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熙在她上方这么说,短暂的解放并没有真的把她放开,他不愿离去,唇依然贴着她的。
“这算什么、怪要求……”如此情景,让她感觉脑子里有怔然与惊骇相互纠缠,她甚至有点分不清这是梦里还是现实。
“你不听我说了吗?”
“什么听不听你说?你、喂、你等下、等——”
他丝毫不理会她愿意配合与否,再次将她吻住。
这次与怪异起床癖那次不同,他是清醒着的,甚至比她还要清醒,以自己的意识拥吻她。
她从愣然转为彻底惊恐,把慌乱的心思毫不隐藏地表露出来,有好几次都以为能从他嘴里挣脱,结果又被他逮回去。
她不知道她该有什么样的想法,她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这份无知催促着她抗拒挣扎。
可他根本不允许她这么做,一上来就吻得又急又霸道,重重吮吸粉润唇瓣的动作让她知道自己的唇到底有多柔软可口,才能一再被他品尝着,他根本不愿离去。
她太嫩了,那轻易便将牙根莫名发软的两排贝齿撬开的舌仿佛在这么说,她挡不住他,在无力抵抗之下唯有承受,感受他的舌侵入口腔,尝尽每一个角落,撩拨着缠软小舌,勾出无数她从不知晓的蜜腻。
“呜呜!”
他被她挣脱了,就在他过于沉溺在她的甜美可口之际。
“你在做什么?”
“你以为我在做什么?”他不回答,只是反问她。
或许连他自己都有那么一点点渴望这并非为了即将到来的“杀身之祸”,而是出于他的真心,或许……
“你不喜欢我的,不是吗?”
他不喜欢她,可她很喜欢他呀。
打从遇见他的第一眼开始,从最初娇睛怯怯、童音稚嫩唤着那声“师兄”开始。
可他还是不喜欢她呀,不是吗?不喜欢,就不应该对她做这种事,让她产生更多、更多的误会……
“我不喜欢云侍中,也没有讨厌你。我只能说这些。”这是他的回答,他现下唯一能给予的安抚与承诺。“小棠,我不会害你,更不会伤你。”
崔鹿棠愣愣看着他,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须臾过后,似乎想通了什么,随即怯怯地朝他伸出双手。
不过是一下下,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在焦急的等待中让他感觉似是过了许多年。
一得到她的允许,他立刻重新压上那具软柔身躯,解开腰带,露出里面嫩青色的肚兜,毫不客气的掌握着一团饱满丰盈揉玩起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房门被人踹开,男人扯着嗓在门外喊着同样的对白:“我们是皇宫禁卫,带着陛下的手谕前来捉拿要犯!”
乐正熙不予理会,反正床幔经过一番布置,该看到的门外之人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也隐约看到,他只集中加重手中动作,张口轻咬在雪嫩颈肌——
“啊……”
如他所愿,身下人儿叫唤出声,嗓音娇娇软软,还附带一声急促喘息,随着大手不住移动,在不同部位加以逗弄,她的叫声越来越娇媚诱人,越来越让人心跳不已。
“呜啊……那个、那个地方……不可以,不要、摸啊……”
“为什么不要?你真的不喜欢吗?”
“呜呜……不是不喜欢、是、是……”是羞耻,是因为有人在旁观!崔鹿棠说不出话来,羞得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似乎兴致高昂的他。
“既然喜欢,那就别拒绝我,嗯?”他用着充满诱惑的口吻在她耳边低语。
他们只是在演戏着演得越火辣越好,演得越放荡越能叫闯入的观客知难而退。
乐正熙在心里如此说服自己,否则,他怕他会整个人乱掉,为她而乱。
“喂!喊你们呢!在做什么?官爷说的话没听到?!”
“我看不如就这样算了?”
妨碍人家办事未免太过分,加上今日这间客栈有许多夫妻、爱侣投宿,有过不少前车之鉴,说话的禁卫大哥连忙拉住想要踏入房中的同僚,硬生生把他拖了出去。
在关门之前,不忘附上一句:“抱歉,你们不用停,请继续,打扰了。”
事情仍未结束,隔着薄薄一片门板,只听嗓门特别大的禁卫怒声道:“你这是干嘛?我们是在执行公务!”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在执行公务,可你没看见人家正在忙?”
“忙又怎样?又不是咱们陛下,忙着做那种事又不能报效国家,刚才床上那一对无视我们猴急成那样,简直就是没把陛下和王法放在眼里!”
“是是是,你公正严明,对国家、对陛下毫无二心,但是你毫无半点礼貌可言勇闯好几间,你不觉尴尬我都感到羞愧。”
“我们是奉命执行公务,你羞愧个屁啊?!”
“老兄,上头说要找的是名乐师加上一位年轻姑娘,可方才你也看到了,一路过来,琴没瞧见半张,被你一棍打下去吓到差点不举的倒有不少,你这么做太缺德了。我看陛下也不是真的想找,也就意思意思,不然怎会连画像都不发配一张到我们手上?走吧走吧,刚才是最后一间,我眼力好得很,在上面办事的男人手臂有肌肉的,肌、肉,你见过软软弱弱的乐师手臂有肌肉的吗?鸡肉还差不多。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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