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金牌教练,周鹏太知道人的重要性,也太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重要性了,除非今年他就不让钟玲打联赛了,不然钟玲很快就会被其他球队盯上,说不定现在就有人盯上钟玲了。
如果现在不绑定钟玲,到时钟玲十有□□会被其他俱乐部挖走,那他真是为他人做嫁衣了,这是周鹏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在周鹏的强力推动下,俱乐部和钟玲签了一份协议,协议商定03—04赛季钟玲以临时球员的身份为南江绿源女排俱乐部效力,这个协议同时规定,下赛季这份协议自动转化为正式合同,为期三年,基础年薪20万。
签了协议之后,钟玲就要去俱乐部训练了,这次她真的要从宿舍搬走了。
俱乐部主动派了辆车来接钟玲,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东西都收拾好之后,才两点,钟玲放下大包,靠着床打量着这间屋子,自己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现在又要搬走了。
要离开这儿,钟玲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不舍,好像有但不强烈;高兴,好像有但也不强烈。
来南江三年就换了两个地方,38中待了一年多到了省队,在省队待了一年多又要去俱乐部,钟玲已经习惯了变化,也有些理解杜迦行说的话。
杜迦行说打排球很寂寞很枯燥,没有很多朋友,排球就是你最好的朋友,只有它一直陪着你。
他还说你可能没有朋友,但你有很多战友,她们和你同吃同住,一起训练一起比赛,一起哭一起笑。”
钟玲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就像杜迦行说的那样,不管自己离开哪儿,又去了哪儿,都是为了打球,只有排球一直陪着自己。
而这些队友真的就是战友,并不是像朱竺那样情投意合的朋友,但却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一起训练一起比赛,赢了一起笑输了一起哭。
钟玲想,不知道杜叔叔现在怎么样了,去年听说他的球队夺冠了,今年他还会是冠军吗?
钟玲又想,自己进了俱乐部,是不是离成为杜叔叔那样的人又近了一步呢。
正想着就听门口传来敲门声,或者说是砸门声,因为声音很大,一听就是用手在咣咣砸门。
钟玲打开门一看,蒋莎莎站在门口。
蒋莎莎穿着红色的大衣,黑色的紧身裤,高筒靴,画着浓妆,头发也精心地做了造型,看着就像个走红毯的明星一样艳光照人。
但也许是蒋莎莎的眼神太警惕,也许是她的状态太紧绷,钟玲觉得蒋莎莎更像一个战士,一个即将上阵杀敌的战士。
“你,来啦?”钟玲先开口。蒋莎莎虽然态度恶劣,但毕竟没有伤害过自己,钟玲做不到对她视若无睹。
谁知钟玲的话就像是战争的号角一样,蒋莎莎本来还绷着,听了钟玲的话却立即开始战斗。
“怎么,我不能来吗?”蒋莎莎冷笑,“这个破地方,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拿东西,求我我都不来!”
钟玲解释:“我没有”钟玲想说自己没有不让她来,但话没说完就被蒋莎莎打断。
“你没有?你怎么没有”蒋莎莎情绪激动,声音尖锐,“要不是你,我怎么会”
蒋莎莎怨恨钟玲,怨恨省队领导,虽然她嘴里说着瞧不起打球,但她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运动生涯。
在排球上受挫之后,蒋莎莎和外面的朋友来往更加密切,大家都是享乐主义者,在一起纵情欢.愉,交流的不只是美酒美食,还有彼此的荷尔蒙,大部分时候大家理智还在就会做措施,但要是情绪太嗨了,就会忘了设防。
确认怀孕后,蒋莎莎一开始是想打掉,她才17岁,才不想要孩子,但是查了之后知道流产后要修养半个月,她可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反而是正常生下来对身体影响更小,于是蒋莎莎就决定生下来。
那天她肚子疼去了厕所,得益于运动员的特殊体质,她很快生下了孩子,然后她就把孩子扔在厕所,自己回了更衣室,想着人不知鬼不觉地,只要过了那天,后面别人发现了也不知道是谁生的,这样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
至于孩子怎样,蒋莎莎完全没有考虑,孩子只是个意外,她自己还未成年,她只是玩大了搞出了人命而已,孩子消失了最好。
但是孩子偏偏被钟玲看到了,她一喊一闹,这事再也遮掩不住,而省队也不可能再留自己。
在蒋莎莎心里,这一切都怪钟玲,自己的一切不顺都怪钟玲。要不是钟玲,她就不会受挫,要不是钟玲,她也不会被省队开除。
蒋莎莎仇视地看着钟玲,恨恨地说:“钟玲,我恨你!”
“别以为你会过的比我好,打球有什么了不起,我是自己不想打,只有你这样穷嗖嗖的人才把排球当个宝,”蒋莎莎像是说给钟玲,又像是说给自己,“十年,十年后再看谁过得好,我要不比你强,我就一头撞死!”
蒋莎莎说完就三两下收了她的东西,气冲冲地摔门走了。
钟玲不明白,蒋莎莎为什么恨自己,她自己犯了错,为什么要恨别人。
打球技不如人,不应该提高她自己的技术吗?蒋莎莎却怪别人赢了她;怀孕了把小孩生在厕所,蒋莎莎不怪她自己,却怪别人看到了弄得队里知道了,害得她被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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