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椰子的老板动作干净利落的将椰子切开, 往里插进一根吸管;那边炸臭豆腐的油锅里臭豆腐翻滚着, 隔得老远你都能闻到那股臭味了;还有卖西瓜的, 夏日吃上一块西瓜, 那可是清凉解暑啊……
人群拥挤而热闹,身处在这个环境中的你心情愉快而轻松,甚至是十分惬意的。这种情绪,通过这幅画,完全的传染到了画前的每一个人。
有人说过,当你在欣赏一幅画的时候,其实便是在与画家的灵魂交流,你能感受到画家倾注在画中的情感。
安娜·艾伯特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她感觉得到,胸腔底下的那颗心脏正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她不得不承认,这幅画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都远远将她吊打。绘画功底,艺术水平,对方的实力和她已经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了。
这幅画,已经可以说是艺术了,具有很高的欣赏价值,让安娜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祖父。
她的祖父是有名的画家,他的画在外价格卖得很高,他将自己的所有热情都倾注在了画上面,曾经她是安娜的目标,她想成为像祖父这样的大画家。
只是,身为天才,安娜·艾伯特这二十年过得十分顺畅,她的画画之路,比大家想象的还要简单。从小便锋芒毕露,同龄人之中,没有一个人的才华是能和她相比的。完全可以说,从小到大,她拿奖拿到手软,从来没遇到什么对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娜突然觉得有些茫然了。
她的未来似乎已经可以看到了,如果不出意外,她会一直这样走下去,平平淡淡的画画,平平淡淡的参加各种书画比赛,然后获得冠军,慢慢的成为像她祖父那样的大画家。
这样的人生,安娜·艾伯特小时候是很期待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种期待已经没有了,她只觉得无聊。
一个可以看见未来的人生,真的是让她任何期待,她甚至心里生出一种叛逆来。现在的她,拿着画笔再也没有那种激动兴奋的情绪了,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虽然是日常,但是已经让她感受不到什么愉快了。
而现在,她看见了这幅画,这幅叫做《夜》的画。
低头看了一眼右下角的名字,那是英文写下的一串漂亮花体——jiangyu,是来自z国的一位画家。
z国?
脑海里恍然间出现了一张脸,看起来年轻得过分,听说这个叫做姜瑜的z国小女孩,对方比她还要小上两岁,也就是说今年才十八。
在画画上边,自己怎么可能会输给其他人?
安娜·艾伯特往后退了一步,她咬着牙,心里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一个同龄人给打败了,更不愿意对方的作品远远比自己的出色。
这怎么可能?她安娜·艾伯特怎么可能会输给别人?
怀着这样的念头,她转身离开了这里,逃也似的,即使步子看上去仍然优雅,但是却还是透出一点狼狈与无措来。
天之骄女,她身上充满着傲骨,而如今,却要让她承认她输了,她输给了一个比她年纪还小的姑娘,这实在是太难以让她接受了。
所以,她下意识的在逃避着。
艺术节一共要举办十天,在第十天,国际书画协会的成员在加上有名的书画收藏家门,会选出艺术节上最出色的作品,选出一等奖、二等奖与三等奖来,这也是艺术节里最为期待的一环。
完全可以想象,这些被选出来的作品,他们的作者会受到何等的追捧与荣耀,前世界的人都会知道他们的名字。当然,在其中,绝对是一等奖的得主最为耀眼了,那是任何人都抢不去的光芒。
老爷子在接下来两天倒是有了点时间,和姜瑜们在美术馆里逛了一圈,第三楼的作品在第五天的时候才开放,有的作品因为年代久远已经不完整了,甚至连画上的颜色都已经褪去了,但是仍然可以让人窥到其中的高超的绘画技巧。
姜瑜接下来两天天天蹲在这里边,从这头看到那头去,一双眼简直就是在放光,难得看她这么高兴的样子。
要知道这里很多作品可是收藏家的珍藏,这一次对方愿意拿出来供人欣赏,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因此姜瑜十分珍惜这次机会。
老爷子和汉特先生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站在一幅画面前,神色专注而痴迷,整个心神都在眼前的画上边了。
“阿瑜,阿瑜,阿瑜……”
“恩?老师?”
老爷子叫了好几声,姜瑜才猛的回过神来,注意到一旁的老爷子等人,当即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道:“老师,您怎么在这?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老爷子心里无奈又好笑,道:“我在你身边站了好一会儿了,唔,你在看一裴先生的画啊。”
一裴先生,z国著名的大画家,但是却是在m国成名的。要不是z国有着这位一裴先生的详细记录,m国恨不得篡改了一裴的国际,让他成为他们m国人。
一裴最擅长油画,他的画感染力十分的强,再加上那段时间世界处于战乱时刻,他的画多数给人的感觉都是压抑悲凉的,画中的内容也让人觉得揪心得很。
“崔,这位是?”汉特先生看了姜瑜一眼,忍不住开口了。
闻言,老爷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瞧我这记性,来,阿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汉特先生……汉特先生,这位说我的学生姜瑜,那幅《夜》便是她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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