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故事啊,别卖关子!”赵培熙推了推杜西成的手臂。
杜西成吃了一口水果,慢悠悠地说道:“每天吃白粥却被饿死的故事。”
“啊?”赵培熙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故事?神鬼还是悬疑?再不就是你瞎说。”
“不是神鬼,也不是悬疑,但是确实是我瞎说的,但是也请长公主殿下听我这个驸马仔细说来。”杜西成又吃了一块水果,再次慢悠悠地说道:“村里呢,有一个懒汉,懒汉呢遇上了一个善心妇人,妇人呢,天天施粥,他就天天去领,所以呢,他就越来越懒,然后的然后呢,他有一天又饿但又不想出门,所以就……饿死了。”说完又吃了一块水果。
赵培熙想了一会儿,就瞪着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可是还没等杜西成反应,云桃和墨澜就冲了进来,满脸紧张。赵培熙苦笑一声,软声说道:“无事,就是闲的,你们出去吧。”随后墨澜和云桃点了点头出去了。
见房门的门再被关上,赵培熙再次拧眉瞪眼,继续算旧账,说道:“你这是在说我啊。你当我听不出来吗!”
杜西成一副荣幸的口气说道:“我就知道我老婆聪明绝顶,一点就透!”
“聪明就可以了,你自己绝顶吧。”赵培熙皱眉问道:“你是说我这样派粥其实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是吧?”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长公主殿下,帮人是要这么帮的。”杜西成正色说道:“与其派粥,不如在山田水桑上帮助他们。”
赵培熙叹气,说道:“好想法,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问你,你是谁!”杜西成定定地看着赵培熙。
“我是……谁?我是赵培熙啊。”赵培熙想了想明白了杜西成的意思,激动下再次拍桌,说道:“我是长公主殿下!”
话音刚落,墨澜和云桃再次冲了进来,更加雄赳赳气昂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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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侯府中吴维文和杜雨霁已经成亲半月有余,新婚燕尔,自是甜蜜非常。但是孙芳儿不开心了,孙氏更不开心了。
这一天孙芳儿来孙氏院子中,哭着说道:“表哥最近都不理我了,姑母,我该怎么办啊?”
孙氏心里嫌弃,如果早知今日,就该听了她的早早怀上孩子,搅了这婚事,否则这失了身子又没有名分,到头来还不是要她来出头,但是孙氏知道这头不能出,为孙芳儿出头就是得罪了整个新建侯府。孙氏表面不显,略显哀愁地说道:“后院之事还得女人来解决。”
孙芳儿呢喃着,说道:“女人来解决?姑母是让我去找大表嫂?”
“这件事她早晚都要知道,而你既不是通房,也不是丫鬟,你是良民。无论如何,她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吴维文才不会管孙芳儿,否则也不会一直吊着她,所以孙氏劝孙芳儿直接去找杜雨霁直接摊牌,最好闹起来,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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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孙芳儿哭哭啼啼地从杜雨霁的房中离开。杜雨霁则看着孙芳儿的背影,陷入深思,孙芳儿所说的话应该不是作假的,因为她不敢。那么也就是说曾经吴维文在一边照顾她,同时在和别的女人有所牵扯。
霎时间,吴维文在杜雨霁心中的高大形象破落了,杜雨霁惨笑说道:“都没什么不一样的。”杜雨霁大丫鬟雅圆担忧杜雨霁情绪,说道:“夫人,也别太伤心了,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奴婢看世子爷对夫人是有心的。”
“我知道,这件事等维文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如果确有其事,就把孙芳儿抬妾吧。但是婚前苟且,良妾怕是不行了,签了卖身契做贱妾吧。如果她不愿意,那么我也无可奈何。”杜雨霁心中想起严姨娘引起的祸患,所以心思顿时冷硬起来,不过却一直呢喃说道:“无碍,确实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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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带着赵培菲一直来到了云州境内才安置下来,如今已过数月。这一日,赵培菲身子不适,周庭请来大夫,随后得知了赵培菲已有身孕的消息。周庭欣喜若狂,但是赵培菲却愁眉紧锁,不住地抚摸着肚子,暗自惆怅。
周庭知晓赵培菲有心事,但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计较,让仆人送走了大夫,然后吩咐奴仆人去为赵培菲炖补品和安胎药,随后屏退了众位奴仆,随后问向赵培菲:“怀孕了,怎么你不高兴吗?”
“你忘了我是有夫君的,我们这算是私通,如今还有了孩子,按照民俗,这是要浸猪笼的。”赵培菲眼中无半分希翼。
周庭听此,从怀里掏出一张文牒递给赵培菲,说道:“我对你怎样,你也知道。如今全在你选择。”
赵培菲翻开文牒,只见上面写着云州蓝氏女想容,深一琢磨,就知晓了周庭的想法,问道:“这是我以后的新身份?”
“对啊,你就是蓝想容,蓝想容就是你。”周庭笑着说道:“从我带你出来,我就已经做好了一辈子的准备。”周庭伸手摸了摸赵培菲的肚子,随后又在赵培菲的脸上亲了一下。赵培菲转过脸,对周庭浅笑,然后依偎在周庭的肩膀上。
过了一会儿,州府衙门里派人来找周庭,周庭叮嘱几句后就走了。周庭一走,赵培菲的眼泪就止不住了,怀了这个孩子,她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她不再是长公主,不再是恪靖侯府世子夫人,不再是赵培菲,从今往后只是周庭困住的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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