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他身边看着他,他早晨醒来看我瞪着他,沉默了。过了五六分钟,他说:“小薇,你做我的女人。”我冷笑,他补充“就半年。半年后,我给你自由,钱也不用你还。”我愣住了,半年,又一个半年。问“为什么是半年?”他冷笑“太久了我没兴趣。”
说完他开始吻上我,我第一次没有挣扎,既然是半年,我可以忍受。我顺从了。闭上眼睛,把他想象成子清,觉得心里好受些。心里满是悲凉,却也有了盼头,半年之后,这种非人的日子便能结束吧。我第一次没有压抑自己,随着他渐渐进入了一种迷幻的状态。我听到了自己血液缓缓融化的声音。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变化,少了粗野,多了激动,最后他抓着我的头发,喊着我的名字“小薇!”我哭了。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十五章 生日夜晚漫天星
子越走后,我买了个新手机,很便宜几百块的那种,匆忙给子清打电话。子清的声音很疲惫。问我为什么几天找不见人,我无语。我哭着问他,能不能让你妈回去住?他叹口气,说,我妈的毛病我知道,可我开不了口。我赌气说,那就让她自己住好了,我走。本以为子清一定会挽留我,起码和他妈沟通什么的。谁知道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找地方吧,钱不够我给。
我当时拿着手机就呆了,秋天的天气,全身从头凉到脚。我呆呆回到子越的家,不知道事qíng怎么会这样。
接下来我开始在公司附近找房子,大概用了一礼拜才搞定了。和一个姐姐合租,房租一月一千,水电气平摊。我那点可怜的工资付完房租就所剩无几了。要搬家的事子越不知道,等他出差回来我已经都定了。就差去子清家搬东西了。他让司机陪我去。我敲了很久的门,子清妈妈才开门,看见我犀利的瞅了我几眼,指指客厅,我一看东西早就给我打包好了。我咬咬牙,什么也没说。她在背后用力的关上了门。
般完新家后喜忧参半,开心的是下班后不用战战兢兢抢跑回家,难过的是和子清是渐行渐远。
十一月底,公司不太忙,我偷偷利用周末跑到t市看子清。真正感受到了他的忙。不分节假周末,电话几乎不停,各种事qíng大大小小。他只陪我吃了顿饭就不见人影了。
我和他避讳着都不谈他妈妈,他让我放心,半年后这里就会走上正规,他就能接我过来了。我心里问自己,半年后,我能走上正规吗?
从t市回到北京,子越当天在办公室便又要求。他的索取不需要同我有任何的商量,完全是随心所yù的霸道。我想想只有半年,很多事qíng觉得忍忍就好。
十二月初是我的生日,一大早收到了子清得花,办公室的姑娘们起哄。唧唧喳喳的把子越从办公室震出来了。他看了看我桌上的花,没有吭声。
下午快下班,他给我短信,下班等我。
下班了他让我去他办公室,指着桌上一个小盒子,让我打开,我打开,一条很jīng致的项链。是tiffany的,可惜当时我还是个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的村姑,也不认识那牌子,看了一会合起来放桌上,说,我不要。他也不说话,扯过我的手包把盒子塞进去。说,又不是割你的ròu。
又问我想去哪吃饭,我对他的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实在厌烦够了,每次我都像个乡下妹一样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我问他,我说了算数?他难得的笑了,今天听你的。我想捉弄他一下,说,那你别开车,现在就和我走。他居然听了。
我带他下了楼,弯弯绕绕走了好几个胡同,到了家小陈面馆。这里是我经常解决晚饭的地方,小老板一见我就热qíng招呼,来啦。他斜看我,你和这儿很熟?我得意的笑笑,这是我的地盘儿。
不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面上来了,我很快开吃了,他却看着面不动,我冷笑,吃惯了山珍海味吃不下?他居然又笑了,我小时候连这都吃不上。说完大口吃面。
吃饱肚子,我和他心qíng都不错,他拉着我上车,开车七拐八拐的,到了昌平的一个会议中心,具体也不说了。那地方有个后山,我们沿着台阶爬上山顶,天上是星星,右边的湖里倒映着星星,太美了。如果是子清陪我来,我一定会大笑大跳扑进他怀里。可眼前的人是子越。我只是静静看着这些。
看了会星星,子越说起他小时候在的山村,星星也很美。我对他的身世不感兴趣,只是静静的听。
待了一会儿有点儿冷了,我和他前后下了山,他发动了车说热会儿车,看着我,似乎qíng不自禁的一手摸上我的脸,俯身下来覆上我的唇,他今天动作很轻柔,我躲了一下,他又用力揽住我,看着我没有言语。我居然不象以前那么恶心反感,虽然还是对他的动作竭力抵制着。我用力推他,说:“这是车上!”
他一边揽紧我一边说:“车上怕什么,多少女人想上我的车。”这句话有着不可一世的睥睨,我不觉有些反感。他却已经狂热,我的压抑和他的激动,伴着漫天的繁星,似乎有种特别的qíng愫,在悄悄的绽开着。
那晚之后,我和子越的关系似乎有了些变化。他对我不象以前那么粗bào了,偶尔也会闲聊几句。不会见了我除了主题就没别的。偶尔出差回来还会带个小礼物什么的。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十六章 夹fèng生存难为继
新年快到了,公司要开年会,子清回来了。两个多月的分离,我特别想他。他妈妈还在。他就晚上住我那里,好在同屋的姐姐很宽容,还特意去同学那呆了几天。
很久没见,都说相思离别苦,我和子清算是尝到了。太久的相思,太久的煎熬,我和他都qíng不自禁的想着对方,甚至有些qíng难自已。他疯狂的吻我,却有些出乎意料的关键时刻戛然而止。他不好意思的说可能太久没见我了。我虽然有些难受,还是安慰他不要紧,我们还有时间缠绵。
第二天去公司,一早被子越叫到办公室,安排完工作,他站起来到我身边,捏起我的下巴,冷笑:“脸很红啊。”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说我和子清吧,我的脸更红了。
他搂住我的肩,我慌忙挣脱,说:“子清回来了,我不能——”他不耐烦的打断:“我就是想要。”挣扎无用,我虽然心中万般苦涩,更有万般的不qíng愿,尤其是子清就在离我不远之处。可是,在这场说不上是jiāo易还是yīn谋的过程里,我没有反抗的余地。
晚上回去,又要应付子清。我都很佩服自己的游刃,自己也鄙视着自己的人尽可夫。可是对子越,我无力反抗,对子清,我心有愧疚。哪个都是我今生无法救赎的劫数。
那个礼拜很纠结,道德的沦陷,qíng感的纠缠,我有些无法应对。子越天天去公司,像是和子清斗气一样,子清不明就里,依然赤诚对我,对他的负罪感越来越重,心灵疲惫不堪。可是我悲哀地发现,和子清无法实现的欢愉,在子越那里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实现。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什么是爱qíng,什么是本能?我有些迷惘了,难道爱qíng和本能本就是两回事吗?我觉得自己很可耻,可耻的在爱qíng和qíngyù间游移着,完全将灵与ròu剥离着。
子清年会后走了,我松了口气。开始像过年回家的事。按理子清过年该去我家看看了。
子清妈妈让我很担心结婚后得婆媳关系什么的,但是子清一再和我说结婚后一定不和他妈妈同住,我想想既然这样,那也可以接受。
chūn节回家了,给爸爸妈妈买了两件羽绒服,每件一千块左右,现在觉得不是很贵,可当时那差不多是我一个月得工资。南方的cháo湿让我有点身体上的不适,没有暖气也觉得挺冷,很快就感冒了。很享受感冒的日子,爸爸妈妈每天跑前跑后给我递药,问我想吃什么,我真相一直待在家里。
表弟偷偷给了我一万块,让我别告诉姑妈。我把钱又给他,说,我帮他搞定了个大项目,这钱你自己攒着吧。表弟回来后找了个临时工,很少出去混了,也让我很欣慰。
子清本来说初三过来,初三推初五,初五推初八,爸妈开始嘀咕,到底想不想来了。我又催了几次,初十,子请到我家了,爸妈对他简直满意的不得了,笑得都合不拢嘴。一个劲问我们什么时候办事。
我偷偷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来,他吞吞吐吐说他妈病了,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他妈妈是心病。我赌气跟他说,你就守着你妈好了,还来做什么?他捏捏我脸,我得来娶媳妇。我捶他,谁是你的媳妇。
带着子清看了我小学,初中,高中的学校,子请一路很沉默,我问他,你想什么呢!他认真看着我,我在想要是我能和那个huáng毛丫头一起上学就好了。我扑进他怀里,眼睛cháocháo得。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十七章 孽缘难堪自流产
本来加上年假可以休到过十五得,结果十二子越就打电话把我叫去了。子清也直接去了t市。到北京的那天,我心里很沉重。晚上回到出租屋,发现子越的车停在那。我一愣,子越下车冲我走来,把我手中得箱子包一起扔到后备箱,把我推上车。
“我们……去哪儿?”我问。他不吭声,车子七拐八绕,到了一个小区。他拉着我上去其中一间,里面简单布置了一下,看着很新。
“这里是?”我问。他盯着我,声音很低沉,“还有两个月,住在这儿吧。”只剩两个月,我就能自由了。一阵轻松,两个月嘛,可以忍,和自己说不要惹火他改主意。
我点点头。去收拾东西。我正在往衣柜里放衣服,他忽然从后面搂住我,他的攻击总是出其不意。那晚他仿佛有心事,有些沉重。我小心翼翼问,“我两个月后可以走是吧?”他答非所问,“我想你了。”我心里一紧,说不上什么滋味。
三月份得时候,我得好朋友没有来。我心里一紧,赶紧去医院检查。自作孽不可活,我怀孕三周了,按时间算,是子越的。之前一直在吃药,不知道怎么就会怀上。那时的心里……没法说,天塌地陷,又有一点儿紧张和好奇。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有了孩子,已经在我身体里成了个小生命。我一整天都用手捂着肚子,在想她会是男孩女孩呢?
下午,给子越发短信,晚上一起吃饭好吗?他很快回复,好。
晚上看着他,很想微笑,这个男人是我孩子的爸爸啊。他皱眉看我,笑什么?我还是在微笑,他也忍不住笑了,问我想去哪儿吃?我说随便。我们去了一间蛮有qíng调的餐厅,我喝了一点红酒,脸很快就红了。他看着我,觉得我挺奇怪。我冲他粲然一笑,子越,gān杯!他抓着我的手,有点动qíng,小薇,我会好好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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