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快!】
【说好的要先画设计稿,后敲定尺寸,再进行剪裁呢?】
【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是我看得出来,白妈的手艺不是一般得好!半个小时就把蓬蓬裙改成这么华丽的鱼尾长裙,我的老师也没有这份功力!】
【款式真的没得挑!很有设计感和时尚感,针脚也十分细密,但是这个颜色真的拯救不了!】
【没错,颜色才是最大的硬伤!】
【好歹比之前耐看了一点!白妈牛逼大发了!】
观众不断赞叹,显然认为改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安重樱把裙子挂到人体模型上,轻笑道:“林淡,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女超人?你怎么什么都会做?这条裙子比刚才顺眼多了。”不过却没有达到出席音乐盛典的标准。然而这样的话,安重樱不好意思当着林淡的面说,只能寄希望于弟弟订的礼服快些送到。
林淡把纯白色的纱质内衬裁剪成一大堆八英寸宽的长条,并把其中一边折叠起来,扎扎实实地用白线锁了边,摇头道:“还没改完。”
“你剪这些内衬干什么,缝到裙子上去?会不会太累赘了?”安重樱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些白纱。她简直难以想象把这些长条全都披挂到裙子上会怎样。
【噗!我不行了!我一想到白芷兰会穿成一棵圣诞树我就想笑。】
【没准儿不是圣诞树,是许愿树,不是一圈一圈缝,是一竖一竖缝,你们能理解吧?】
【能理解,反正这些长条不是横着缝就是竖着缝,都丑,没多大差别!改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何必画蛇添足?】
观众满脸可惜地看着那条原本改得很不错的裙子。
【不看了不看了!白芷兰和她的妈妈果然都是时尚绝缘体。裁剪技术再好又怎样?没有审美才是最大的问题!不是学会缝纫就能当设计师的,还得有天赋。】
在观众的惋叹中,林淡把纱质长条的经线全都用手捋掉,只留下纬线。由于她密密实实地锁了一层边,薄纱在拆掉经线后并未散落,反而变成一条毛茸茸的带状物,有些像羽毛,却比羽毛细腻轻盈;有些像流苏,却比流苏蓬松柔软。
安重樱看呆了,安朗却拿起一条薄纱帮忙拆掉经线,并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哦哦!”安重樱和安子石连忙走过去。
【这是干什么?我看不懂了!】
【我大概明白了,但是我不说!我能想象到这条裙子最后的样子了,白妈是天才!!!!】
【我也看明白了,我也不说!看最后的成品吧。】
【白妈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是世界上所有的美吗?是灵光闪动吗?】
毫无疑问,说这些话的人大多数是业内人士,外行人目前还摸不透林淡的路数。当所有薄纱被拆成羽毛一般的长条后,林淡又把剪掉的枚红色布料拆成一根根细线,穿入针眼,把“羽毛”一圈一圈细细密密地缝到裙子上。
这个工程非常繁琐,却也枯燥,很多观众没有耐心等待,陆续离开了,却有更多人留了下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林淡不眠不休地缝了一夜,安朗便在一旁守了她一夜,不时帮忙穿穿针线。安重樱和安子石早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白芷兰一直没从房里出来,她应该受了不小的惊吓,目前还没有办法面对摄像机。
当最后一串“羽毛”缝好之后,林淡站起来看了看成品,又思忖了一会儿,便把剩余的枚红色布料裁剪成条状,锁了边,做成一条再简单不过的腰带,打成蝴蝶结,系在礼服的腰间。
“真美!”安朗喟叹道。
林淡回头看他一眼,目中满是笑意。
大清早爬起来看直播的观众吓得膝盖一软,当即给林淡跪下了:【我屮艸芔茻!这是昨天那条土的掉渣的礼服?我读书少,你们别驴我!】
【没人驴你!我们昨天晚上在直播间里看了一个通宵,亲眼见证了奇迹的发生。都别发弹幕了,跪下给白妈喊666吧!】
【不能更6!!!这不是爆改,这是魔改!!!!!我感觉这条裙子在发光!!!】
只见在高清画质里,一条缀满了细软“羽毛”的鱼尾长裙披挂在木质人体模型上。纯白的“羽毛”将整条裙子细细密密地覆盖,刺眼的荧光色从羽毛的间隙中慢慢渗透出来,变成了一种极浅淡的粉,像水一样柔和,又像雾气一般朦胧,这色调简直是所有女人的最爱!
一条枚红色的腰带系在这淡淡的粉上,强烈的撞色为这条飘逸的裙子增加了一抹鲜活而又灵动的感觉。泛着波浪纹的裙摆拖得长长的,被风轻轻吹拂,带着羽毛纷纷摇曳,像一抹流云一般梦幻。
【啊啊啊啊啊!快告诉我,我只是睡了一觉,这条土掉渣的荧光色裙子为什么会变成一条淡粉色的羽毛仙裙?!羽毛是哪儿来的,太柔软太蓬松太飘逸了吧?上哪儿去找质地这么细软的羽毛啊?白妈是多拉A梦吗?!!】
【羽毛是用纱质内衬做的,你明天去看回放吧。白妈太牛了!我服气了!】
【我膝盖都跪碎了!十几万的裙子被白妈一改,足足可以卖一百万!高级、优雅、时尚、轻盈、飘逸、柔美,我可以把所有优美的词汇都用来形容这条裙子!相比起来,刘曼妮画的那些设计稿真是太俗了!这才是真正绝顶的作品,由里到外都透着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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