云出院,打了个电话过去,艾云还在医院收拾着。

  我赶过去,林育诚也在。见了我有些讪讪的,大约是觉得之前那晚的凶相自己都不好意思释怀吧。

  林育诚去办出院手续,我和艾云收拾好东西,我惊讶:“怎么这么多瓶瓶罐罐的?”

  艾云冷笑着:“林育诚买的。”

  正说着,林育诚回来了,正要说话,林育诚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就要往病房外走。艾云的声音冰冷着:“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林育诚的脚步顿住,极不自然的接起了电话:“喂,什么事?”声音里有种虚张声势的不耐烦。

  “孩子病了?”林育诚急的声音都变了,“我这就过去。”说着就往出走。

  “你站住!”艾云一声厉喝,几步走到林育诚身边,一把夺过手机,使劲往地上一掼,面色有些扭曲:“昨晚是她病,今天是孩子病,能有点儿新鲜的吗?”

  我慌忙过去扶着艾云,不免满腔怨气的看着林育诚。艾云现在怀孕着,gān嘛就不能收敛收敛?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明着抢人?

  他如今倒是少了大老板的脾气,仍旧是好言好语着:“老婆,万一孩子真病了——”

  艾云全身发抖,指着自己的肚子,眼泪扑簌着:“这个是不是你的孩子?”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qiáng忍着怒气,尽量平息着:“你还是先把你的老婆和孩子送回家吧。难道要她挺着肚子冒着西北风出去等着打车还是坐公jiāo?”

  如果林育诚是忙别的事儿,打车就打车,也不至于娇气到这个份儿。可现在是活生生的被另一个女人抢着,这份心酸,比剔骨抽筋更甚。我都替艾云痛的心疼。

  林育诚懊恼的捶着头,唉声叹气着,还是先送艾云,我不放心便也跟着。

  把艾云送到了家,林育诚便脚下生风似的急着出去了。到了门口,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喊着我:“小薇,你过来一下。”

  我有些纳闷,他找我?艾云靠在chuáng头懒懒的坐着,眼皮都懒得抬。

  我走过去,努力客气着:“什么事?”

  林育诚拿出一张卡递给我:“把这个给艾云,让她想买啥买点儿啥。”

  我冷笑着:“你自己去给吧。”

  林育诚讪笑:“她这不还在气头上么,你比她理解,那个,也不容易嘛。”

  我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记耳光,呆立在那,胃里一阵顶的恶心,噎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理解??是因为我也是小三?二奶?

  我想说我没那么下作,生出孩子绑住男人;我也想说我不会明知人家在老婆孩子那儿,还想方设法的把人家勾回来。可是所有这些话到了嘴边,却根本无力说出去,少了那理直气壮的底气。我也在默默的伤害着别人吗?我第一次想到了这个问题。

  忽然有人拍我的肩,我才回过神来,林育诚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卡塞给我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艾云站在我身边:“想什么呢,定住了?”

  我有些无助的看着艾云:“我,是不是也在伤害别人?”

  艾云皱着眉,戳着我的头:“赵小薇,你真是要气死我。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扯。”说完叹口气,“我问你,你给冯子越打过电话叫他回去吗?”

  我摇摇头,我基本没打过电话,上次打了,还遇到了据说是“没电”的qíng况。

  艾云冷笑:“那你和那个贱人比什么?再说了,冯子越玩的多转,哪像林育诚,见了女人就是软骨贼,晕头转向北都找不着了。”

  “玩得转?”我有些愣神。

  艾云看着我说:“原来幼珍给他打电话,他可从来没接过。你呢?”

  我的心有些疼,我不愿和幼珍比,虽然觉得对幼珍,似乎有所亏欠。但我总觉得,自己与幼珍是不同的。也许幼珍不这么想,也许艾云也不这么认为。

  我还是咬咬唇,说:“我打过一次,他手机没电了。”声音不觉低了下来,本来我是相信的,可说出来不知怎地就没了底气。

  “哈哈,”艾云几乎笑出了眼泪,“只有你信。”

  我用力的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

  艾云拍拍我的背:“傻丫头,别胡思乱想。冯子越玩女人早成jīng了,你伤害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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