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若隐若现的锁骨接触到温柔的嘴唇,身体不断流淌过异样的感觉时,荣清风不觉握紧双手。虽有情欲挑拨,可是,此刻,她理智仍存,她还记得发髻里的金簪,可以最后帮她决定自己的命运。
金簪的底部经过特殊工艺的处理,离开薄薄的簪鞘,它就是一把利刃。她可以让它插进自己的身体里,以保贞洁;也可以让它刺进正在自己身上放纵的男人的身体里,趁着他人都在尽情纵欲、守备松懈的空当尝试逃跑;也可以……让那支金簪就那样躺在三千青丝中——隐忍观礼。
一切都凭她来决断,可是,她要怎么选,哪种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童昭堂将怀中的人儿压在椅中,拨开衣襟,温柔地唇舌兼攻一寸寸莹白如雪的肌肤,扫到她轻皱的眉头,也只是以为她无法适应此刻的婉转承欢,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作为官妓供人享用。他将动作放的更加温柔,更加缠绵,却没想到,此刻,身下的人,想的不是贞洁,而是生死!
舌尖隔着薄薄的衣料印下一个个或轻或重的吻,不断变换的位置和力度挑起的欲/火让荣清风痛苦难耐。她,除了新婚之夜丈夫赐予她的那个吻之外,就没有和男子有过肌肤之亲,而此刻,却在一个陌生的、不知修养内涵的男子身下婉转承欢,更让她痛苦的是,她居然可耻地想要发出什么声音!
面对本能的反应,荣清风只是感到羞耻。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肯从喉咙里溜出一丝声音。
她的拳越攥越紧了,刚刚冒头的指尖似乎能掐进肉里,她,就快做决定了——如果他继续进行下去的话。
她终是没能决定什么,因为童昭堂突然停止了“进攻”。
她不敢睁眼,她怕已经烧进眼中的欲/火勾起他的狂狼,她……感到羞耻,也感到害怕!
好久,终于,他有了下一步举动。脑海中翻腾的可怕的猜想让肌肤在童昭堂的触碰下愈加敏感,然而,荣清风很快就发现,他的行动只限于胸口的一小片肌肤。
胸口的那片肌肤……有什么特别吗?荣清风仍旧不敢睁眼,拼命地回忆与那块肌肤有关的信息,因欲火而上升的燥热因为精神高度集中渐渐平息。
童昭堂从她略显急促的鼻息窥知了她此刻的紧张。
终于想到了:守宫砂……守宫砂在那里!同时涌出的另一份记忆让荣清风惊恐地睁开双眼,她刚想挣扎,双手却被童昭堂仅用一只手制住,钉在身后,现在,她就是想用那发簪了断自己都不能了!
第4章 处子之身
童昭堂用力地蹭了一下指甲大小的殷红,荣清风吃痛地叫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叫出声后,荣清风立刻抿紧嘴唇。
记忆中的猥琐军官虐待一个女俘的时候,就是要那个女孩儿叫出声,自己绝不能再出声了,不然一定会激起这个男子更多的情/欲。
可是,此刻与她秋水剪做的眸子相对的黑瞳却没有半点情/欲,那其中完全是另一种眼神。荣清风认识这种眼神,每次她的丈夫奔赴战场之前眼中都是这样的神色,上次赴战之前,这种神情尤为浓重,也是在那样的目光的注视下,她得到了嫁为人/妻后的,属于他们夫妻之间的唯一一件赠与—— 一个印在她太阳穴上的轻吻。
虽然这样的目光见过很多次,可是,每次荣清风都很害怕,那眼神里,有太多戾气,而此刻正与她对视的黑瞳里戾气暂居次席,更多的是危险。
“拥有守宫砂的女俘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童昭堂没有继续问,而是捏紧荣清风的下巴,以眼中的威胁暗示她最好说实话。
“我已经嫁人了,只是,丈夫没有,没有……与我圆……圆房。”圆房这档子事对于她这样受过良好教养的闺秀而言,总是件难以启齿的事,尤其是在一个陌生的,还意图占有她身子的男人面前。荣清风再努力克制羞怯,也还说得结结巴巴。
特殊的原因和无法连贯的回答让童昭堂的嘴角重新聚起了笑意,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可以相信。但是,钳握着小巧下巴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松减,力道大得让荣清风怕他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下巴捏碎。
“为什么选择这个行当?”童昭堂手中的力道随着问题出口而加重一分,让本就硬撑的荣清风痛的皱眉。
是的,她有其他选择。胸口精心点做梅花状的守宫砂透露了她是大家闺秀的秘密,而这样闺秀出身的女俘如果还是处子之身的话,就算有了夫家,不能成为功勋显贵的妻妾,也绝对不必沦为官妓,充当供人狎玩的货色。除非……她有什么不能做良家妇女的隐情。童昭堂很清楚自己很喜欢她,至少很喜欢她的身体,但是,他更清楚,如果她会威胁到自己的国家,不论多喜欢,他都不会姑息她。
童昭堂眼中精厉的冷光让荣清风越发心虚,而越心虚,她的身体便在越来越低的室温里颤抖得越厉害。
她,总不能告诉这个男人,不做谁的专属羔羊而选择了这个风险未知的行当是因为妄想侥幸逃脱吧。像她这种来自官宦人家的战俘,一旦做了哪家的妾室,多只能是最卑微的、被牢牢看守的侍妾,而且一辈子都别想跑。何况,给她分配的人家一定是粗悍的武将,要她在蛮武之人的身下婉转承欢,不如让她死。
52书库推荐浏览: 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