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迟早桑巴队员会接受现实,接受杜迦行变成了对手的现实。
华国队可以侥幸一次,但不可能次次侥幸。
实际也是如此,一个月后,大奖赛总决赛,华国队和桑巴队再次狭路相逢。这次桑巴队没有梦游,反而像磕了药似的特别猛,她们的每个队员表情都狠狠的,像看着仇人似的看着华国的队员。
“你们不是我们的朋友,你们抢走了Du,”拉比隔着球网对钟玲她们喊,“我讨厌你们!”
看着这样的桑巴队员,看着像没有得到糖而发脾气的拉比,钟玲仿佛看到了之前的自己,明明是极度渴望极度敬慕,但却总是得不到,于是就变得愤怒。
钟玲想自己之前是不是也像拉比一样,脸上是掩不住的愤怒,眼里却带着乞求。
这样的拉比其实有点可怜。
钟玲想。
但是下一刻,拉比却成功地挑起了钟玲的怒火。
“你,你,还有你们,”拉比先是指着杨敏,和罗新华,然后手一划,“你们都是软脚虾,我要把你们打趴下!”
钟玲刚想说话,就听见云菲扬说:“拉比,话说的太大小心闪了舌头。”
“你们失去了Du已经很让人同情了,”云菲扬笑得温柔,话却毫不留情地扎心,“要是再闪了舌头,就更可怜了!”
云菲扬像看着孩子似的看着拉比,带着宽容的笑:“我们华国有句古语叫做以德报怨,就是说你不懂事,但我不跟你计较。去练球吧,不然等会还不知道谁脚软呢!”
话拉比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云菲扬的表情却让拉比更气了。
“哼!”拉比气咻咻地回到后场。
“对付这种人,就是要笑着扎刀。”云菲扬笑着对钟玲说。
钟玲摇头:“这个,我不会。”
云菲扬被钟玲的实诚给打败了,她无奈地笑着摇头:“不会不要紧,你只要会打球就行!”
“我负责言语打击,你负责用球打击!”云菲扬说,“狠狠地打,告诉她们我们一点都不软!”
“嗯。”钟玲用力点头。
最后比赛的结果既不像桑巴队说的那样,她们把华国打得趴下了,也没有像华国队期望的那样,一举战胜了桑巴,真正打了翻身仗。
桑巴队3:1战胜了华国队,继续延续着世界第一的辉煌,这是结果,并没有改变。
但是对双方队员来说,实际的改变她们都感觉得到,桑巴队仍然强势,但华国队正悄然发生着改变,技战术的改变还不太明显,但是桑巴队员却明显感觉到华国的队员变得自信了,或者可以说她们不怕自己了,原来每次和华国队交手,桑巴队员都能感觉到华国队根本没有赢的信心,除了这两年新冒头的3号和8号这两个人求胜欲很强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尽力而为,能打到什么样儿算什么样儿,因为知道赢不了,所以也就不用那么拼命了。
而现在,虽然她们还是那些人,但却像换了个芯儿似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虽然她们最后不一定赢得了,但这却反应了她们信心的增强,可以看出她们认为自己是有可能赢的。
并且这次,她们虽然没有抢走这一场胜利,但是她们到底从桑巴手中抢走了一局,而这只是个开始。
而这一切都源于Du,是Du给了她们信心。
别的人或许不知道,但桑巴队员怎么可能不知道,杜迦行是个多么了解队员的教练,他像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知道对哪个人该用那种药。
在和桑巴队员第一次见面时,杜迦行就请所有人体验了一次茶道课,在桑巴队员一头雾水的眼神中,杜迦行慢条斯理开始表演,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古风古韵的气质。
桑巴向来是激情洋溢,随时随地舞蹈的民族,桑巴人活力有余,唱跳都如家常便饭,完全没有难度,但是要她们安静地坐一个小时,对她们无异是折磨,更何况是那样席地盘腿而坐,更像是一种酷刑。
十几分钟后,桑巴队员坐不住了,但由于对这个来自东方的主教练毫不了解,她们也不敢太放肆,只是左边扭扭右边蹭蹭,一会儿换个姿势。
杜迦行还是不急不徐,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又过了十几分钟,桑巴队员的耐性彻底用光。
“嗨,你到底是教练还是煮茶的师傅,”拉比忍不住叫到,“我们桑巴人只喝咖啡不喝茶,喜欢煮茶就回你的国家煮去!”
“我们要的是能帮我们得奥运冠军的教练,不是一个故弄玄虚的骗子!”凯瑟琳也叫嚷。
其他队员一看,也都跟着嚷嚷,一时间,桑巴队员群情激奋,似乎要立即把这个来自东方的所谓教练赶下台,让他灰溜溜地回到东方去。
杜迦行抬头看了眼拉比,又扫过其他队员,他的眼神很平静,但又有一种冷意,似乎能将人冻住。
然后杜迦行继续煮茶。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将茶叶倒入紫砂壶,垫上滤网,又从容地倒入少许沸水,洗茶后,才重新将紫砂壶倒满水。
两三分钟后,杜迦行将茶水倒入品茗杯中,然后拿起品茗杯将茶倒入小茶盅中。
之后杜迦行亲自端着茶盘将茶送到桑巴队员面前,请她们每人喝下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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