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君站住一会,还是缓缓地转回身示意他说下去。
“上次,就离君姑娘上次说的办法……”
离君转眼一想,一下了然,低头慢慢地笑了笑:“上仙提醒的是,你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上仙莫急,过几天,离君必亲自过去和您详谈。”
她低头行了礼,起身看也不多看一眼,偏回头沉着脸色走了。
留一个天星上仙有些纳闷,也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惹了她。
他往天帝那里走,走了没有几步,又生疑地“咦”了一声:这离君姑娘怎么最近往天界跑那么勤?
——
寻生摘了点水果回来,恰好看见涂山子音从庙里出来,门是开着的,里面有几个穿着寒酸的妇人在祈福。
她安安静静地出来,放轻手脚转过身,正好看到寻生往庙里面看。
“以为不会有人来的是不是?”她拍拍衣袖的灰,接过他给的水果。
水果全是洗干净的,好巧不巧,还是她爱吃的几种。
她看了好一会,直到寻生收回眼,沉闷地回答:“嗯。”
她抽回眼,对着阳光举起红透的果子,边眯着一只眼边柔声道:“辉煌的庙里要添油钱买贡品,就算手里拿了篮鸭蛋,也难免受那些富贵人家说三道四,所以那些拿不出手和买不起贡品的,只能勉强来这里求个心安。”
说完她叹声气,把果子推进嘴,有点忿忿不平又有些含糊:“但是,我看来啊,这里比漂亮的寺庙干净多了,至少心灵都是干净纯粹的。”
她被果子酸得眯了眯眼,心里倒被酸得开心,她再往寻生那要一颗,吃完顿时想起百里年,脚下猛停,抬头茫然地问他:“百里……不是,狐狸呢!”
“你说百里年?”寻生问得平静,看都不看她一下。
她想一会,还是觉得茫然:“你怎么知道他是……百里年?”
寻生难得笑出来,他向她靠近一步,按着她的肩膀让她继续走:“因为我是修仙之人。”
没了?
涂山子音转头看他,继续问:“那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魔尊百里烈的儿子,百里年。”
“那你知道我们要去魔界?”
“知道。”
“知道还跟?”她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总得还是停下来,想把话给他说清楚:“修仙的,魔界是个什么地方就算你没去你也该知道点什么,你觉得那里是个正派人呆得下去的地方吗?”
“正派?”寻生觉得好笑,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和自己词混为一谈。
“何为正派?何为反派?你真分得清?”他问她,但似乎又不想让她为这个问题苦恼。
看她刚思考,他便又问:“你不觉得我能容得进去,那你原本打算半路怎么处理我?”
“想听实话?”她一直顺他的话答,却也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
寻生不是很在意答案,他无所谓地轻笑,调侃她:“你的假话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好吧,我原本是想在安全的地方丢下你的,敲晕也好,下药也好,反正就是不会让你去魔界的。”涂山子音说完,歪歪头认真的回想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那既然我什么都知道,又决定跟你到魔界,那你就不会半路动手脚了吧?”
“随你了。”她皱眉,无心再和他说下去,只是刚静几秒,她突然睁大眼,慌慌张张地往回跑:“百里年呢?他是不是还在庙里睡觉啊?”
她刚从他身边经过,寻生便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去,见她真的着急,他也是不情不愿的,向着她拍拍身上背的袋子,不疾不徐道:“他在我袋子里睡觉。”
涂山子音松了口气,有点疑惑:“怎么一早就睡了?”
寻生几分不悦地回她:“昨天也不是在你那睡了一整天?”
“……”
他觉得自己情绪不对,又沉着嗓音说:“早上摘果子摘了很久,估计是累了。”
百里年在袋子里翻了个白眼,整只狐被布条绑得一动不动,包括咬了寻生的牙……
它几乎在袋子里动弹不得,听他们谈话和寻生欺骗事实,百里年眼巴巴地眨了下眼睛,两横清泪从眼角滑下来。
——
去抵达魔界前一夜,涂山子音感觉到自己的伤势似乎更重了些,辗转难眠,她始终感觉心口闷得难受,便坐起来,回想司空言小时让她背下的书。
经回想,她记起一种冰系的术法可以让她缓解不舒服,于是就立刻跑出山洞,只批一件外衣去找湖水。
经过寻生和百里年,她每一步几乎控制在只踩一个点,不敢发出多大的声响。
狐狸的听觉她自己也知道,所以她一直盯着百里年竖着的耳朵,见它抖动两下,便不敢再往前,只留在原地等个几秒稳定了,才敢继续踮着脚尖继续走。
山壁的影子瞬间被放大至缩小,等她走远了,寻生才慢慢睁了眼,抬指直接在百里年身上下个术语。
他随她的身影过去,不紧不慢地跟着,最后看她停在一个小湖前,不知在看什么,随后又蹲在湖边,用手拨了拨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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