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树,你看贴吧了吗?”
“看了,怎么了?”他有些迷糊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
“我问你,那天你见过李梓承后,还见过谁?”
“难道…是他?”
“是,那天你还见过谁?”
顾嘉树沉默了,那天除了李梓承,还有一个人,是秦倾。
因为对面的人是她,他无法把秦倾这两个字说出来,他无法做到。
“没有,我没见过谁。”
“这样啊…”她似乎有些泄气。
他急忙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啦,你快点休息吧。”
她挂断了电话,他听着嘟嘟声,不发一声。
她已经不需要我了,这个事实自己几时才会接受。
他想起那天在校园里遇到秦倾,他很诧异,她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看书,看到他时,还对他说找你找的好幸苦,她不识路,是一路上问同学老师才找到他。
他不回答另一个原因,是他觉得秦倾不是这样的人,她知书达理温柔善良,是一个好姑娘,她不会做这种事。
他坐在床边一人烦恼,他抓抓头,还是打了个电话。
“嘉树?”
顾嘉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踌躇犹豫,不知道是否要问她。
“嘉树,你怎么了吗?”
“秦倾…我,我想问你件事。”顾嘉树深呼吸,“那天,你来我学校的那天,你有没有见到李梓承或者席豫。”
“没有。”那边的语气平静,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放下心来,语气轻松道:“没什么事你快点睡觉吧。”
“嘉树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的,我可以帮忙的,我很乐意,一直都很乐意。”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戳中了顾嘉树,他仿佛在秦倾身上看到了自己。
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希望你能继续需要我。
顾嘉树低低说道:“秦倾你不需要这样,你是个好姑娘,你值得更好的。”
秦倾坐在天台上,她看着灯火通明的一座座楼房,星光都似乎被城市所掠夺了,暗淡的天空乌压压怀着重包袱,她想起,她跳楼的那一夜,天上没有星星,她一颗也找不到。
“嘉树,你知道你对我的意义有多重要吗。你可以尽管利用我需要我,我臣服于你。”秦倾说着,她感觉到那边的沉默,她知道他动容了。
她露出凉凉的笑容,她语气带足了诱惑,“嘉树你可以把当作朋友倾诉,我永远永远不会背叛你。”
*
纪东歌和褚淮瑾两人并肩坐在廊下,夜色像温好的一杯酒,不尝即醉,红绳的线编了一半,沙沙作响的树叶声,似乎是被线缠绕了进去,越缠越难解,也就只能放空自己,等一把剪刀,把一切剪短。
他们在等一个消息。
贴子没了,但是贴吧里的人似乎疯狂癫痫了,他们猜测着这两人,挖地三尺都要把这两人给挖出来气势,这令纪东歌不寒而栗。
有人甚至要去保安室查找外校人登记表,进行排查式搜寻。
现在能阻止这风气蔓延,只有把这祸水之地先封了,把态势减轻到最小。
这些人都是吃着人血馒头的看戏人,他们不用一刀一枪,用手打出不用负责恶毒的文字,不管是否伤害了你,完全抛弃了现实交流禁区和规矩,肆意的发表自己言论。
同性恋,人们带着偏见看待这三个字。
纪东歌把头靠在褚淮瑾肩上,“我想起了小豆子和小石头。”
“蝶衣拿着宝剑去找霸王,可是霸王再也不是那个顶天立地的霸王了。”
“大家为什么这么难以接受?这种爱情并没有伤天害理,它只是一朵不同的花而已…”
褚淮瑾握住了她的手,“我母亲说,人都是从不同的门出来,最后都走向一道名叫死亡的门从而殊途同归,然而木门瞧不起板门,板门的看不起石门的。”
纪东歌很低落,“我一直希望同性恋取向不是一个秘密,把他们当作朋友,不怀疑他们存在,对他们不取笑,不憎恨,不拒绝,不嫌弃,不要把他们当作怪物。”
“会发生的,我曾见到过。”褚淮瑾听着远方滴水声。
褚淮瑾接到徐周成的电话是凌晨四点钟,他说和贴吧方商妥好,会封一段时间。最后徐周成问了一句,“这件事会盖过去吗?”
不会。这是显而易见的答案。
他找不到发帖人,id地址是在网吧,而且这个时代技术严重限制住了他。
“要做好准备了,风暴要来了。”褚淮瑾说。
这个时代很好,也很坏。
这个时代所有人的精神状态如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对新事物好奇又害怕,用排斥保护自己。
何时才是个头?
褚淮瑾想,人和人都一样,心念一动,生出万有,六道轮回。
可人始终装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存稿了
开心
☆、花
第二天,席豫和李梓承早早来了褚淮瑾家,纪东歌因太晚睡,醒来后推开门看见三个男人坐在榻榻米上喝茶懵了一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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