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站稳,童昭堂将怀中的人儿压倒。
荣清风以为他终于想要,闭上眼睛,却听到她的将军的声音中充满困惑与迷惘。
“怎么会这样?”
觉察到上空的压迫感顿减,荣清风睁开眼,看到她的将军微微摇晃着,够回那件被随手抛走的抹胸,然后,将她抱起,为她系上。
状况突变,荣清风始料未及,靠上那不再燥热难耐的胸膛,眼泪无法控制地涌出。
童昭堂一边系着,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实在是情难自抑!
童昭堂的视线再次模糊,凭着感觉,他固执地握着两根快要感觉不到的线,想为他的芙蓉花系好屏障。无奈,手中的两根线每每刚刚搭上,便摇晃着错开。
反复了几次,原本在系线的双手抚上玉背,然后,逐渐滑落。
荣清风推了推她的将军,某一个动作大了些,她的将军竟顺着动作最后的走向倒了下去,顺便,也把她压了下去。
她的将军竟然睡着了!
这一刻,荣清风哭笑不得。花了好久,才理清这半天的经历。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去为她的将军拿床被子。可是,一挪动结实的手臂,她的将军好像有意识一样,立即将手臂收紧,只给她留下翻身的余地。那捍卫的姿势,像是守护着价值连城的宝贝。
她,就是他的宝贝,不是价值连城,而是——无价!
翻身对上那张俊颜仔细地观察,她的将军分明已经睡沉。
无奈,荣清风只好回手勾了一床薄褥,然后,抛过温热的屏障,将伟岸的线条尽可能罩在锦缎的柔软之中。
小巧的玉手,带着试探和幸福,还有,一点点惶恐,滑过紧实的劲腰,然后,收紧。终于,算是环抱了那精壮的躯干。这一夜,终于不再是荣清风独自享受怀抱的温暖,她与她的将军,第一次,相拥而眠。
日后,当荣清风第三次拿出家传的金簪时,她曾问过她自己,“如果,这一夜,他真的要了自己,事情,又会变成什么样”。
***
童昭堂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墙面上反射的细碎的亮光,而非熟悉的芙蓉锦帐。
有些疑惑地拉紧视线,定神一看,面前不是预料中的青丝三千,而是姣美的睡颜。手掌一抚,细滑的感觉也非柔软的小腹。
昨晚,原是与她相拥而眠!
等等,这种娇软不是任一种衣料可以有的触感。灵活的手指随即带着疑问上下流窜,所过之处皆是吹弹可破的光裸质感。
昨晚……昨晚……
随着意念的召唤,童昭堂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暧昧流转的画面。
“广平……广平……”荣清风梦中的轻唤,让童昭堂下意识收紧臂弯。
些微的光亮下,童昭堂端详着他的可人儿。看得痴迷了,温热的薄唇就忍不住在光洁的额角烙下一吻。
本就睡得不沉实,梦中的人儿悠悠转醒。惺忪的睡眼定格在温和的俊颜上,视线,渐渐清晰。
“广平。”荣清风慵懒的轻唤。
亲近的称呼和劲腰上慢慢收紧的环抱立刻让童昭堂的心漏跳的好几拍。她对他,一夜之后变得这样亲昵,莫非他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拉低锦被,借着少许光亮,童昭堂看到了半遮的抹胸上方的一点殷红依旧,于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再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双被泪水浸润的美眸。
“昨晚,对不起。”童昭堂以为昨晚失去理智的渴望吓到了她。
荣清风把头埋进童昭堂温暖的怀抱里,摇头。小脑袋摇晃着,细碎的声音便飘了出来。
“不要对不起,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我只是怕……你要了,却不记得。”
童昭堂没想到怀里的小人儿会是这样想,而且,会以这样直露的话语表示。
你愿意向我交付一切,可是,我自知要不起,你是名门池中的芙蓉花,我只是守在藩篱外的远观的护花匠……你不抗拒我把你拥在怀里,我已经很感激,所以,昨晚,依旧是“对不起”!
童昭堂守在自己的藩篱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紧怀里的小人儿。
“将军?”柔柔颤颤的轻唤,带着浓烈的依恋。到了愿意交付一切的地步,任何称谓都带着非同一般的亲昵。
“嗯?”
“将军!”这次,似乎有一点急切。童昭堂低头去看,却被蓄谋已久的小人儿偷吻了薄唇。
满是笑意的美眸带着羞怯和不安,期待的看向童昭堂。荣清风知道他想要她,渴望了很久,压抑了很久,那么,就让她以实际行动告诉他,她愿意!
这目光,分明是挑逗啊。青涩,却格外让人心痒。可是,我不能,你愿意给的,除了以身相许,我都能同意!
四目交织间,爱意如海潮涌现。
童昭堂再度抱紧了小人儿,将那愈加灼热的目光收进怀里,片刻后,起身穿衣。
“我得赶回去了,军情如火,耽搁不得。下午,不要总是闷在府里,像两个小丫头一样多出去转转。”匆忙离开房间,童昭堂竟想不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罢了,什么都一样,都是我不敢要你,都是我走不出自惭形秽的藩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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