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明想那丫头想得不行,现在还嘴硬!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偷看人家,尽做些不地道的事!
司空言静有半刻,抬头扫过老榆树。看出它胡子下紧紧瘪着的嘴,瞬时就笑一下,无奈苦笑着解释:“然儿是因为不想见我才封闭自己记忆的,既然是她想做,那就让她做吧。毕竟她想起的,只会让她痛苦不堪。”
老榆树想想,悄然问道:“想起的所有,真的都是痛苦的?神尊对以往的记忆也是如此?”
司空言不语,默默的在那里出神了好久。
他的记忆怎么可能会是痛苦的,只要有她的身影,一切都是最美好的。
——
一个午后,涂山子音无聊地放下手里的书,深深感叹自己已经无聊了好几日。
因为不知道妖核何时转变,所以她也是谨慎些,一步不踏出青丘。
可是那妖核就像跟她唱反调似的,不仅转变的感觉变弱,一身蓄力待发的灵力还像冬眠一样,懒洋洋的流动着。
书被她手指转动后放回了原位,涂山子音又是抿嘴又是叹气,瞬间转着脑子想找点有意思的东西来玩了。
无意中她瞥到一棵大树,晃神中那大树的样子发生了改变,慢慢地长出了眼睛和鼻子,再慢慢有了乱糟糟的胡子。
涂山子音愣了愣,抬头定神看去,哪有什么眼睛和胡子。
她好笑起来,顺道想起了源清居的老榆树,再渐渐的,她又想起了和老榆树约定好的事情……
她的笑容停滞,反应自己失言后,一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么……既然无聊,那就去赴约吧。
这个大胆的想法一冒出来,涂山子音就忘了妖核的事,她跳下窗,着一袭浅浅的青色裙抹去森林里。
去源清居的路她是有点不清楚,毕竟是梦里,她没记得那么详细。后来走着走着,完全是凭直觉到了源清居。
源清居就在她眼前,她仰视那座高楼,眼里有种钦佩威望的情感久久未熄。
那种感觉很奇妙,毕竟是她第一次百分百清醒,全凭她意识做出所有反应。
她开心地转进房间,一路哼着小曲,对屋里的每一物都好奇的打量着。
转了很多地方也不嫌累,涂山子音趴在高轩处,从上往下俯视整个源清居。
她深一口气,满足地闭上眼睛。她总是不能理解,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对这里有种刻骨铭心的熟悉,那种熟悉已经让她完全对这里没有戒备。
“不可思议。”她笑笑,对眼前美丽的美景感到不真实,之前明明还只能在梦里见一见的,没想到,现在却真真正正地踏上这片土地。
感触抒发完,她转身,目光不瞬地停在一张很大的木桌上,那木桌空荡荡,几个空落的座椅都透着落寞。
她嘴角的笑容逐渐淡化,心里没有察觉地揪着,一点点连她的呼吸都潜移默化的影响着。
那个地方,似乎差了一副茶具,也似乎差了一个人,一杯茶,一本书。
她想着,就着一只空椅坐下,支起一只手托腮,直直地凝视对面的空椅子。
这种感觉更熟悉了呀,特别是从她这个地方看过去……
她纳闷,目光流转往楼下扫,余光里走过一个身影,她转眸盯住了,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越发觉得奇怪,涂山子音站起,提裙踏上护栏一跃落到地上。转身盯住那道身影出现的地方。
在梦里到现在,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源清居只有她一人了。
涂山子音的颜色凝得越来越深,嫣红的唇瓣微抿,轻声道:“有谁在就快点出来,躲着我做什么,要是不想见我,直接说不就好了。”
气氛安静,涂山子音等得有些紧张,忽然耳边走过风声,她的一缕发被卷起,动了动,又带点发现传到她余光里。
她眸色一沉,锐利微含后举袖往后扫去。她的指尖明显碰到什么,忽的地上起一阵风,再听到稀疏的声音从她面前远去。
那阵诡异的风与她拉长了距离,后又在几步外停住。白光盖下来,化成了飘渺的白雾笼罩着一个人。
白雾很快散去,涂山子音一喜,几步跑那那个人背后。多日不见,他还是那个素净的背影。
“妖怪?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魔界吗?”
“魔界……我没必要在那里了。”司空言听她雀跃的声音,随着眼里也跟着噙一抹笑意。
“哦,看来你之前是有事待在那。”涂山若有所思,害她之前还老是想找个时间去魔界找他。
她想起老榆树说的那位,以及那位爱着的女子。她勾唇笑笑,决定试试他。
倘若他是那位,那她肯定会在他说完后从他背后狠狠偷袭他,已报之前轻薄她之仇,然后再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躲回青丘:“听说之前这住了位厉害的神尊,你在这……没关系吗?”
她望他的背影不动容,也不知怎么就像突然懂他了,了然的悄悄松了口气。
迟疑那么久,看来不是呢。
“那位。”司空言顿住,有些难以启齿:“不在了。”
涂山子音听得愣了下,听出了他沉起语气里的丝丝悲伤。
不在了,是仙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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