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了点头,满足地说道:“那就好。之前指婚之时,若不是淑妃作梗,你也不会沦落到没落勋爵人家,连公主府都没得住。如今大错尚未铸成,嘉荣要及早归宫,母后会为我儿选一个配得上你的驸马。”
嘉荣公主闻言一惊,此时才晓得原来母后如此不喜欢驸马到如此地步?心中开始念叨,据她所知,赵王不日登基,届时她的地位将更加尊贵,但是再尊贵,又有多少人待她有几分真心?不过是畏于权势了。就像是驸马母亲邵氏所经历的,待时移世易,假如有一日再有新皇登基,那么她的尊贵很可能荡然无存,到时的遭遇或许不会比邵氏惨,但能多好却也不能指望。所以驸马在她看来是何人并不甚重要,只希望不要像二表哥那样嫌弃自己就好。于是情急下说道:“这是父皇赐婚,如何毁得?况且儿臣与驸马已有肌肤之亲,而且婚约尚存,如何能惦记许配他人?”
“肌肤之亲?”皇后惊讶,随后皱眉说道:“那又如何?古往以来,公主改嫁之事何其之多,别说肌肤之亲,即使生养过,母后照样能为你找到如意驸马。”
嘉荣公主苦笑着说道:“是像二表哥那样的驸马吗?国公府嫡子,还是儿臣的嫡亲表哥,再没有这样好的驸马了吧。”现在想想,二表哥至今没有成婚,恐怕还是在等自己。
皇后知晓嘉荣还在意当日之事,无奈说道:“你管他如何想作甚?夫妻同心同德是戏言,相敬如宾是常态,貌合神离是内里。你年纪还小,不要总是期盼夫妻和美之事,多是不切实际。”
嘉荣公主反问道:“父皇和母后也是这样吗?貌合神离?”
皇后冷笑一声,说道:“这世上之礼多对女子苛刻,即使是皇后,也多有不如意之处。”随后温柔地看向嘉荣公主,说道:“而如今,皇家公主才是真正能活得如意的人。”
“如意吗?”嘉荣公主低头说道:“如果母后想要儿臣如意,那请母后不要为儿臣换驸马。”想起昨晚杜西成对她所做,红着脸硬声说道:“儿臣已对驸马一见钟情,望母后不要棒打鸳鸯!”
“一见钟情?”皇后惊诧,厉声说道:“勇毅侯府世子与他那失德败行的勇毅侯一样,都是靠女人才能得到荣华富贵,这种人如何配得上你?你切不要被情蒙蔽双眼。”
“驸马不能入仕,皇室之外的天下男儿不都是要依仗儿臣吗?”嘉荣公主反驳道,“如果母后真的能找到一个地位尊贵的驸马?那儿臣这公主和天下女儿又有什么区别?”
皇后叹了一口气,眼中含泪,说道:“两年了,嘉荣还没有与母后说过这么多话,母后也到今日才知道我的女儿长大了。只要你喜欢,母后愿意成全。只是,如果你有半分不如意,就只管来找母后,母后帮你报仇!”
嘉荣公主闻言放下心来,终于能免于嫁给二表哥了,笑着说道:“皇兄一旦登基,就只有儿臣让别人不如意的份了。”
皇后与嘉荣公主交谈过后,吩咐宫人带着嘉荣公主去私库里挑选赏玩之物。嘉荣公主欣然随着宫人离开坤宁宫前殿。
嘉荣公主离开,皇后顿时神情肃穆,让宫人将墨澜带到。
墨澜见到皇后,知晓自己事情办砸了,直跪着求饶。
皇后冷哼一声,说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只要待在公主身边,使些手段,定要让公主厌弃了驸马。公主改嫁之日,就是你的封赏之日。”
墨澜全身都在哆嗦,之前皇后吩咐一定要阻止公主和驸马圆房,但是做的不可太过明显。她曾想过给驸马下药,但是她是公主近身,大婚之日,根本走不开。此外,邵氏掌家后手段厉害,奴仆皆是警醒做事,如果她求托他人很可能办不成事还要走漏风声。思前想后,只能硬来了,可是没想到还是让公主和驸马有了肌肤之亲,今早她还试探过公主,得知公主对驸马很满意,那时她就知道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了。如今皇后再给机会,自是感恩能够保命,至于封赏,她可从来没有期盼过。
墨澜磕头谢恩,心里下了决心,定要公主厌弃驸马,拼了命也要做到!死在公主身边总好过死在皇后手里,至少还能留条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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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逗留半日,嘉荣公主才回到勇毅侯府,还带了一位太医。昨日,墨澜情急踢得杜西成吐了血,所以今日带着太医为他诊治。太医诊治后言及杜西成此前内外伤终究是伤了底子,如今旧伤犹在,又添新伤。恐怕短些时日不能和公主行房。
嘉荣公主闻言,瞬间脸就红了。但杜西成却直接问道:“那何时可以?”嘉荣公主的脸更红了。
太医想起皇后的吩咐,斟酌着说道:“至少两年。”
墨澜记下“两年”,自己有两年之期,顿时更加有斗志。枕头风嘛,女人吹是效果最好的。
杜西成听到太医之言,被一口气堵得脸色青紫。心中怨愤,这是老天爷在捉弄他吗?嘉荣公主可是他的合法妻子,容貌娇俏,身子娇软,可是他却只能看,不能碰!没有天理!
恨啊!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不能人道!这在现代也很折煞男人阳刚之气,别说男人为尊的古代了。一时之间,杜西成只感觉没有脸面面对嘉荣公主了。这段婚姻在一开始就划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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