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记着,自己是来南江打排球的,不是来比美的,现在她球打得很好,这就够了。
至于其他人的眼光,其实并不重要,甚至连杜迦行都不重要了,钟玲觉得或许对自己而言,杜迦行只是个好心人,就像找不着路时给她指路的好心人一样,他让自己知道排球把自己领到南江,就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
至于他以后在哪儿,在干什么,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同样的,自己在哪儿,球打得怎么样,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不在意也不会关心。
但即使是这样,自己也可以很好地在南江生活,努力打球,早点进省队,然后就有了收入,然后就可以一直打球,不用去工厂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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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训练课,队员都在跑圈,钟玲和朱竺并肩跑着,后面是林妍儿。
朱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边跑边和钟玲说着悄悄话。她本来就是开心果,现在更开心了,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洋溢着快乐。和朱竺相反,林妍儿的脸就像不见阳光的冰块似的,又暗又冷。
“这样跑不舒服,我先快跑几圈。”钟玲说,慢悠悠地跑不过瘾,她喜欢快跑。
“行,你跑吧,我慢慢跑。”朱竺喘着气无奈地说,自己和钟玲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玲玲你真是个永动机,都不知道累的!”
钟玲加速跑到前面去了,朱竺继续自己的节奏跑着,林妍儿从后面顶了上来,和朱竺并肩跑着。
朱竺看了林妍儿一眼,想说点什么,但林妍儿把脸转到一边不理她,朱竺也就不想热脸贴她的冷屁股了,也把脸转到一边。
突然,
“哎呀!”
朱竺突然惊叫一声,往前倒去,落地时她下意识地用手一撑。
“啊!”
惊叫变成了惨叫。
钟玲回头一看,朱竺倒在地上。
“朱竺,你怎么了?”钟玲飞快地跑过去。
“啊,疼!”朱竺抱着手腕,满脸痛苦。
“哪儿疼?”钟玲紧张。
“手,手疼。”朱竺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汗珠。
“怎么回事?”张林走过来,脸色也有点紧张,大赛在即,教练最怕的就是突发的伤病。
“朱竺摔倒了,现在手疼。”林妍儿说了一句。
“钟玲李霞,你俩带朱竺去校医室,其他人继续训练。”张林吩咐。
钟玲和李霞扶着朱竺出了球馆,其他人又开始跑步,林妍儿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朱竺的背影,然后跟上了队伍。
“朱竺,你怎么会摔倒的?”钟玲问朱竺,球馆不是山路,有坑有石头,球馆很平,好好地跑着怎么会摔倒,钟玲想不通。
朱竺也纳闷:“我也不知道,跑着跑着就被绊了一下,就摔倒了。”朱竺蹙着眉,眼里还有着泪花,看着可怜巴巴的。
“被绊了一下?”钟玲心一咯噔,不会是谁故意绊的吧。
“被什么绊的?”钟玲问。
“不知道,没在意。啊,疼!”朱竺摇头,还想摆手,手一动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看着朱竺痛苦的样子,钟玲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到了校医室,校医简单问了几句说不能排除骨折,建议去医院拍片。
钟玲和李霞又给张林打电话说了要去医院,张林让另一个老师带着队员训练,他朱竺家长打了电话,,然后自己先带着朱竺去医院。
“钟玲李霞,你俩回去继续训练。”张林说完就要走。
“教练,我也想去。”钟玲说,她想陪朱竺去医院。
“不用,你回去练吧!”张林挥挥手。
“教练,我要去!”钟玲不走。
张林皱眉,钟玲一哆嗦,但她没有改口,她真的想去。
“你非要去就去吧。”谁知张林没有骂她,而是答应了她。
到了医院,大夫已经下班,只好挂了急诊。
大夫查看了朱竺的右手腕:“初步判断是骨折,但还要拍片才能最终确定。”
钟玲赶紧拿着单子去交钱,然后扶着朱竺去拍片子。幸好是傍晚了,拍片的人不多,拍完片后,钟玲扶着朱竺坐在凳子上等。
这时,朱竺爸妈赶来了,朱竺爸妈穿着体面,面目和善,一看就是有素质又善良的人。
“老爸老妈!”见到爸妈,朱竺觉得手更疼了,她哭着扑进妈妈怀中,“我手好疼!”
“没事没事啊,宝贝!”朱竺爸爸安慰朱竺,而她妈妈心疼地自己先掉下泪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朱竺妈妈边抹眼泪边说。
“我,我”朱竺想说是被绊的,但自己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绊的,就没说。
结果出来后,钟玲拿了片子,递给大夫,然后所有人都看着大夫,等着他的结论。
大夫拿着片子看了一眼:“腕骨骨裂。”
“呜呜呜,我不能参加比赛了!”朱竺一下子哭出来,“好不容易才选上的,呜呜呜!”
张林的脸色也变得更难看了,骨裂虽然是骨折中最轻的一种,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三个月是好不了的,即使好了,也不能立即参加比赛,更何况三个月不训练,哪能有什么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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