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室友蒋莎莎真的让钟玲感到很有压力,生怕不小心就惹着她了。
蒋莎莎和以前林妍儿感觉还不一样,林妍儿是瞧不起人,总是嘲讽钟玲,而蒋莎莎则是什么都按着她的心意来,别人的感受她一点也不在意,只要不惹着她,她也不找你麻烦,但要是有一点碍着她了,那她也一点不会顾忌你的面子,肯定让你很难堪。
早晨清新的空气冲散了蒋莎莎带来的郁气,钟玲活动了一下手脚,开始跑步,她一边跑一边熟悉着省队的宿舍区,很快钟玲就喜欢上了这个自己将要长期生活的地方。
七点半钟玲回宿舍洗澡换衣服,这时徐文雯已经穿戴整齐了,但蒋莎莎还在睡。
“钟玲这么早啊!”徐文雯笑着说。
钟玲腼腆笑笑没说话,她很快洗完澡换完衣服,省队的衣服还没发,钟玲穿的还是38中的训练服,一套红色的短袖短裤,然后在外面套了长衣服。
“好了吗?”徐文雯问。
“好了。”钟玲点头。
“那走吧。”徐文雯说着拿起包就往外走,然后她的衣服被拽住了,徐文雯回头,看钟玲正揪着她的衣服。
看徐文雯盯着自己,钟玲指了指蒋莎莎的床。
现在已经七点五十了,领队昨天说每天早上八点半准时集合,有车拉着队员去训练馆,要是迟了就自己去,队里车是不等人的。
她们现在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大约八点十几分,走到门口八点二十来分,正好赶上坐车。但是蒋莎莎现在还没起床,等会儿她哪有时间吃饭啊?
徐文雯看了看钟玲,又看了看蒋莎莎的床铺。
“莎莎起床了!”徐文雯例行公事叫了声。
“不要,”蒋莎莎哼唧一声,翻了个身又哼唧,“困!”
“那我们先走了,你也快点,别迟到了。”徐文雯说完拉着钟玲出了门。
下了楼,徐文雯说:“以后不用管蒋莎莎,她也不是三岁小孩,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不知道,我们说更没用。”
“我知道了徐姐。”钟玲点头。
虽然徐文雯这样做好像有些冷漠,但她说的没错,一个人要是自己对自己都不负责,那别人再着急也没用,她们该提醒的都提醒了,剩下的就是蒋莎莎自己的事了。
徐文雯又说:“钟玲你还小,不要学蒋莎莎,没有哪一行是真正轻松的,打球虽然辛苦但是踏实,做模特又哪有她说的那么风光。”
“噢,”钟玲点头,想了想又说,“打球不辛苦的。”做模特怎么样钟玲不知道,但打球她真的不觉得辛苦,在老家做农活比打球辛苦多了,赚钱还没有打球多。
“不辛苦?”徐文雯有点惊讶,“钟玲,省队可不是38中那样的业余队,蒋莎莎说的没错,我们一天要练七八个小时,真是很辛苦的。”
“而且你这么小,还要上文化课,这样你也不觉得辛苦?”徐文雯又补充到,然后观察着钟玲的表情。
“这,我不知道。”钟玲有些迟疑。之前她觉得打球一点都不辛苦,而且很开心,但是在省队怎么样,她还没参加过,也不敢说大话。
“真是个孩子。”看钟玲小心谨慎的样子,徐文雯笑了,然后问,“钟玲你打什么位置?”
“主攻。也可以打其他位置。”钟玲也笑了,只不过她笑得腼腆,虽然徐文雯对她很和气,但毕竟年龄相差太大,钟玲和徐文雯说话总是有点拘谨。
“喔,”徐文雯显得有点惊讶,“蒋莎莎也是打主攻。”
三年前十三岁的蒋莎莎被选入省队,她打球聪明,爆发力强,当时是队里重点培养的主攻手,但是在省队呆了一段时间,蒋莎莎却对省队严格的半军事化管理产生了逆反心理,对待训练开始敷衍了事,渐渐地开始接触社会上的人,就更不想老老实实打排球,整天想着做模特混娱乐圈赚快钱。
其实当时省队招蒋莎莎是想把她培养成李天梅的接班人,李天梅是南江省著名的排球国手,两年前的西尼奥运会,李天梅就是华国队的主力主攻手,现在她也是南江绿源女排的主力主攻手,是俱乐部最大的明星。
但是两年前奥运会时李天梅就26岁,现在她已经28岁了,不管愿不愿承认,李天梅的运动生涯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她退役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李天梅什么时候退役还不可知,但蒋莎莎接不了班却是肯定的,进省队两年,蒋莎莎第一年的进步还算合格,第二年却是停滞不前,现在更有退步的嫌疑。
本来,竞技体育就是竞争最激烈的行业,也是对运动员水平和状态要求最高的行业,老师常说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运动员则是你进了都可能是退了,因为只要你的进步没有别人的快没有别人的大,你就竞争不过别人,其实就相当于退了,更何况像蒋莎莎这样本身就没有进步的,和真正的高手比已经被甩了不知多远,只是她自己不自知而已。
钟玲和徐文雯吃完饭就到大门口等车,然后八点二十五分车到了,她们就上了车。
八点三十分,司机发动车子,车缓缓开动。
“等等,等一下!”
随着一声急切的喊声,蒋莎莎从后面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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