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危急关头,聂老爷子现身美国,与华尔街的金融大鳄罗尔斯在阳光下打高尔夫,精神状态非常好,并召开记者会宣布了与罗尔斯集团的合作。这些利好消息一放出来,聂氏股票不跌反涨,做空聂氏股票的那些人自然会亏得血本无归。如果我没猜错,白鹏飞应该也参与了这件事。他太贪婪了,只要嗅到一丁点血腥味就会像野狗一样扑上去,我把聂老爷子病重的消息透露给他,他没道理什么都不做。”林淡一边喝茶一边翻看财经新闻,表情淡淡的,像是在述说别人的事。
白芷兰愣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开口:“做空股票是什么意思?”
林淡哑然失笑,随后解释道:“做空是指预估某家公司的股票未来行情会下跌,便向证券商赊购该股票,按目前价格卖出去,待行情跌后买进,获取利差价利润。”
白芷兰挠着鼻尖说道:“还是没听懂。”
林淡叹了一气,进一步解释:“譬如我预估聂氏财阀的股票会大跌,于是我在聂氏股价还是10块一股的时候从证券公司借出100股卖掉,这里的成本是1000,然后等股票跌到5元一股时我就买100股还给证券公司,这里的成本是500,这一买一卖,我就赚了500的差价,这叫做空。做空的前提是你必须确定地知道聂氏财阀的股价会大跌,如果股价不跌反涨,那么你必须以更高的价格买进100股还给证券公司,这时候你不但赚不到钱,还会亏钱。如果用保证金杠杆,自己有一份钱可以买几份股票的话,亏多了就会破产。”
白芷兰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惊悚道:“妈妈,你的意思是白鹏飞准备做空聂氏股价,结果失败了,他现在欠了证券公司很多钱?”
“看他贪心到什么程度吧,如果太贪心,准备一口吃掉聂氏,我怀疑他现在应该已经在破产的边缘了。”林淡话音刚落,新闻网页就刷新了,一行血红的大字出现在头版头条——【白氏宣告破产,昔日商业巨子白鹏飞或有牢狱之灾!】
白芷兰眼睛瞪得极大,不敢置信地道:“白鹏飞破产了?就因为那天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林淡徐徐道:“他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管,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关心你?那天他一连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向你询问聂老的来意和身体状况时我就猜到他会这么干。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创下一份基业?因为他足够贪婪,也足够不折手断,唯利是图是他成功的要诀,关键时刻却也能要了他的命。人性的弱点是最好利用的工具,所以不要害怕恶人,因为摧毁他们其实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白芷兰盯着财经版面的头条,许久说不出话。她以为白鹏飞是无坚不摧的,却原来他在母亲眼中是如此得不堪一击。母亲甚至不用刻意去做些什么,只是轻轻推了一把,他就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不知道该恨他多一些还是可怜他多一些,但是无论如何,他有今日都是他自己作的,怪不了任何人。
“妈妈,他以后会怎样?”白芷兰嗓音沙哑地问。
“大概会坐牢吧,毕竟他挪用了公司的公款。别想他的事了,好好琢磨你的剧本。我投资了两个亿,你要是拍不好,这些钱就全都打水漂了。”林淡轻笑道。
白芷兰连忙捡起剧本认真研读,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小果轻手轻脚地离开客厅,走到院外才大喘了一口气,不无庆幸地想道:有林姨在,芷兰姐还怕红不了吗?真想知道过个几年芷兰姐会是何等风光。
…………
六年后,鸟巢体育馆,白芷兰穿着一条白色长裙站在灯光绚烂的舞台上。她撩起巨大而又蓬松的裙摆,轻笑道:“我的裙子美不美?”
台下的观众声势震天地喊道:“美!!”
“这是我妈妈做的,看上去很轻薄,其实里面填充了鹅绒。没错,这是一条羽绒连衣裙,我妈妈怕我冷,非要我穿上。”白芷兰对着话筒轻笑。
在台下吹冷风的歌迷们发出善意的嘘声,还有人大声喊道:“兰兰我爱你,如果你把你妈妈换给我,我会更爱你!”
白芷兰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摇了摇,笑容甜美:“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唯独这一点不能答应。有妈的孩子是块宝,人家要做宝宝。”
台下的观众笑疯了,嘻嘻哈哈地调侃:“二十几岁的人了,别装嫩了好吗?”
“好吧好吧,你永远是我们的宝宝!”
白芷兰深深弯下腰向歌迷致敬。台下人山人海,灯光闪耀,像银河倒灌星落凡间。这是她的荣耀,也是她的归处。她看向第一排的贵宾席,大屏幕上立刻出现几张熟悉的脸。
林淡坐在安朗身边,肩头披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两人齐齐看向镜头微笑,十分有默契。安子石一手拿荧光棒,一手举着一块自制灯牌,上面写着“小祖宗”三个字。
安重樱脸上贴着兰花贴纸,显得很兴奋,她的丈夫脖子上骑着一个五岁的混血小男孩,大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芷兰,不断喊道:“姨姨,姨姨!”
齐谷雨、聂荣,还有年过八十的聂老先生赫然坐在贵宾席,也都举着灯牌和荧光棒。
这个亲友团配制太豪华了,激起了歌迷的尖叫,“兰兰,你能成功不是靠实力,而是靠背景,你是个好命的girl你知道吗?国民爸爸、国民妈妈、国民男神、国民老公全是你的亲友,你想怎样?你要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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