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认识这个服务员?
钟玲心想。
但自己村的人没有听说有在东都打工的啊,那是自己看错了?
又看了一眼,钟玲再次确认这个人自己应该认识。
但钟玲还是没想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不好意思啊,我”钟玲笑得有点尴尬,她忍着没去挠头发,“我,有点想不起”
服务员像是没有听明白钟玲的话,她盯着钟玲看了两秒,然后问:“你不知道我是谁了?”
这个眼神很有点压迫感,钟玲终于没忍住挠了一下头,干笑着:“对不起,一时想,不起来。”
服务员盯着钟玲看,眼神像要杀人似的,钟玲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警惕起来。
这个服务员本来是弯着腰在整理床铺,这时她直起身子。
钟玲这才注意到这个服务员个子很高,大概只比自己矮十来厘米。
她是打排球的?
钟玲立即意识到自己想错了,这不是自己老家的人,而是自己打球以后认识的人。
又看了一眼,钟玲震惊:“你,是蒋莎莎?”
这个服务员竟然是蒋莎莎,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蒋莎莎!
但是不怪钟玲刚才没有认出蒋莎莎,钟玲记忆中的蒋莎莎要么是训练时穿着紧身球服的,要么是休息时穿的特别性感时尚的,头发也是染得特别艳丽,整个人张扬无比。
而眼前这个人,穿着咖啡色的酒店制服,梳着老气的低盘发,最主要的是她整个感觉很显老。钟玲乍一看都以为这是个三十大几快四十的阿姨。
而且现在的蒋莎莎以普通的标准看都有点胖,加上她个子高,更显得又高又胖,看起来更显得年龄大,但实际上她才二十一,是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年纪,正是青春绽放的如花季节,可是蒋莎莎这朵花却凋零得太早。
钟玲很吃惊,蒋莎莎离开省队时放话说十年后一定会比钟玲过得好,钟玲以为蒋莎莎进了娱乐圈,当了模特或演员,轻松地赚着钱,生活过得轻松又惬意。
谁曾想,蒋莎莎会在酒店当客房服务员。
倒不是说服务员就不好,而是和当初蒋莎莎说的比,服务员确实太普通太一般,服务员工作辛苦工资也不是特别高,也就和打排球差不多,而且其他方面还不如打排球。
“你,你怎么干这个啊?”这个冲击太强烈了,钟玲惊讶得都有点磕巴了。
钟玲没认出自己前,蒋莎莎很生气,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钟玲竟然把她给忘了,只不过才过了五年,以前的队友就不认识自己了,自己的变化就这么大嘛?
蒋莎莎难过。
可当钟玲满脸不可置信地说‘你怎么干这个啊’时,蒋莎莎立即条件反射地回击:“干这个怎么啦,服务员怎么啦?你凭什么瞧不起服务行业,没有服务员,你吃什么喝什么?”
“我没有瞧不起”钟玲解释。钟玲真的不是瞧不起服务员。她只是太惊讶了。
“别辩解了,你就是瞧不起!”蒋莎莎越说越激动,她指着钟玲,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你为什么瞧不起我?你除了会打排球还会干什么?”
“你土得掉渣,还敢瞧不起我?排球打得好又怎么样,不就是赚钱多嘛,钱多了不起啊,都是王八蛋,有本事去打桑巴队啊,有本事去拿奥运冠军啊!”憋了几年的心酸苦楚一朝爆发,蒋莎莎失去了理智。
蒋莎莎说别的,钟玲都没生气,但她说‘都是王八蛋’,钟玲生气了,自己又没对不起蒋莎莎,她凭什么这么不尊重人。
钟玲说:“蒋莎莎,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瞧不起你!我打的怎么样不要你管,你怎么样也和我无关,我只不过是没想到你在这儿工作,觉得惊讶罢了。”
“我房间不用收拾了,你走吧。”钟玲脸色冷下来。
钟玲不想再和蒋莎莎说话了,她和蒋莎莎本来就不是朋友,蒋莎莎不喜欢她,她也从来读不喜欢蒋莎莎,既然这样,就不用逼着自己和她说话了。
蒋莎莎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
钟玲又说了一遍:“你走吧,我这儿不用你收拾了。”说完钟玲不再管蒋莎莎。
“啊!”蒋莎莎突然醒悟过来,下意识地就想往外走,但刚要迈腿又停下来,然后脸色变得惊惶。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脚步声,钟玲抬头看蒋莎莎,却见蒋莎莎呆站着,脸上表情特别痛苦。
钟玲吓一跳连忙问:“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叫人?”
“不要!”蒋莎莎反应激烈,“不要叫人!”
“噢好,我不叫,”钟玲连忙答应,然后问,“但是你怎么了,真的没事吗?”
蒋莎莎猛摇头:“我没事,没事。”
没事钟玲就放心了,钟玲又说:“你可以走了,我这儿不用收拾了,“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钟玲委婉地说。
气氛沉寂了两秒,然后蒋莎莎开口了。
“对不起,”
钟玲吃惊。
对不起?
蒋莎莎和自己说对不起?
钟玲抬头看着蒋莎莎,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和自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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