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顾昀今日太过高兴,忘了说这一茬,不然奴颜肯定不会提出这个要求。
谢疏狂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他本就这么打算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既已经说好,第二天一大早谢疏狂就挑了剩下的护卫保护他跟奴颜上路。
先前在奴颜的建议下,家里只剩下一个的姑娘们组在一起睡,头七已过,每个人也不必非在家里守孝。解决了大家独自入睡害怕黑暗的难题,但是奴颜要走,她们顿时仿佛没了主心骨。
还是顾柔儿担起来责任,带着大家继续学拳脚功夫,毕竟,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去往龙城的路,若是马车说不得要半月之久,但水路只需五天便可。
于是两人出了洛溪村,到了镇上,便定个船家,要了甲号房两间。
这是个大船,根据人的三六九等,划分甲乙丙三类房,不过最次等还是连号都排不上的船舱。这三个都是在船上头。而甲号房是最好的房间。
但船家接了钱,为难的不敢揣起来:“客观真是不好意思,咱们的甲字号房只剩下一间。您看安排一个人去船舱如何?”
“船舱?”那也逼仄的空间,不管是病愈的自己,还是柔弱的奴颜,都不能去。
“这船上分明那么多房间,我就不信每间都有人,你这是嫌我给的钱不够?我再加一成便是。”
听到银子,船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还是摇头,一脸苦笑道:“公子您有所不知,这船早前就被人全包,后来他们空出一间房,允许小人做点小本生意,小人这才破例让您们上船,否则被人包下的船,小人哪敢再接其他的生意?”
“那其他的船呢?”奴颜问道。
说来也真是怪异,这边上停靠的,除了这个大船,其他都是些小船,看起来这仅有的一个大船。着实有几分怪异。
船家脸色一变,语气硬起来,警惕的看着他们:“你们打听这个干什么?到底还想不想坐船?”
或许是手里捏着的银子重的让他舍不得放手,他又放缓了语气,警告似的说道:“不该您知道的事情,就不要知道。外乡人,您若是不上我这艘船,怕是还得等上半个月才有空船。”
小船是没办法走远的。
“算了,”奴颜扯了扯谢疏狂的衣袖,“咱们就一间房好了。”
她又不是那些世家姑娘,没有那么多将就。
谢疏狂心中已有算计,点头同意。况且,能跟奴颜独处一室,他求之不得。
“好嘞您两位这边请。”船家顿时高兴起来,还保证在船上一日三餐,均好吃好喝供着,绝不委屈他们。
几个护卫混在人群里一早边去了船舱,谢疏狂从上船就知道,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果然,刚过子时,他们的窗户就被人偷偷支起,有人伸进来一根管子,是要吐烟?
奴颜坏心眼起,从兜里找出一颗大大的黑豆,伸手就往管子里面塞。
外面那人用力一吹,烟全往自个喉咙里面窜,顿时被呛的连连咳嗽。
就听得外面有人咒骂:“妈的,被发现了,兄弟们,是个硬茬子,咱们直接冲!”
大门被人狠狠踹开,黑夜里,几人的刀泛着亮光,在墙上银光一闪,只可惜刚一亮出家伙,就纷纷全身无力倒在地上。
奴颜拍拍手,踹着就近那肥头大耳的男人,放眼看去,正是白日里那笑的一脸奸诈的船家。
“你们是什么人。”
第9章 鼠疫
“饶命,痛痛痛,英雄饶命!好汉饶命!”
奴颜清楚的知道人体穴位的不同,按下去也会带来不同的伤害。
她脚点在他们的麻穴上,不过轻轻一点,就痛的他们死去活来。
使得他们神志不清,乱喊一通。
谢疏狂看的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奴颜还有这样活泼的一面,却是他不曾见过的。
“不必问了,他们应当与漕帮脱不离干系。”
能操控这么多的大船,也只有他们能做到。
正在哀嚎的人听到谢疏狂点破他们的身份,声音一顿,看向谢疏狂的眼神带着不善。
“此事是我们背着帮里行事,不关帮里的事。”命都在别人手上握着,还不愿牵连帮里。
可见其忠心。
可不管是奴颜还是谢疏狂,都不吃这一套。
奴颜本身也就聪明,谢疏狂起了话头,她立刻就明白谢疏狂的意思。
联想起之前船长遮遮掩掩的话。
“他们是在帮李家做事?”
龙城那边,魏国公李家最大,当年因祖上有从龙之功,获封异姓王,世袭至今。
奴颜一下子就猜到其中关窍,谢疏狂赞赏的看了奴颜一眼。
“呸,狗屁李家。”
地上几人讲起李家都是一脸嫌恶:“老子要不是因为他们。也不必落到打劫别人,做下败坏我漕帮名声的事。”
有一人忽然飞快的快了奴颜一眼,试探道:“你会医术?”
奴颜笑了笑:“若想让我帮你们,还不快从实招来!”
“老三……”另外两人赶忙呵斥,可那叫老三的牙一咬。
“我相好的还在龙城里,这么多年,就她不嫌弃我,我想救她!”
52书库推荐浏览: 什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