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实在不知道白乔会去哪里,京城地大物博的,如果她真是被人带走,这里随便哪一处都可能成为她的藏身之地,他又该去哪里找?
他盲目地在街上转了几个圈,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自己就像个无头苍蝇,连方向都不能确定。
“不行,我一定要冷静,否则,非但救不出白乔,还会延误时机。”他深吸了口气,开始分析所有的事情,从付夏醉酒,到白乔离开,到付夏回来,一件件串联起来。
他无比 肯定,是付夏藏起了白乔。付夏对白乔的敌意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而他近来和付夏的关系恶化又是因为那天在后山说的那一句话。
他突然抬起头来,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握紧拳头,如果付夏当真对白乔做了那种事情,那他不会再顾念同门之情了。
没过多久,叶新和梅疏影追出来找李承宣。
李承宣立刻问他们:“你们有这京城各家青楼的名单吗?我怀疑白乔被人带去青楼了。”
“什么?”叶新诧异地问,“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你们信与不信无所谓,你们俩都是京城的人,只要给我名单,我自己找过去便是。”
看见李承宣这个样子,叶新和梅疏影也开始相信他所说的话了。毕竟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白乔还没回来,说是去买解酒药也太不可信了。总觉得会出事的样子。
梅疏影立刻道:“我倒是知道京城有个专门买卖姑娘的中介,和各家青楼都有关系。而且这个人,和付夏还有点关系。”
李承宣瞪大双眼。
梅疏影叹了口气:“付夏的舅舅。”
那就不会错了。
事不宜迟,李承宣立刻对梅疏影道:“带我去找那个人。”
第 18 章
付夏的舅舅在京城做着勾栏买卖人口的生意,这件事梅疏影还是偶然从付夏口中得知的。据说,付夏的母亲嫁人后便和这个弟弟切断了所有联系,因为嫌弃他有辱家门,但付夏的舅舅对付夏却是挺好的,也许是因为将对姐姐的感情寄托在外甥女身上了吧。
一路上,梅疏影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替付夏求情:“如果白师妹真是被卖到那种地方,我知道按画院规矩,是一定会将她除名于这次遴选的。但是师兄,我还是想替付师妹求个情,她只是一时想不开,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
李承宣如今什么也想不了,他只想知道白乔的安危。如果白乔安好,那什么都可以商量;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连自己都原谅不了,更不要说原谅别人了。
好在,他们发现得及时,当梅疏影带着他们找到付夏的舅舅时,他还没来得及将人脱手出去。也多亏白乔这丫头机灵,在马车里醒来后便一通挣扎,导致他们人仰马翻,应接不暇。
李承宣看见她被五花大绑扔在马车里,顿时心痛不已,立刻爬上马车,一边替她解绳子一边道:“别怕,白乔,我来了,我在。”
一看见他的身影,白乔立刻泪如泉涌,她这辈子从没这么害怕过,当她醒来看见自己和一些贼眉鼠眼的大汉在同一辆马车里时,立刻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瞬间真的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
“李承宣,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哭着,刚刚松开的手立刻环上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他哭泣:“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真的好害怕,我怕我爹会伤心,怕你找不到我会担心,我怕你和许家小姐成了亲,就把我忘到额九霄云外,我真的好怕啊……”
听着她说的话,感受着她的拥抱,李承宣心里是震动的。他没有想过,白乔在危险时刻,除了她爹,还能想到他。而且还想得那样长远。
他感动地回抱着她:“别害怕,已经过去了,我以后会好好保护好你。”
随后,他抱着白乔下马车。梅疏影和叶新赶过来,嘘寒问暖:“师妹,你没事吧?伤着哪里了吗?师兄给你呼呼……”
“滚远点!” 李承宣板着脸将他们呵斥走,算是宣誓了自己的主权。
梅疏影和叶新面面相觑,撇了撇嘴,彼此在心中同时喊出一个词:重色轻友!
回玉丘山的路上,李承宣带着白乔坐同一辆马车,沐雅随行。付夏和其他师兄弟则走路回去。这对付夏来说,无异于一种惩罚。在山上这几年,李承宣虽然从没接受过她的情意,却始终没忘记她是个女孩子,但凡下山回去的路上,定会安排她和沐雅坐马车,以免她们劳累。可这一次,李承宣不仅没有照顾她,还直接吩咐师兄弟们将她带回去。
她知道,这次自己在李承宣心中仅剩的那点分量也没有了,可她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到了玉丘山,李承宣先将白乔安顿后,而后便去请示师父如何处理这次的事情。师父虽然近来不大爱管事情,将大部分决策都交给他拿捏,但这样严重的事情,毕竟不是他可以一个人说了算的。
丹青子听完事情的经过后,沉思了许久:“要学画,需要先学做人。没想到,为师教了付夏几年,竟也看错了她的秉性。”
随后,丹青子找出付夏拜师当日的拜师书,在上面用红笔一勾,将其扔给李承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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