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哑口无言。
之前这么说是因为霍长邺喜欢司明淑,安慰老太太的。
现如今霍长歌和小郡主情投意合,总不能生生将两人拆散了,到时候岂不是得罪了镇南王府?
霍夫人深吸一口气,心想着再不行,大不了她腆着脸进宫,跪求太后再给指一次婚。
想到这里,霍夫人也庆幸,幸而霍长歌还小,又还要科举,总能找个借口圆过去。
“老太太莫要生气,儿媳不过是随口一说,长歌如今年纪还小,玩心还重,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再等几年,等他什么时候高中了,再给他安排婚事才会喜上加喜。”
老太太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她锐利的目光望着在湖畔走着的两人,沉默半晌之后,忽然拂袖而去。
霍夫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之色,她转头望向远处,只见霍长歌和小郡主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柔和的阳光之下,宛若一对璧人。
霍夫人轻叹一口气。
身边的春樱安慰。
“夫人莫要着急,二爷如今到底年幼,只要两情相悦,夫人和老爷都不反对,总有办法的。”
春樱眼底闪过一抹光,压低了声音凑在霍夫人耳边,用只有霍夫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
“这些年老太太身上一直不好,左不过是这几年了,再不济再多等几年。”
霍夫人听完这话,眼底露出一抹伤感,却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儿子和小郡主担心。
她最后到底叹了一声,低声像是对着春樱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希望这俩孩子能够得偿所愿。”
……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下去。
很快就到了秋闱的日子。
上一次,霍长益落榜了,这一次便只剩下他一个人去赶考。
地方仍旧是在建津贡院,只是这一次他却只带了两个仆从,一辆马车简简单单的去。
李姨娘心里不高兴,却不敢说些什么,只敢躲在自己屋子里对着霍长益唠唠叨叨的。
“上一回长歌去带了多少人,而今就你一个人了,他们却这样磋磨你!说到底你也是个爷,太太不理你,你怎么不去老太太那里说?老太太到底还是疼你的。”
霍长益不回话,只觉得耳朵边上就像是有一只苍蝇飞来飞去,让他感到满是头疼,不耐烦的对着李姨娘说道。
“姨娘莫要再说了,我要看书了。”
李姨娘听到了这样的话,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她一屁股在榻上坐了下来,双手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哭着抹眼泪,一边冲着霍长益哭嚎道。
“你现在竟然管我叫姨娘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管着太太叫娘,也不想想,我才是你的亲娘!她哪里有当你是亲生的?哎呦,我的心肝啊,好痛,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霍长益听到这些话,这些年听得一直都是这些,早已经不想再听了。
他心里更烦。
霍长益的面色冷冽下来,他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冷淡的望着李姨娘,冷冷说道。
“姨娘,我要看书,再过没几日就要考试了,你走。”
李姨娘忽然不哭了,她满脸惊讶的抬头望着霍长益,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孩子,自己好不容易在这宅院之中拉扯长大的孩子,竟然有一天会对着自己露出这样不耐烦的表情。
她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因为李姨娘明白,如果自己的眼泪都不能够让她的儿子退让,那么她便再也没有别的武器了。
李姨娘恍恍惚惚的扶着榻上的小方几勉强站起来,艰难得开口说道。
“那你好生看书,莫要太累了,我先走了。”
说完,李姨娘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子。
她现在必须想想,她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想着想着,李姨娘的眼泪不由得滴落下来。
霍长益望着李姨娘离开的背影,脸色极为难看,
很快,当李姨娘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的时候,霍长益终于收回了目光,低下头,重新拿起了手中的书。
半月之后,霍长益考上举人的消息便传回了霍府。
一时间,霍家也都添上了喜色。
最高兴的便要属于霍青山和霍老太太了,自然李姨娘也是面上有光,一时间平时出来遛弯,腰板都挺直了。
至于霍长歌,倒是不在意这些。
霍长益到底是霍家的一份子。
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风,霍长益日子过得好对于霍家才有好处,若是霍长益犯了什么事,对于霍家来说只有打击和丢脸。
霍长益将该看的书看得差不多了,这些日子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司明淑这里陪着怀孕的司明淑。
自然,小郡主也在。
镇南王府干脆整个儿被翻修了一遍,于是,小郡主估摸着要在这里住个一两年。
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两人之间的关系相比于之前更加亲热了些。
司明淑大约在十一月初生,距离这个时候差不多还有两个月的样子,正好是冬日里,是个坐月子的好时候。
至少比夏日里舒服,不用大热天的一直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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