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高兴程家了,程奕铭是程家的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他没了,程家也就不会再有未来了。
至于,程阁老自然还是帝师,皇帝无论如何礼遇都不为过,左不过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至于那程夫人。
怕是皇帝早就想要找个茬把人解决了,只不过师出无名罢了。
而今她背上了间接谋杀亲夫,又对着朝廷命官大打出手的罪名,皇帝怎么整治她都不为过。
霍长歌对着九门提督神秘一笑,牵着小郡主的手朝着皇城外走去。
只留下九门提督一人站在那里怔愣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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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六月已过,转眼到了七月。
七月流火,八月转瞬即逝。
九月初的时候,熬了快有三个月的程奕铭终于离开了,走的时候据说已经瘦成了一副骨头架子,形状极其可怖。
而对外,程奕铭是暴病身亡。
程家刚刚办完丧事,到了九月底的时候,程阁老也跟着自己这个嫡长孙的脚步去了。
一时间,程家门庭冷落。
皇帝虽然厚赏了程家,甚至封了程阁老的儿子一个虚爵,却也仍旧不能弥补那种萧条。
帝师逝世,朝堂之上,皇帝也低沉了几日,为程阁老哀悼。
只是,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几日,十月南方连降下了几场大雨,下了几天几夜的暴雨,洪水再次袭来。
沉寂了几年的南方水患再次成为朝廷的难题。
各方势力在朝堂之上吵得天昏地暗,也不再有人有这个空闲去怀念谁谁谁了。
最终,皇帝大手一挥,让太子代替自己亲去南下治水。
太子出了勤政殿,就直奔皇后的凤仪宫。
只是到了凤仪宫门口,却见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站在宫门口,心底顿生疑窦。
他快步上前,背着双手,冲着掌事大宫女静莲吩咐道。
“本宫要见母后。”
说完,太子便直接打算往里闯,却被静莲死死拦住。
静莲的语气里有几分焦急,拦着太子,疾声道.
“太子殿下,今日皇后娘娘谁都不见,请您暂且回去,明个儿等皇后娘娘空了,您再来。”
太子闻言,眉头紧紧拧起,转头,阴骘的目光死死瞪着静莲,霜声质问道。
“怎么回事?为何母后不肯见我,到底什么人在里面!\"
静莲闻言,眼神都变得有几分躲闪。
太子瞧着静莲如此表情,再也耐不住性子,直接推开了静莲,大步朝着凤仪宫中闯了进去。
静莲猝不及防被一下子推倒在了地上,立刻急急忙忙的翻身从地上起来,慌乱的朝着太子身后追去,一把拽住了太子的袖子,几乎是带着哭音道。
“太子,太子您不要进去,皇后娘娘吩咐的,今日谁也不见,您不要让我们难做啊!!!”
太子却是不听。
他像是料到了什么似的,转身一把将那宫女推倒在了,指着那宫女的鼻子呵斥道。
“谁都不许跟着本宫,否则本宫看了你的脑袋祭天!”
说罢,他便紧紧攥着自己腰间的配剑,朝着凤仪宫的深处而去。
推开凤仪宫寝殿的大门,殿内萦绕着袅袅的香烟,糜烂而颓废,不像是皇后素日喜用的牡丹香,是那种太子从未闻到过的味道。
眼前,赤红的纱幔一层一层的垂下,即使是临近正午,穿过那些红纱在殿内投下了暧昧的红色阴影,让人觉得愈发靡废,甚至身处于这种地方,让人身心都不由得开始困顿慵懒起来。
内殿之中,传出了女人轻轻的哼声,柔软娇媚的。
太子却知道,那是他母后的声音。
一时间,他握着配剑的手更紧,双眼之中迸射出烈焰。
他知道,是那个人回来了!
四年前,皇后让那人去了南疆。
原本太子以为,在那种潮湿、毒虫滋生的地方,那个人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谁知道,四年后的今日,那人竟然又回来了。
太子再也受不了内心的愤怒,捏着剑愤愤朝着内殿冲去。
挑开赤红的纱幔,太子拔剑,冲着站在榻边的一个抵着半张面具的男人猛地刺去。
“混账东西,你敢侮辱母后!”
刺出这一剑之时,太子心底一喜,因为他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自己的长剑戳进了皮肉之中。
然而,定睛一看,他的剑却是刺空了,而那人正端端正正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唇角微微勾起,似是透着一股嘲讽和邪佞。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数年不见,太子殿下的剑术仍未多少精益,您是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日后的仰仗。还望太子殿下能够看在娘娘苦心,万不可懈怠了。”
太子听到这话,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握着剑柄的手都好像在颤抖。
他正想要开口,却听见躺在软榻上,仍旧闭着眼睛的皇后冷冷说道。
“韩翳。”
那个叫韩翳的人闻言,立刻垂首,重新走到榻边,伸出一双细长的如同女人一样的手,为皇后捏着肩膀,低声笑道。
“娘娘,这个力道可舒服。”
皇后低低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而站在一旁的太子,则是直接被皇后给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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